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88章 婚外纏綿126
    她卻連這點時間都不願意給他,這讓他十分惱火。

    醫院明晃晃的手術室裏,葉初夏躺在鐵牀上,兩腿難堪地張開。她看着主任醫師緩慢的拿着手術器材,金屬與金屬碰撞出輕脆的聲音,驚得她心口一陣悶悶的跳。

    她閉上眼睛,還是忍不住心底劇烈的疼痛,眼淚緩緩爬滿了整張臉,主任醫師慢條斯理的夾開麻醉劑,然後一推一送,將裏面的空氣推出去,慢慢地走到葉初夏身邊。

    感覺到她在身前站定,葉初夏痛吟出聲,又怕外面等着的人會難受,她生生壓抑住,將手指送到脣邊,死死的咬住,等着那股疼痛的麻木到來

    容君烈在外面聽到她的痛吟聲,手指緊握成拳,看着虛掩的門,他拳頭一鬆,心下已經做了決定,無論這個孩子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它是老天送給他們的寶貝,對不起,他無法放棄。

    衝進手術室,他看到的那幕在今後的歲月裏,每每想起來,都覺得格外痛心。於是,他在這個孩子之後,真的再也沒有讓她懷孕過。

    夜,安靜而祥和,景柏然坐在書桌後,神情疲憊,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一股芳香撲鼻而來,他的手指被一股輕柔的力道拂開,一雙纖纖柔荑按上了他的太陽穴。

    緩慢按揉,那力道是舒心的愉悅,景柏然將自己的腦袋放心的枕在她柔軟的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氣,又是幽幽一嘆,額上的手指頓了頓,緊接着一道柔美的聲音響起來:在嘆什麼

    世上只有老婆好某人油嘴滑舌起來,說的情話是極動人的。莫相離失笑,輕輕地按揉他的太陽穴,最近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

    容君烈的實力不容小覷,現在有三方勢力都是衝着他去的,他不動聲色化解了一半。容達集團的股票一跌再跌,也不見他救市,也不知道葫蘆裏賣得什麼藥。景柏然與他短暫交手之後,對他的才能是極具讚賞的。

    莫相離這些年來被景柏然保護得極好,她從來不曾參與過公司裏的事,但是景柏然並沒有因此而不與她討論公司的事,更甚至是在她生下辰熙與承歡的時候,就已經把名下所有不動產,動產與股份全都轉到她的名下。

    莫相離所關心的,只是女兒的幸福,想起白天的事來,換成她幽幽一嘆,景柏然的太陽穴沒剛纔那麼痛,他將她的手拉下來,然後轉動椅子,將她摟進懷裏,淡聲道: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她搖搖頭,年輕的時候,或許她眼睛裏容不下沙子。可是現在,她已然想通,男人在外應酬,這些事都是難以避免的,她風華不在、青春不在,他會嫌棄,也理所應當。

    你與她不過是逢場作戲,我又豈會當真只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愛我,請你告訴我。鬧了這麼些天,她第一次靜下心來跟他談,不是想讓覺得對不起自己,而是不想因爲這件事而一直耿耿於懷。她答應葉初夏不離婚了,可是如果心裏還梗着這根刺,她根本就沒辦法跟他繼續過下去。

    景柏然聞言,心裏反倒難受起來,他喜歡她像小貓一樣使勁撓他,撓得他吐露真話爲止,可是她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反倒讓他覺得她對自己的信任實在薄弱得可憐。

    阿離,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嗎他怎麼會不愛她他分明已經愛她愛到骨子裏了,他怎麼可能會跟別的女人上牀,那晚,那個人根本不是他呀。

    窗外夜色如水,被大雨洗滌過的天空格外寧靜,天上明月皎潔,星辰璀璨,盈盈灑了一地的銀輝。雨後泥土的味道有些刺鼻,莫相離鼻頭微微一酸。

    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美人遲暮、正太長殘,她看着鏡中自己日益蒼老的容顏,心中總是止不住的悲涼。這次這件事,與其說她是不信任他,倒不如說自己已經不再如年輕時候那麼自信。

    誰能夠抵擋得了歲月的摧殘紅顏未老恩先斷,這怎麼能不讓人惆悵

    攬緊了她,他在她腰上使壞的收緊,勒得她喘不過氣來。這些日子,他沒有好好抱抱她,早已經想念得緊,此時軟玉溫香在懷,他揉着揉着,呼吸就變重了。

    莫相離察覺到他的反應,一把掀開他的臉,在他腰上重重的擰了一把,他喫痛手臂一鬆,她趁機逃了出來,站得離他遠遠的,惡聲惡氣道:從今天開始,你反省一個月,如果沒有能夠說服我的理由,我還是要跟你離婚的。

    景柏然雙眸微眯,危險地看着她,正打算將她抓進懷裏,她已經轉身迅速逃開了。

    當晚景柏然趁着夜黑風高,爬窗爬進了主臥,將熟睡的某人壓在身下狠狠欺凌,完事之後,在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下,終於將那晚的大烏龍交待出來。

    那晚他去名世給池城接風洗塵,飯宴時,一名長得極像莫相離年輕時候的女子走進來陪酒,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池城打趣:你若看上了她,就把她納回去。

    他笑着搖頭,即使長得再像,也終究不是他的阿離啊。故友相逢,總是免不了多喝幾杯。他的酒量不太好,自從跟莫相離結婚之後,他很少喝酒,幾杯下肚,就已經腳下虛浮。

    池城嘲笑他,他不以爲意,一心想着應付完池城,就回去陪他的阿離。又是幾杯烈酒下肚,他胃灼得難受,恰巧莫相離打來電話,問他在哪裏,去了外面接電話,回來池城就不見了,留了一張酒店房卡給他。

    他喝得實在太多,怕回去讓老婆大人體罰,跌跌撞撞乘電梯上樓,想醒醒酒再回去。開房門的時候,他已經察覺不對勁,屋裏黯淡無光,他推門進去,透過月色,看到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纏着,而在那具白生生的胴.體上奮力發泄的卻是他的好友兼發小。

    他腦袋激靈靈退了出來,真沒想到池城叫他來,是爲了看這場活.春.宮啊。半晌池城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看到倚在牆壁上的他,神色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他懊惱的揪了揪頭髮,神情後悔不已,拽着他的手讓他幫他想辦法。

    池城是個妻管嚴,如今出了這事,以時小新出了名的兇悍,怎麼會輕饒了他

    景柏然哪裏肯攬這事上身,阿離是時小新的朋友,讓她知道他助紂爲虐,還不跟他沒完他推託半晌,池城都差點跪下來求他了,時小新的脾氣,是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當年他好不容易將她追到手娶回家,怎麼呵護都覺得不夠。更何況正常情況下,他喝個一斤八兩的酒都不會有事,今晚怎麼會醉得這麼快如今出了這種事,他都不知道上哪裏哭去。

    那女子醉得很厲害,被疼愛之後,滿臉都是嬌媚。景柏然靜靜地坐在旁邊等她醒來,她姣好的面容真的像極了莫相離年輕的時候。出於對阿離的疼愛,他應承下這事,幫池城打發她走。

    將支票遞到她手上時,她哀悽的哭泣,幽怨的目光楚楚可憐地盯着他,饒是他意志鋼強,也差點心軟。他並沒有解釋她跟誰發生了關係,拍拍她的肩,讓她把昨晚的事情忘掉,然後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哪知道一月之後,安素素找上門,說她懷了他的孩子。他錯愕不已,若不是她的長相勾起了他淺淡的回憶,他已經忘記了她是誰。

    他安撫住她,立即致電池城,問他如何處理。那端沉默半晌,說剩下的交給他處理。

    然後安素素離奇的消失了,直到上次她在宴會上將這事抖露出來,他還很茫然,不等他去解釋,小一輩的一個接一個就自作主張的替他遮掩,搞得他跟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似的。

    他一直挺到現在才說出來,實在是因爲那一句承諾,莫相離與時小新是朋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豈會不告訴她

    莫相離聽完,連連冷笑,他一直知道事情的真相,卻爲了那段友誼這樣瞞着自己。他看着她這些日子在痛苦裏掙扎,卻從不肯伸手拉她一把,這就是他的愛還不比那友情來得重要

    她推開他,怒極反笑:你扛了這麼久,怎麼不打算繼續瞞下去看着我痛苦很好玩嗎

    見她伸出尖利的貓爪,景柏然也不生氣,反倒笑盈盈的看着她,氣得莫相離想撓花他的臉,他菀爾,若是不經過這事,我怎麼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始終如一呢

    其實不是隻有女人才會恐懼纔會害怕,隨着年華的老去,兩人相處久了,僅有的愛情也變成了親情。每天早上,他起來看着鏡中的自己鬢前又添了一根白髮,眼角多了一抹皺紋,他就會想:自己這樣徐徐老去,當有一天雞皮鶴髮時,她還會愛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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