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博士，請坐。我叫艾琳娜，是主世界祕法塔成員，這次邀您前來，想做一筆交易。”說話期間，眼鏡娘將一份資料送到李墨面前。
他打開看了幾眼，便無話可說，索性放棄了僞裝。
李教授僞裝成地球土著，總體而言演技出色破綻極少，尤其他自帶地球人氣場，擁有現代人的神韻，可以很自然的混入地球陣營不被察覺出異樣，再加上深居淺出，成功矇騙了衆多輪迴者。
但若是認真調查故意找茬，他也留下不少的疑點。這份資料上，記述了不少李教授暴露的小破綻。不過如今主世界諸多力量體系流入異界地球，他胡攪蠻纏也能矇混過去，但是沒這必要。
隨着眼鏡娘不斷開口，李墨也明白了對方此次前來的目的。
祕法塔在主世界相當神祕，熱衷收集不同世界不同文明的知識傳承，更是招募僱傭輪迴者在異界探索收集知識財富。日積月累之下，累積了龐大的文明資料。這一回，他們看上了‘惡魔因子’的潛力。
其實早在李墨出售‘超級病毒’時，就已經上了祕法塔的關注名單。隨着瘋狗藥、X病毒、腦殘藥的陸續問世，他的關注等級越來越高。祕法塔的輪迴者非常欣賞維克多這隻土著學霸，甚至動了將他拐帶去主世界的念頭。
當他對外出售‘惡魔因子’版權時，祕法塔已調查完維克多的信息，發現了許多不和諧的地方，綜合推斷一番後，得出李墨是演技派輪迴者的結論。
既然是輪迴者，自然無法拐帶。而且李教授才華橫溢，度化一方造福萬民，一看就是學霸中人，祕法塔立刻改變策略，準備與李墨合作。
瞭解完對方的來意，李墨開口問道：“你們想得到原始的惡魔因子，以及培植技術？”
眼鏡娘點頭：“不錯！我們非常看好這種全新的‘血脈法則’，希望能夠和您共享這份法則，獲得後續的開發權。同樣，我們祕法塔會向您提供足夠的報酬。此外，如果您同意合作，我們會爲您辦理‘祕法塔外圍會員’身份。成爲祕法塔一員，不需要履行任何責任，可以付費查閱與自身等級對應的知識資料。”
聽完眼鏡孃的話，李墨沉吟起來：“讓我考慮一下。”
“當然！”眼鏡娘點點頭，接着開始點菜。
‘惡魔因子’首開一派先河，屬於‘血脈大道’，是一個大類別，有很大的開發空間，價值無法估量。而李墨就好比是‘生物學’或者‘物理學’的奠基人，開創道統固然很牛叉，但他很清楚自己沒有能力獨自一人將其霸佔。
阿基米徳被稱爲物理學之父，與反重力推棺俠牛頓同爲物理界的三清，皆是‘物理學混元大羅金仙’果位，曾一度聯手支配着高中生的恐懼。讓無數高中理科生瑟瑟發抖，理科生們甚至不敢直呼其名，謙卑的稱呼其爲‘神祕人’。
如此誇張的成就，遠遠超越了今時今日的李教授。但即便如此，難道他們就能代表整個物理界？能獨佔物理大道？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物理界氣運興旺，是由一代代涌現出的天才科學家共同支撐起來的。
‘晶壁天道’與‘輪迴殿’借李墨之手，開闢完善了‘血脈大道’，作爲第一個喫螃蟹的人，他凝聚‘天道之痕’已經是最大的收穫，不能在奢求更多。
其實他心中明白，這套技術遲早是要共享出去的，這是大勢所趨，這是生物學的進步。天道無情，開闢法則時，他是創新者，得到嘉獎。如果他違逆潮流，阻礙‘血脈大道’發展，就阻礙了天道壯大，變成頑固陳舊的毒瘤，必然要面對重重外劫，最終被末學後進轟殺，提供一份因果經驗值。
反過來，如果李墨順水推舟，當‘惡魔因子’傳播越廣道統越興盛，他也能從中沾一些好處。至於未來能否成爲這條大道中
所以面對眼鏡孃的要求，李墨並不排斥。‘惡魔因子’就算他不共享，早晚也會被人破譯，他的核心技術是‘惡魔纖維’，足以保證自己在‘血脈大道’佔據一席之地。
他此刻陷入深思中，不是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而在思考如何爲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他在輪迴世界沒有任何顧慮，可以肆意亂搞，天塌了有輪迴殿頂着，業力滔天還要給自己計算因果。然而主世界纔是根本，他現在只是一個剛入‘超凡’的雜魚，身邊能夠依靠的只有一個精靈妹，不得不思考自己的出路。
如今李墨對自己的職業規劃有一些想法，準備依託‘放射性遊樂園’，與‘阿穆拉拉’合作。帶着布蘭琪在物質位面置辦產業，發展壯大。現在祕法塔想和他合作，李墨自然求之不得，很爽快的選擇了同意。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祕法塔再壞也壞不到哪去，比起其他劣跡斑斑的大組織大勢力大魔神，這個組織信譽還是有保障的。尤其這是一個學霸的組織，擁有豐富的知識儲備，非常對李教授的胃口。他有三個糰子要養，需要海量的‘姿勢膩釀’！
隨後，李墨與眼鏡娘脣槍舌戰，開始討價還價。
“正所謂‘法不可輕傳’，閣下欲求我‘血脈大道’，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纔行。”李墨傲氣道。他自負‘天道之痕’不可多得，準備待價而沽。
妹子也不生氣，微笑着推過來一個平板，說道：“血脈法則開創了新的歷史，我們當然明白的它的價值，博士要求不算過分，此乃自然之理。具體如何交易，還請博士過目。”
眼鏡娘不比李教授一介新人，她在主世界和衆多天才談笑風生，身爲祕法塔一員，什麼驚才絕豔之輩沒有見過？破滅劍主不知比李墨這個戰五渣高明多少？她和劍主的徒孫同輩論交！
開闢一道法則自然值得稱道，當得上天才二字。然而主世界正直大爭之世、變革之期，晶壁天道自我完善，席捲無數異世界掠奪法則，不時便有全新的法則被天道感應收錄。
因此李墨覺得‘惡魔因子’是無價之寶，然而眼鏡娘卻能客觀平等的看待。
李教授狐疑的接過平板，點開一看，接着露出驚色。
他發現一個這是一個高度類似輪迴殿的兌換界面，分爲數個板塊，從血統到法寶，丹藥、妖獸、載具……應有盡有，但最多的還是各種知識。
其中一部分和輪迴殿提供的兌換內容重疊，然而價格便宜了數倍不止。此外，還有許多輪迴殿並不存在，卻非常有價值的祕法資料。李墨甚至發現大量價值不低於‘惡魔因子’的東西，他的自信與傲氣也在不知不覺間被消磨許多。
眼鏡娘看出李墨的驚訝，解釋道：“輪迴殿的兌換列表，至少有一半都是主世界各大勢力、第一代輪迴者、大魔神們提供的。博士在地球住了這麼久，應該明白網購吧？輪迴殿就像一個第三方平臺，除了一部分自營的內容外，絕大多數兌換內容，都是外包出去的私人‘網店’。輪迴殿抽成很高，所以兌換價格高昂，與我們祕法塔交易，遠比在輪迴殿兌換划算。”
眼鏡娘一邊解釋，一邊推銷介紹祕法塔：“我們祕法塔，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口碑有保證。”
聽到這話，李墨一點也不意外。手指迅速劃過屏幕，他分別瀏覽了‘火系’、‘魂系’、‘機械’等兌換列表，好東西不要太多，至少比他在輪迴殿看到的兌換列表要豐富、更好、更便宜。
看到機巧少女、薔薇少女、天降之物、攻殼……等機械系構裝資料後，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我次奧！這是在逼我第二次天道感應嗎？機械側的核心科技終於有找落了！
列表中有用的東西太多，哪怕按他心意連續輪迴多次，也未必能湊齊。與祕法塔合作果然划算。
“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