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085章 追查策劃案
    容君烈狂奔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家醫院,他也顧不得這醫院有沒有名,只想確定葉初夏一切正常,他將她送進急救室,就在門外焦急地等。

    左等右等,等得都想踹開門進去瞧瞧時,一名護士拉開急救室的門,他撲上去,拽住護士的手劈頭蓋臉的問:我老婆怎麼樣了

    他問得急,也沒意識到自己的稱呼,護士被他捏得腕骨都要斷了,看他一臉凶神惡煞,她不敢呼痛,連忙道:她哪裏有病分明就是睡眠不足跟營養不足,還有驚嚇過度,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老婆的,與其在外人面前假裝關心,還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護士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埋怨。剛纔醫生如臨大敵,給病人做了全身檢查,發現病人的各項身體指標都是正常的,然後驗了血,才知道她是因疲勞與譏餓造成的低血糖,又因驚嚇過度,才導致昏迷。

    容君烈愣住了,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是嚇暈的,他摸摸鼻子,有點不確定她是被那輛瘋狂撞來的汽車嚇暈的,還是自己這張臉嚇暈的。

    葉初夏被護士推出來,她白得透明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她手上打着點滴,睡得極是安詳。容君烈跟在病牀旁,褪去了尖銳與仇恨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令他舒心,可一想到她對他的冷淡態度,他的表情又變得凝重。

    那日他讓傷心矇蔽了理智,一直都沒有叫人追查策劃案相似一事,現如今,他不能再坐視不理。葉初夏不肯信他,說到底還是他沒有給她足夠的信心。

    沒關係,從現在開始,他會讓她慢慢學會信任自己,就從解開策劃案心結開始。

    經過生死瞬間,容君烈想通了許多事,他以前固執的認爲,自己不說,她就該懂他。但是他憑什麼這麼要求她呢從一開始,他對她表現出來的只有厭惡與嫌棄,他對她的態度如此惡劣,又怎能要求她信他

    坐在椅子裏,他伸手將她骨瘦如柴的雙手握緊掌間,剛纔抱她,她輕得彷彿隨時都能被風吹走。上次在曼哈頓的郊外揹她時,她還很沉,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就瘦了那麼多,令他忍不住心疼。

    剛纔她說,她不跟他鬥了,他何嘗想跟她鬥他們之間的戰爭,就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到頭來,誰也沒落得了好。

    容君烈想通了,看着雪白被襦裏的葉初夏怎麼看怎麼可愛,再不像之前那樣恨不得將她撕碎吃了她。看了半天,他纔想起一事來,拿起手機走到門邊,拔通了李方涵的電話。

    方涵,立即追查下去,與艾瑞克集團的策劃案是怎麼得來的,務必抓出幕後黑手。若讓我知道是誰,我定教他生不如死。

    李方涵表示全力追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裏回覆他。容君烈滿意地掛了電話,他回頭看了看睡得正熟的葉初夏,想了想,還是走回去傾身在她有些泛白的脣上印了一吻,然後從容離去。

    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葉琳才從陰影中走出來,她站在病房門前,眼睛被猩紅的恨意充滿,她真想衝進去殺了她,但是,不行。

    她要讓她活着,然後慢慢的折磨她,直到她承受不住痛苦再死去。

    葉初夏,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葉琳想起剛纔偷聽到容君烈的話,知道他對策劃案一事已經生疑,連忙給那名職員打了電話,吩咐她暫時離開y市。那名職員不肯聽她的,她的家她的老公她的兒子都在y市,她能跑哪裏去

    葉琳答應給她賬戶裏匯兩百萬,同時保證過幾個月就讓她正大光明的回y市,她這才同意走。

    安排好一切事情,她嘴角噙着一抹惡毒的笑意,葉初夏,跟我搶男人,我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此時躺在牀上的葉初夏,難得的卸下一切重擔,睡得正香,還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行人行色匆匆,她快樂地奔跑着,突然不小心撞到一個年輕女人。

    那個女人真漂亮,她溫柔地扶起她,還送了她一隻很漂亮的蝴蝶髮卡。她很喜歡,拿着蝴蝶髮卡央求媽媽給她戴上,媽媽卻一臉凝重地盯着那個女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夢裏場景漸漸模糊,她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掙扎了許久,猛然睜大眼睛。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雪白的牀單被襦。這是一個雪白的世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她苦笑一聲,她跟醫院真有緣啊,三兩天進來一次,頻率比回家都多。

    強撐着要坐起來,突然一雙大手扶住她的肩,幫她坐直,又拿了枕頭在她身後墊了墊,讓她舒服地靠躺在牀上。葉初夏猛然偏頭看去,眼前人不是容君烈是誰

    她愣住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容君烈見她醒來,愣愣地瞪着大眼睛盯着他,他走哪,她的眼珠就轉到哪,實在可愛得緊。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打趣道:怎麼,睡糊塗了,不認識我了

    她還是愣愣地看着他。

    他嘆了聲,拿起一個保溫桶在她身邊坐下,狀似幽怨的說:我是你老公啊,我們昨天結婚,去民政局登記,你高興得昏過去了。

    撲哧,葉初夏繃不住了,噴笑出聲,這人還真會信口胡謅。他們結婚那天,根本就沒有去民政局登記,當時兩大世家共結連理,直接將民政局的辦事人員請到婚禮現場,婚禮最後,他們共同在結婚證書上簽字。

    她永遠不會忘記,他簽了字,還不等她簽完,就甩袖而去。

    想起過往,她臉上的笑如曇花一現,漸漸憂鬱起來,她撇開臉,冷聲下逐客令,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從那日與他鬧翻之後,這是第一次兩人單獨相處,她無法控制自己滿心的憤怒,唯有神色如冰,才能掩飾她心底恨與愛交織出來的痛苦絕望。

    容君烈拿勺子舀粥的手一頓,隨後又自然的吹了吹,才遞到她嘴邊,喝點粥吧,醫生說你是飢餓過度造成昏厥,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去美國還重得跟頭豬似的,回來就瘦成這樣。

    葉初夏很不耐煩,他現在是在做什麼,想瓦解她的防範心,然後再圖謀葉氏集團她坐直身子,猛然揮開他的手,粥灑了一牀,勺子落地,頓時四分五裂。

    容君烈,我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你費心圖謀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容君烈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他才縮回去。曾幾何時他這樣低聲下氣哄過一個女人偏偏她還不領情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就在葉初夏以爲他要打她時,他卻扭頭就走。

    啊。她痛苦地低嚎,臉埋在兩掌之間,哭得聲嘶力竭。爲什麼總是來招惹她,不愛她就別對她好。當年她久病不愈,天天躺在牀上等死,她沒有哭過;回到葉家,葉家上下都欺負她,她沒有哭過;可自從嫁給容君烈後,她哭的次數比她半輩子都哭得多。

    這個人天生就是她的剋星,她不該愛上他,不該明知道他不會愛她,還在希望與絕望中掙扎。

    他知不知道,他興至所致的親近,會讓她用無數個不眠夜去遺忘

    她坐在牀上,哭得天昏地暗。房外,容君烈握着門把的手緊了又緊,她嘶啞的哭聲令他的心像被百隻貓爪胡亂抓着,痛,很痛

    他從不曾爲一個女人徘徊猶豫,可是她,總讓他割捨不下,即使被她看輕,被她厭棄,他也不願割捨。

    他推開門,緩緩走進去,悄然站在葉初夏面前,看着她雙手捂着臉哭得極隱忍,他心頭大痛,將她擁進懷裏,輕聲說:我不過是去拿根勺子,怎麼就哭成這樣了

    哭聲頓止,葉初夏反射性地擡起頭,眼睫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惹得他心疼極了。他還沒心疼完,葉初夏已經拿起枕頭劈頭蓋臉地向他砸去。

    你這個混蛋,混蛋她邊哭邊罵,頗有幾分潑婦的味道。你就知道欺負我,混蛋嗚嗚嗚

    枕頭砸在頭上身上,不疼,可聽着她充滿怨懟的哭聲,他心疼,任憑她怎麼打,也不曾還手。

    嗚嗚嗚,我怎麼會愛上你,我怎麼會愛上你,沒良心的傢伙,嗚嗚嗚。積怨很深,她手下未曾留半分情,只想將心中的憤怒與不甘都發泄出來,四年了,她從來都不曾像此刻這樣對着他撒潑。也許是絕望之極,痛苦之極,她纔想要不管不顧的發泄,再不逼迫自己去遺忘,再不強迫自己去無視。

    見她打得累了,容君烈嘆息一聲,傾身過去抱住她,第一次放低身段,第一次低聲下氣,對不起,對不起,小九,我混蛋,我欺負你,對不起,別哭你哭得我心都亂了。

    憤怒地拳頭砸在他肩上、胸口上,一陣悶悶的痛,可怎敵心上因她委屈嗚咽而起的痛他錯了,他們都錯了,明明都愛着彼此,卻將彼此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溫涼的指拭不盡她的淚,心疼使然,他低頭以脣代手,吻去她滿臉的淚,吻去她滿心的不甘,明明只是安撫的吻,吻到最後,卻變了,他的脣吻上她的脣,肆意掠奪。

    葉初夏起初還很抗拒,最後絕望地環上他的頸,將自己完完全全送到他面前,邀他品嚐。如果這是他們最後的溫存,她會永遠記住這一刻,永遠記住她曾深切又絕望的愛着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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