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爵風看着白芷臉上的笑,眸中陰沉漸漸散去,脣角微勾。
小愛左看右看,這個也喜歡,那個也想要。
眼看購物車就要裝滿,白芷滿頭黑線:“小愛,媽媽可拿不動這麼多。”
“馬東叔叔會幫你拿。”小愛抱着兩盒盒進口巧克力,踮起腳尖放進購物車。
“你乾脆把整個商場都搬回去得了。”白芷捏了捏小愛的鼻子。
“如果小愛喜歡的話,可以考慮。”陸爵風淡定的開口。
白芷不敢接嘴。
這種事陸爵風不是做不出來。
讓商場的老闆換個名字,對他而言,是分分鐘的事情。
等他們滿載而歸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
門口早已站了一排保鏢和傭人,恭恭敬敬的迎接他們的到來。
這也太誇張了,簡直就是壕無人性。
陸宅也就罷了,把碧水清苑也搞成這樣,未免也
不過陸爵風願意燒錢,她也不好說什麼。
多幾個保鏢,至少小可小愛的安全有保障。
“小愛,晚上想喫什麼媽咪去給你做。”
白芷剛進門,就有傭人彎下腰來替她換鞋,這讓她很不習慣,她忙拒絕了傭人,轉頭去看正在研究先喫什麼零食的小愛。
“不用你做。”電動輪椅滑到沙發邊,陸爵風移到沙發上坐下,“有專業的廚師給小可小愛做營養餐。”
他頓了頓,繼續說:“況且你做的東西太難喫,我的胃已經受夠了。”
誆她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再說了,當初困在森林裏,他的胃口可是好的很
現在居然說她做的東西難喫,這過河拆橋的本事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白芷深吸口氣,回了陸爵風一個無所謂的笑:“正好,我也懶得做。”
說完便陪着小可小愛玩遊戲。
晚餐很快上桌,白芷帶着小可小愛來帶餐廳。
不得不說,專業廚師就是不一樣,晚餐搭配的營養又可口。
看着小可小愛喫的津津有味的樣子,白芷胃口也變好很多,比平時多喝了碗湯。
因爲晚飯喫的多,怕小愛積食,白芷又陪着小可小愛玩了好一會兒才把他們哄睡着。
等她回臥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
陸爵風從喫完晚飯就坐在書房準備興師問罪,結果白芷遲遲不來。
聽着隔壁房間傳來的歡笑聲,他恨不得立馬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拎回來狠狠教訓一頓。
直到怒火快到達頂點時,白芷終於推開了房間的門。
陸爵風也站起身,白芷以爲他要睡覺,趕緊扶他去牀邊,未想直接被他壓在了牀上。
“爲什麼不辭而別”
男人欺身而上,壓在她的身上。
他直視着她,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菸草味,白芷不記得陸爵風會抽菸。
他的脣近在咫尺,只要她稍稍一動,就會貼上,她不敢輕舉妄動,眼睛突然不知道該往哪裏瞟。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悅的動了動,提示她該回答他的問題。
“這種藉口說一次就夠了。”陸爵風打斷她的話,“陸宅有人爲難你”
“當然不是。”白芷伸出手推了推陸爵風,他卻像坐山一樣壓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能聽到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
“哦”陸爵風語調上揚,表示懷疑。
“沒有誰能爲難我。”白芷語氣堅定,“是我自己不想待在陸宅。”
真是個嘴硬的女人,不逞強不成活。
陸爵風凝視着白芷倔強的眼神,怒氣漸消。
“不想去以後就不去了。”陸爵風起身,示意她扶着,白芷有點猶豫,但身體本能已經做出反應。
習慣性充當他的柺杖,將他扶進浴室。
陸爵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難道經歷了國外那些事,突然變的通情達理了
想起在小木屋發生的一切,以及那夜
白芷的臉突然燒的厲害,立即往外走去,絕不能再和他獨處一室。
以目前兩人的狀態,太過於危險。
正當她走到臥室門口,忽然,浴室裏傳來一聲巨響。
別是陸爵風摔跤了吧白芷一驚,快步回到浴室。
剛靠近,一條手臂赫然握住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將她扯進了浴缸。
“又偷看”
陸爵風的脣舌貼在她的耳朵上,隨着他開口說話,貼在耳骨上的舌尖能感覺到一絲微微的燙。
白芷渾身繃緊,感覺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
但還是儘量維持着清明,“難道不是陸總有意勾引”
陸爵風脣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難道不是你關心我”
白芷咬牙,她想讓自己表現的輕佻一切,可是論無恥,她敵不過陸爵風。
她試圖推開陸爵風,可是他的手很有經驗地箍住她,她根本逃不開。
陸爵風說的很篤定,溫熱的氣息順着她的耳蝸鑽進她的大腦,感覺自己暈乎乎的。
這份篤定,讓白芷心裏發慌。剛剛她害怕陸爵風摔倒,傷到腿,所以想也不想就衝了進來。
那一瞬間,她嚇壞了。驚嚇背後,是否還摻雜了別的情緒
白芷不敢深究,從僵住的嘴巴里擠出一句,“你自作多情。”
陸爵風微眯着眼眸,審視,打量着她,好像美食家在品評一道米其林餐點一般嚴謹,專業。
白芷不知道,此時她在他眼中,就好像煮熟的鴨子,只剩嘴硬。
那就撬開這張嘴。
他這麼想着,也這麼行動了。
菲薄的脣帶着異常炙熱的溫度,他輾轉在她的脣舌將,吮吸,勾纏。
她要推開,他便輕輕咬住。
白芷惱怒地等着他,卻見他微閉雙眸,全情投入其中。
他注意到她的不專心,忽然咬住她的脣瓣。
驀然,睜開眼睛,她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情潮。
一線流光,瀲灩風情。
陸爵風是冰冷的,但是冷情的人一旦動情,那份吸引力是致命的。
白芷感覺自己的心湖已經氾濫,有什麼東西已經破除封印。她控制不住,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