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愛你的那天 >第89章 白手偕老5
    她橫了橫心,劈手指着門,冷聲道:出去,別讓我說第三次

    葉琳目的達到,笑着站起來,葉初夏,你還是那麼愚蠢,你知道麼我的籌碼從來都不是容君烈,你知道我給容君烈生過一個孩子吧他對我再絕,看在那個孩子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完全棄我不顧,你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看着葉琳揚長而去,葉初夏跌坐在地上,隱隱感覺到小腹一陣陣抽痛,她不敢讓自己動怒,連忙想着瑜珈老師教的靜心方法,坐在墊子上長長的吐納、吸氣,努力讓自己靜下來。

    可是她的心亂如麻,葉琳給容君烈生過孩子,爲什麼她一點也不知道,容君烈到底都隱瞞了些什麼

    她越是想,越靜不下來,整個人都煩躁起來,怎麼也坐不住。

    她如關在籠子裏的困獸,整個人都處於崩潰邊緣,她坐在牀邊,手撐着腦袋,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中了葉琳的計,她是故意來亂她的心的,她不能讓她得逞。

    然而此刻的她,就像置身在灰暗的地獄,努力想找到出口,卻悲哀的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出口。

    容君烈抱着梳洗之後的小魚兒下樓,經過主臥室時,他看到葉初夏坐在牀邊,雙手捧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將小魚兒放下,讓他自己小心下樓,然後走進臥室。

    下意識落了鎖,他步履放得極輕,都走到葉初夏面前了,她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他俯下身,手落在她肩膀上,柔聲問:在想什麼呢,這麼專心

    耳邊冷不防響起的聲音,將葉初夏驚得差點跳起來,看到來人是他,她的目光復雜多變,最後平靜下來,看了看他身後,問道:小魚兒呢

    我讓他下樓了,你怎麼了別墅的隔音效果極好,剛纔葉初夏與葉琳雖吵得厲害,但是隔壁的兒童房也聽不到這邊的動靜。

    葉初夏見到他要湊近,下意識往後面退了一步,要喫晚飯了,我們下去吧。

    看着她離去,容君烈眉頭輕輕蹙起,他快步走到她身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

    葉初夏瞥了他一眼,輕輕掙開自己的手腕,我沒事,只是突然明白了些事。

    你到底在說什麼還在怪我婚禮上先走的事麼容君烈直覺她的反常是因爲上午婚禮先走的事,他連忙解釋道:公司鴻瑞閣的招標出了問題,我們的底價被人泄露出去了,我趕回去就是爲了處理這件事。

    葉初夏知道他是誤會了她,她不吭聲,容君烈以爲她不相信,又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問李方涵。

    我們之間的信任值,何時需要外人來證明了葉初夏輕輕一句話,就將容君烈滿腔的解釋都堵了回去,他被哽住,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表情,儘量耐着性子道:對,我們之間的信任不需要任何人來證明,你信我,我不解釋你也相信,你不信我,我說破嘴你也不會相信。

    眼見兩人的關係就要轉爲僵硬,葉初夏想到葉琳還在樓下,她一定很想看到她跟容君烈鬧矛盾,她不能讓她如意。這樣想着,她臉上的神情緩和下來,嘆了一聲,就算要走,至少也要跟我說一聲吧,你忘記了下午我們要去產檢的事了嗎你這樣放我鴿子,我又聯繫不上你人,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嗎

    容君烈當時是因爲韓非凡的話心頭大亂,又聽說鴻瑞閣的招標被人橫空搶走,他的計劃又得生變,所以氣得摔了手機,急匆匆地走了,哪能想到還要跟葉初夏說一聲。

    然而面對葉初夏,他卻不能說實話,對不起,手機沒電了,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原諒我一次,下不爲例,好不好

    葉初夏搖了搖頭,夫妻相處還有很多的問題,葉琳還在虎視眈眈,她要攘外,必要先安內。算了,公司比較重要。

    容君烈聽着她的語氣,頓覺百般不是滋味,他皺了皺眉頭,什麼也沒說,擁着她往門外走,感覺到她身體有些僵硬,他並沒有鬆開她,而是將她摟得更緊。

    樓下,白有鳳正低聲安慰着垂眸低泣的葉琳,聽到腳步聲,她目光如刀般剜向葉初夏,冰冷道:葉初夏,就算你再不歡迎琳琳,也不能動手打人吧,她是我請來的客人,你看她不順眼,就是看我不順眼。

    葉琳低聲啜泣,配合得天衣無縫,葉初夏冷冷的看着她們演戲。原來白有鳳這幾日的純良,爲的就是演這場戲,她冷哼一聲,連解釋都不屑,徑直往餐廳走去。

    她的態度激怒了白有鳳,她憤怒地瞪着葉初夏,誰教你這樣目無長輩的,我在訓話,你不搭理是什麼意思

    葉初夏本來就心煩意亂,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壓根就不想搭理她,轉頭往餐廳去。白有鳳氣得不行,拿起桌上的蘋果就向葉初夏砸去。容君烈還在狀況外,看到蘋果向葉初夏飛去,他連忙閃身去擋,還是晚了一步,蘋果砸到葉初夏的腦門,她回過頭來,目光兇狠地瞪着白有鳳,伯母,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都消耗殆盡,是,我沒家教,你的家教又能好到哪裏去

    白有鳳氣得渾身發抖,嘴脣直哆嗦,君烈,你看看她,這壞脾氣是誰慣的

    容君烈走到葉初夏面前,理也沒理白有鳳,徑直檢查有沒有傷到哪裏。葉初夏不願意讓他碰,偏頭躲開,他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

    原來有些事情不是相愛就能解決的,比如說白有鳳對她的仇恨。容君烈見她躲開,心裏極不爽,也不顧她掙扎,反手將她擁進懷裏,仔細瞧了瞧,伸手按了按,柔聲問道:疼嗎

    疼。她老老實實的回答,怎能不疼呢這一家人,誰都欺負她。若是之前她還能夠告訴自己,爲了愛,她可以犧牲一切,可是面對白有鳳三天兩頭的找麻煩,面對葉琳的肆意羞辱,她真的覺得這份愛太沉重了。

    這世上,不是相愛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容君烈輕輕地揉她的後腦勺,目光冰冷地射向白有鳳,她的壞脾氣是我慣的,有意見麼

    白有鳳被容君烈堵得氣都出不來,她握緊拳頭,拼命咬牙才能嚥下這口氣,擡眸看向葉初夏,沉聲道:我要你向琳琳道歉,否則就給我滾出這裏。

    道歉,做夢去吧葉初夏挺直脊背,她是半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了,掙開容君烈的懷抱,她蹬蹬轉身上樓。容君烈看着她一言不發往樓上走,轉眸看着白有鳳,現在你滿意了,是嗎

    白有鳳的目光裏掠過慌張,她的目的只是想羞辱葉初夏,替葉琳討回公道。但是沒料到葉初夏的脾氣這麼大,她吶吶道:是她不對在先,她先打人。

    容君烈目光森冷地落在葉琳身上,葉琳本來是想裝得楚楚可憐一點的,卻在觸到他的目光時,心中一凜,只聽他說:只要小九高興,打了就打了。

    葉琳盯着容君烈,他眼底的光芒盡是嫌惡,彷彿只要葉初夏高興,卸她一隻胳膊也是小事,她心裏不由得更是恨得吐血。這個男人怎麼能夠如此無情的對她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你把她慣得無法無天,今後她就敢肆意妄爲,君烈,女人嬌縱不得

    我的女人我如何嬌縱不得,您若看不順眼,就趕緊回美國去。容君烈毫不客氣的下驅逐令,最近他已經夠煩了,結果家裏還矛盾不斷,他以爲那晚他已經安撫好了母親,她必定不會再與小九難堪,到底還是恨太深了。

    葉小姐,我們容家不歡迎你,請吧。陳嫂,送客。容君烈也不管白有鳳臉色難看得要死,轉臉面向葉琳,下了逐客令,匆匆往樓上跑去。

    葉琳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這就是她用盡一切手段去愛的男人,爲了那個女人,他連看她一眼都嫌多餘。他曾經也是那樣愛過她,爲什麼到最後會變了

    容君烈回到樓上,就見地上放着一個打開的行李箱,葉初夏正往裏面放衣服。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彎腰將她拽起來,怒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收拾行李。她言簡意賅。

    或許是懷孕讓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她不像以前那樣能夠忍氣吞聲。也或許是她忍夠了,不想再忍下去了。容君烈將她攫進懷裏牢牢禁錮住,收拾行李幹什麼

    滾出這裏她依舊不肯多說一個字,用力掙扎,容君烈卻不放,他眉目上染上了一抹慍怒,我在這裏,你要滾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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