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88章 婚外纏綿50
    她心底不是不訝異的,還有他身後的女子,頂多20歲,看起來清純可人,倒是與他極相配。再反觀自己,生活中的不幸早已經將她的棱角磨圓將她的鋒芒盡斂,她沒有了年輕的資本,就連這顆心也滿是蒼桑。

    程楓眼裏是滿滿的驚喜,這幾年他受人資助,從一個一無是處的小混混,一下爬到一個公司的總裁位置,他的能力得到認可,就連當年挪用的鉅額公款也被那人解決,讓他能夠正大光明的回到y市。

    上個月他從美國回來,臨走前去見了那個人,那是個長得很帥氣的男人,成熟,穩重。他對他有重造之恩,他感激他,臨行前,他問站在窗邊的他,先生,你一直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幫助我我就要回國了,今後也許再也沒有機會遇到你,臨行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也好銘記在心裏,永世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男人眉目如畫,雪白的身影隱在暗處,似與世隔絕,那樣出塵與飄逸。沉默許久,他以爲他不會再回答時,他卻輕聲道:我姓葉,我幫你只是因爲你曾經救過她的命,你不用心存感激。

    男人的聲音很輕,像是夢囈般,程楓努力回想,都沒想起自己曾經救過誰的命,他沒再問,從那座別墅裏走出來,葉他這輩子成也因葉,敗也因葉。

    回國後,他忙着熟悉國內公司的業務,來不及去找尋他曾經錯過的那個女人。倒是沒料到,他們竟會在此遇上,他咧着嘴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琳琳,見到你真好。

    葉琳感覺到他熱切的目光,有片刻的恍惚。當年她爲了他,錯過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看到他,她以爲她心裏只有恨,可是她的心情卻很複雜,見到我有什麼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她彎身要鑽進計程車裏,程楓再次上前去攔住她,琳琳,等等,我們好不容易重逢了,難道連一起坐坐都不肯嗎

    當年是他太混賬,得知思容不是他的孩子時,他被男性的自尊逼得快要瘋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跟葉琳吵,動手打她,後來還故意折磨孩子,致使孩子不治身亡。

    這幾年,他一直活在深深的懺悔中,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把思容當成自己的孩子,一定不會放葉琳走。

    葉琳疏冷地看着他,她伸出左手,讓他看清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輕聲且殘忍道:程楓,我已經如願嫁給他,你是我見不得光的過去,就算是在一起喝杯茶,我也不願意,再見,不對,是再也不見。

    說完她再次彎身坐進計程車,程楓呆呆地看着計程車滑出去,然後漸漸融入了車陣中,那名清純的女孩子走上前來,挽住他的手,俏臉上滿滿的怒意,哥,這個女人是誰她怎麼這麼說你,我不喜歡她。

    程楓悵然一嘆,如果你知道哥哥對她做過多麼過分的事,你就不會覺得她討厭了。

    韓非凡擁着葉初夏從餐廳出來,葉初夏臉色極不好,她緩緩推開韓非凡,仰着臉看向他,非凡,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每次見到容君烈,她的心情就一落千丈,想起他的肆意傷害,她就難受。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可是當那些惡毒的言語貫穿耳膜時,她才知道,言語最是傷人的利器,不見血卻讓人痛徹心扉。

    韓非凡擔憂地看着她,每次她因爲容君烈難過時,他就感到深深的無力,讓我陪着你,好嗎

    葉初夏搖搖頭,不要,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讓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看着自己爲另一個男人悲傷,那對他很殘忍,她不願意傷他。

    韓非凡還要再堅持,可是看到她臉上掩飾不住的悲傷,他心底又涌起一股悲涼,她答應嫁給他,也試着去接受他,可是在她心裏,始終還是那個人最重要。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悲哀,他那麼卑微的去愛她,可是始終都不能進入她的心,他越想越覺得無力,越想越覺得難受,越想就越覺得憤怒,他也不管她此時是不是難過,猛得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初夏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憤而離去,她心裏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對不起,非凡,我不是有意要拒絕你,只是我真的需要靜一靜。

    漫無目的沿着馬路向前走,此時霓虹燈剛亮起,映襯着黑夜亮如白晝,奼紫嫣紅的燈柱曖昧的輕閃着,繁華的街道上,三兩成羣的行人相互說笑,也有情侶牽着手漫步於街口,更有大膽的趁着男朋友不注意,湊上去親一口,然後調皮的退開。

    這樣的熱鬧,她卻覺得滿心荒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天空應景的下起了暴雨。y市的夏天總是這樣,上一刻天氣晴朗,下一刻便會下起暴雨。

    行人紛紛走避,葉初夏卻不以爲然,在雨中從容漫步。行人經過她時,總是會多看她一眼,心裏都亂七八糟的猜測起來。

    這些年,葉初夏已經學會了堅強,學會不落淚,即使現在心疼的快要死去,眼睛乾澀,她還是流不出淚。傾盆暴雨,幾分鐘之內,她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白色襯衣緊貼身體的曲線,看起來又狼狽又惑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聽到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她擡頭望去,只見身邊不知何時停了一輛白色路虎,駕駛座上的男人陰沉着臉,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幾十秒鐘,身後已經塞起了一條長龍,喇叭聲此起彼伏,他卻不以爲意,從從容容的與她對視,然後冷聲命令:上車。

    葉初夏沒想到城市這麼大,也能遇見他,也不知道他們是有緣還是無緣。苦笑一聲,她搖搖頭,不願意上他的車。然後轉身向前走。

    容君烈眉頭皺得死緊,看她在暴雨中繼續前行,氣得想殺人,他使勁按喇叭,她卻看也不看一眼。身後喇叭聲瘋狂響起來,容君烈真不想管她,可是看到她自虐,又無法不管她。他果斷的熄火,然後推開車門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車旁拉。

    幾年不見,她的脾氣更是倔強了。

    葉初夏用力甩開他的手,奈何他拽得緊,怎麼也甩不開,她惱怒的吼道:容君烈,你放開我。

    好像再次重逢後,她對他說得最多的就是放開她。容君烈自嘲的想,若是真的能夠放開她,他也不會在恨意中蹉跎這麼多年,只要他向自己妥協一點點,也許他比現在要幸福。然而心底那股執拗令他無法妥協,若是四年前,他想通這些,也許他們之間不會白白的錯過這四年。

    葉初夏擰得很,她甩不掉他的手,於是張嘴狠狠的咬住他右手虎口,咬得嘴裏滿是血腥味,他也不鬆手,固執的將她往停車的地方拖去。葉初夏也來了脾氣,索性不管不顧的蹲在地上,怎麼也不肯走。

    看她如此耍賴,容君烈真是哭笑不得,她變得可不只是脾氣,連行爲都變得如此小孩子氣。耳邊尖銳的喇叭聲不曾停止,更有人開始謾罵,葉初夏有些撐不住,再看四周躲雨的行人對他們指指點點,她更撐不住了。

    就在她想妥協時,整個人一輕,隨即又向下墜去,等她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時,整個人都被容君烈抱在懷裏,大步向白色路虎走去。

    上車,你再淋雨就要感冒了。容君烈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毫不溫柔的將她扔進去。他迅速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然後發動車子,擁擠的交通緩緩的通暢起來。

    葉初夏從副駕駛座上狼狽的爬起來,瞪着一旁淡定開車的某人,恨不得揍他一頓。她抹了抹臉上不停淌下的雨水,恨恨地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容君烈見她向自己鬧小脾氣,憋悶了一晚上的心情頓時雨過天晴。剛纔遠遠的看到她在雨中行走,他放慢速度跟了她許久,直到雨勢越來越大,他擋不住關心,才鳴喇叭提醒她。

    她看了他一眼,立即又回過頭去,那樣蒼桑又彷徨的目光令他的心都揪起來了。她不是很幸福嗎不是要跟韓非凡結婚了嗎爲什麼會獨自一人在街頭流浪,又爲什麼會露出那樣無助的目光

    容君烈看了她一眼,她全身都溼透,水珠從頭上滑落下來,沒有一會兒滿臉又是雨水。車裏開着空調,她頓時冷得瑟瑟發抖,咬着牙直打顫。他趁紅綠燈的時候,伸手自後座上拿了條毛巾丟給她,擦一擦吧,彆着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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