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88章 婚外纏綿128
    容君烈目光凌厲地瞪着自己的母親,他說:小魚兒比任何孩子都健康,比任何孩子都聰明,媽,那是你的孫子,我不希望你拿歧視的目光去看他,會傷到他。

    容君烈的性子是認定了就一條道走到黑,哪怕到時葉初夏真的生出一個怪胎,那仍舊是他的孩子,他有精力也有金錢,能夠給他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那他的藍色頭髮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解釋白有鳳憤怒的道。

    容君烈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也是幾天前才發現小魚兒的髮色問題,當下他便拿了葉初夏、小魚兒與他的頭髮寄去美國遺傳學研究機構,希望能夠得出一個科學的結論。

    你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你怎麼還能那麼糊塗讓她再生下一個怪胎來若是這個孩子不止髮色有問題,連智力都問題,你該怎麼辦我們容家絕不接受這樣的殘障兒。白有鳳的話極冷酷,一下子蟄得容君烈渾身都豎起了刺。

    他冷笑:是啊,你能接受的就是一個能爲你報仇的棋子,你如此反對,也不過是因爲她是景柏然的女兒,這又如何,我不在乎,就算她是我的親妹妹,只要我要,我都不會放棄。道德倫常在我眼裏算什麼沒有她一根指頭重要

    容君烈話音剛落,白有鳳的巴掌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清脆一聲響,門內頓時靜默下來,葉初夏呆在原地。然後腳步聲漸漸逼近,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要避,門已經被人從裏面拉開。

    容君烈右臉上兩條長長的血痕,卻是被白有鳳尖利的指甲刮傷的,血珠爭先恐後的往出冒,令人觸目驚心。葉初夏僵硬的看着他,他也有些措手不及,微微扭頭掩飾自己的難堪。

    他大步往前走去,葉初夏在他背後看着他,他的腳步倏然一頓,又回身來擁着她往主臥室走,不睡覺爬起來瞎走什麼你身體不好就該多躺躺。

    即使他那麼生氣的情況下,仍然記掛着她的身體,葉初夏眼前一熱,差點落下淚來。他被她半抱着走進了主臥室,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聽到白有鳳刻薄的聲音,偷聽我們說話,你有沒有家教

    門合上了,葉初夏裝作若無其事,她擡手看着他右臉,血珠已經開始凝固,她心疼地問:疼不疼

    怕她擔心,容君烈搖頭,臉上不疼,心很疼。她的臉色發白,可見剛纔白有鳳那番話對她有多傷。他想保護她,可是卻避免不了外界帶給她的傷害,這讓他感覺自己很無力。我不疼,快別忙和了,睡吧。

    葉初夏不肯,拿出藥水給他清理傷口,他噝噝地直抽冷氣,痛得一直偏頭。葉初夏心疼,手上力道也放輕了些,她說:她要打你,你那麼高的個頭怎麼也不知道躲一躲偏老老實實的受着,你平時敏捷得很,怎麼到關鍵時刻就遲鈍了呢

    容君烈聽她抱怨,心裏好受了些,看她收撿藥水,他從後面擁着她,柔聲道:無論如何,她是我的母親,她要打便讓她打就是了。

    葉初夏的手一頓,然後不着痕跡的繼續收撿,君烈,你真的不介意我是景柏然的女兒嗎

    容君烈目光窒了窒,他將她攬得緊了些,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我所認定的只是你,不是你身後的身份,小九,我只說一次,我愛的是你這一個人,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那你能爲了我放棄報仇嗎她一問出口就後悔了,比起夾在中間的她,他一定更難受吧,一邊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邊是深愛的女人,哪邊都割捨不下。

    容君烈沒說話,當葉初夏以爲他不會再說的時候,他避開這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你怎麼醒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讓她的心更沉重起來,她輕輕嘆了一聲,君烈,我們離開這裏吧,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建一棟房子,院子對海而開,院裏種滿我最愛的鬱金香,就只有我們跟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生活,好不好

    容君烈沉默了,葉初夏久久聽不到他的回答,已經知道他的答案。眼裏的熱浪一陣陣涌過,她死死咬住牙關,才能不落下淚來,她掙開他,站起來將醫藥箱放回原位,回來時見他正在抽菸,一根接一根。

    她沒有讓他掐掉煙,他也自顧自的吸着,銀灰色的菸圈一圈圈往上,慢慢的散去,容君烈的神情在煙霧中變得迷茫,她沒有打擾他,安靜地向門外走去。

    她剛拉開門,就聽到他宛若嘆息的低喃,你讓我考慮三天,好嗎

    她心裏慢慢涌起狂喜,只要他願意考慮,那麼就還有希望,她旋過身去,快步撲進他懷裏,啞聲說:君烈,謝謝你,謝謝你。

    容君烈滅了煙,將她擁進懷裏,她的快樂比什麼都重要。父親,那個在他腦海裏已經漸漸模糊的形象,對不起,他無法爲了報仇而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

    容君烈心潮澎湃,他看着懷裏嬌嬌弱弱的小女人,偏頭要吻她的脣,只聽一聲咕嚕嚕響起,他錯愕,然後大笑起來。難怪她睡那麼沉都醒來了,原來是肚子餓了。

    葉初夏被他笑得滿臉都紅透了,她輕捶他的肩,不滿的咕噥,有什麼好笑的,我午飯沒喫晚飯沒喫,是該餓了。

    容君烈不笑了,是他的疏忽,一整天都惦着孩子的事,倒把她的身體疏忽了,他將她抱起來放到牀上,拉了拉被子給她蓋上,你想喫什麼,我去做。

    葉初夏想起福記的水晶包,饞得直流口水。但是福記在市區,一來一回的也要兩個小時,這麼晚了,她不想折騰他。想起小時候跟葉明磊偷偷去買的一元一包的方便麪,她說:我要喫方便麪。

    容君烈沒喫過那東西,一時梗住,方方便麪是什麼東西

    就是方便麪,方便麪葉初夏一個勁的嚷嚷,想起那味道,她饞得直咽口水。

    容君烈不恥下問,方便麪是什麼面,跟意大利麪是一樣的麼

    葉初夏滿頭黑線,沒喫過苦的孩子呀,你讓吳嫂去買,她知道哪裏有賣的。

    這麼晚了,不就是一碗麪,我去給你煮。什麼事都難不倒容君烈,葉初夏欲哭無淚的看着他揚長而去,半個小時後,她欲哭無淚地瞪着碗裏的面,她想喫的是方便麪啊啊啊

    翌日,葉初夏還在睡懶覺,容君烈起牀,今天是他銷假上班的第一天,臉上的血印子已經淡了許多,他神清氣爽的換了衣服出來,看着還窩在牀上睡得正沉的某人,心裏冒起一個幼稚的念頭。

    他拿起領帶走過去坐在牀邊,拍了拍她的臉,小九,醒醒。

    葉初夏不堪其擾,翻了一個身又繼續睡,容君烈哪能讓她好睡,爬上牀,手臂橫過她的腰身,另一手去堵她的鼻子。她呼吸困難,仍不肯醒,張着嘴繼續呼吸,容君烈訝然失笑,低頭封住她的脣,她一陣窒息,這才清醒過來,看着弄醒自己的罪魁禍首正饜足的像只慵懶的貓,拖過自己的舌頭用力的吮。

    她頓時來了氣,一巴掌拍去,容君烈眼疾手快,一把控住她的手,將她翻過來,毫不憐惜的啃咬她的脣。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他才鬆開她。看着她溼而亮的眸,眼裏春水盪漾,他真想跟她一輩子膩在一起啊。

    把手裏的領帶遞給她,頤指氣使的說:給我打領帶。

    葉初夏本來有起牀氣,懷孕了脾氣漸長,被他弄醒了還要她給他打領帶,她氣得牙癢,伸手就拽着容君烈的耳朵擰,容君烈喫疼嚎叫,她反倒咯咯笑起來,接過領帶,她起身繞到他脖子上,香濃的奶香味撲鼻而來,容君烈只覺得自己就要在這陣奶香味裏醉了。

    給他繫好領帶,見他的頭還埋在自己的胸前,她臉一紅,推開他,快去上班,順便把小魚兒送去上學,再晚就遲到了。

    容君烈一早起來吃了嫩豆腐,心情極好,在她脣上親了親,然後起身出去了。門一合上,門內門外的人臉上都沒有那種強裝的笑意,容君烈神色清冷,轉身下樓,而門內的葉初夏,神情漸漸落寞下去,她將自己摔進被窩裏,拿被子捂住臉,鴕鳥一般的嚷:我不胡思亂想,我不胡思亂想

    樓下,白有鳳坐在餐桌旁邊,看到容君烈下來,她若無其事的招手讓他去喫早餐。容君烈看了她一眼,將公文包丟在沙發上,然後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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