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88章 婚外纏綿24
    容君烈煩躁不已,他發現這世上,只有葉初夏的眼淚讓他心疼,其他人都只是讓他心煩而已。他板着臉,森冷的說:如果你不肯說,我只好以剽竊罪起訴你,到時你將會背上鉅額債務,如果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我可以讓你們光明正大的回y市,並且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將來的日子衣食無憂。

    男人貪婪的臉上冒出喜悅的精光,他催着女人快把那個名字說出來,女人想到自己的兒子,知道如果這件事沒有解決,他將一輩子跟着他們躲躲藏藏。於是終於鬆了口,說出了葉琳的名字。

    從那女人嘴裏聽到葉琳的名字,容君烈簡直是難以置信。雖然他大致猜到了那份企劃案有可能是葉氏集團內部的人偷出來的,但是卻沒想到會是葉琳。

    他傻眼了,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同時一股怒意在胸口漫延,他想不通葉琳爲什麼會這樣做,如果僅僅是想讓他與小九產生誤會,這代價似乎大了點。

    回到家,他與葉琳再次激烈地大吵了一架,葉琳滿面猙獰,指責他移情別戀,指責小葉子趁虛而入,詛咒他們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起。

    他氣得打了她一耳光,然後她安靜下來,眼淚不停的滑落,說她千錯萬錯,出發點也是愛他。如果小葉子有一點愛他信他,他們就不會鬧成這樣。

    她戳中了他的軟肋,他五臟六腑都疼痛起來,誰又能知道,他心疼的是,葉初夏說愛他,卻從未曾真正的信任過他。他開始認真的反省,爲什麼小葉子不肯信任他,他又做了什麼事讓她能夠信任了

    認真回想起來,他也沒有信任過她。

    葉琳被強.暴後,葉琳哭着說是小葉子約她去那個荒僻的地方的。他想都沒多想,便認定這事是小葉子乾的,他衝回家去找她,怒聲質問她,她冷着臉承認是她乾的,可是她也只是說她就是要傷害葉琳,她並沒有承認自己幹過那麼惡毒的事。

    只是他心中又驚又怒,早已經認定是她乾的,所以在她承認之後,便徹底崩潰了,因爲太愛,他反而沒能看清楚她當時說這話時,眼底的苦澀與絕然。

    她是早就知道他不肯信她了吧,所以纔會那麼絕望的離去。

    想通這一切,容君烈恨不得狠揍自己一頓,是他親手將葉初夏逼走的,他又怪得了誰

    於是他對葉琳被強.暴一事產生了懷疑,他要抓出幕後黑手,還小葉子一個清白。於是暗地裏吩咐李方涵找私家偵探,重新追查這件事。

    只是一直都沒有進展。

    這半年來,他派人到處找她,但是杳無音訊。原來一個人存心躲你,哪怕你將地球翻一遍,也沒辦法將她找出來。

    那輛賓利車很快消失在路的盡頭,容君烈回過神來,陽光下,他臉上有着薄薄的憂傷,若是知道錯過她,自己會這麼痛,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她走。

    葉初夏失蹤後,景柏然夫婦曾來找他大鬧了一場,他驚訝他們對她的保護。那日在病房外,他就覺得景柏然夫婦跟葉初夏在一起是一個很詭異的組合,再加上景柏然爲了葉初夏出手打他,他就更加不解了。

    他直覺認爲葉初夏的失蹤,跟景柏然夫婦有關,可是他們卻來找他要人,神情之焦慮,根本就像丟了親生女兒。可是小九不是葉荀的女兒嗎

    他沒往深處想,忙着找葉初夏,忙着查那件無頭案,忙着懺悔,忙着思念她。

    擡起頭,曼哈頓的日光暖暖的曬在他身上,他伸手擋住眼睛,小九,你在哪裏

    司機緩緩將車開到他面前,他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麥田,神情一點點落寞,她那麼恨自己,又怎麼會來到他們曾經走過的地方。搖了搖頭,他鑽進車裏,疲憊的道:回紐約吧。

    少爺,你難得回來一趟,不去看看老爺子嗎

    容君烈怔了怔,自從知道他跟葉初夏離婚了,爺爺就不樂意見到他,去年年關時他回去了一趟,爺爺不願見他,他到的那天下午,就去了朋友家,一直避不見面。

    他不想回去惹他老人家不高興,於是搖了搖頭,下次吧。

    哦。

    景物飛逝,物是人非,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纔會到這裏來。

    汽車急煞,葉初夏整個人都往前傾,好在她繫上了安全帶,車裏的空間大,並沒有撞到哪裏,等她彈回去,她立即偏頭看向後方,容君烈已經被這邊的動靜驚擾,此時正看向這方。

    這是半年多以來,葉初夏第一次見到他,這個魂牽夢縈的男人,她恨,卻更愛。即使逃到美國,也逃不出他給她心上帶的枷鎖。她癡癡地看着他,他風姿依舊,俊逸的臉上刻着落寞。她不由得猜測,他過得不好嗎六姐爲什麼沒陪他一起來,他們是去馬球場打馬球吧,聽爺爺說,他從小就是馬背上的強者,從來沒有敗過。

    可是當她看到他舉步向這方走來,一下子就慌了,她不能讓他看到她,她慌張的對老杜說:杜叔,開車。

    老杜剛纔嚇了一大跳,他問她有沒有撞到哪裏,也不見她回,只看到她目光癡癡地看着路邊那個男人,他心底正疑惑,卻聽她說開車,他回了一句好嘞,重新發動引擎,一轟油門,賓利呼嘯而去。

    葉初夏看着那道頎長的身影漸漸遠去,最終化成一個小黑點,直至再也不見,她的淚瘋狂涌了出來,她抱着肚子,哭得聲嘶力竭。

    老杜見她突然悲痛的哭起來,一時手足無措,以爲她是傷到哪裏了,連忙停下車,回頭問:葉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痛,要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葉初夏邊哭邊搖頭,讓老杜開車。老杜沒辦法,一邊擔心一邊將車重新駛上路,好在前面拐個彎就到家了。看着那棟住了半年多的別墅就在眼前,葉初夏抹了抹滿臉的淚,強打起精神來,不想惹景承歡擔心。

    景承歡一直在院子裏張望,剛纔趕走容君烈,她心裏還忿忿不平,後來想到葉初夏馬上就要回來了,怕兩人在路上撞上,一時又擔心得坐不住,於是扔下嗷嗷直哭的小天天往院子裏跑,直到看到那輛銀色的賓利慕尚飛馳而來,她的心才緩緩落了地,臉上露出一抹明麗的笑容來。

    姐姐。景承歡迎上去,葉初夏正從車上下來,不知怎麼的,她突然覺得心疼,衝上去撲進她懷裏,很感性的道:姐姐,我們都在這裏,我們一直都陪着你。

    葉初夏感動極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被她勾出來了,她嗔道:瞧瞧你,明知道孕婦不能哭,你還來招惹我,以後給你生個哭鼻子的小侄兒,看你煩不煩。

    六個月時,她去打了彩超,那家醫院的醫生曾有求於莫擎天,於是告訴了她孩子的性別。其實她並不在意孩子是男是女,只要是個健康的孩子,她就放心了。

    不煩不煩,只要是你生的,就算是個鼻涕蟲,我也喜歡。景承歡笑嘻嘻地幫她把東西提下車,又說:走,我們進去吧,小天天等着姨媽的禮物脖子都望長了。

    葉初夏笑着往屋裏走,一時也忘記了剛纔見到容君烈的事,說道:醫院裏排着很長的隊,所以回來晚了。

    嗯,檢查怎麼樣

    醫生說孩子很健康,就是說我的身體有點虛,讓我提前做好住院保胎的準備,以防萬一。葉初夏一直沒跟景承歡說過自己以前患有先天性地中海貧血症的事,她怕他們會擔心。但是念及今天醫生對她說的話,她心上又蒙上一層陰影。

    最近她總是覺得特別喫力,下腹時常伴有下墜的疼痛感,醫生告訴她,情況很不樂觀,隨時都有小產的準備。她打算過兩天去紐約醫院住着,以防萬一。

    雖然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但是她更重視孩子,爲了孩子,她可以忍耐。

    景承歡聽了很擔心,怎麼會這麼嚴重,要不我們明天就去紐約,擎天在紐約置了一套公寓,我們還沒去住過,我們明天就去,這是大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會後悔一輩子的。

    景承歡在面對孩子的事上一直很謹慎,她五個月時,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白天還好好的,結果到了晚上就開始出血,嚇得她差點暈過去,當時她去醫院保了一個月的胎,才總算沒讓悲劇發生,所以現在聽葉初夏說到要保胎那麼嚴重,當即便決定跟她一起去。

    不了,我住在醫院,有醫生照看着,不會有事的。葉初夏拒絕,她欠他們的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欠下去,否則這輩子都還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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