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別在這裏強詞奪理。”林漫綰一臉厭惡,而後又對秦瑤說,“秦瑤,我好心奉勸你,最好離這種人遠點。”
白子衿挑眉一笑,看向林漫綰旁邊:“李靜央,我也勸你離這種人遠點,別染上了克祖父祖母的命。”
李靜央一臉憋屈,她本是想看林漫綰和白子衿鬥,誰料又扯到她身上。
而且,她祖父最近真的病重,白子衿這麼說她還找不到話來反駁。
林漫綰冷哼一聲:“靜央,走,我們去找清雅郡主。”
秦瑤翻了個白眼,說不過她們就只會找人。在她左相府,找誰都沒用。
“不就是一個郡主嘛。”秦瑤扯了扯白子衿,“等過兩天,我也讓祖母去給我求個郡主噹噹。”
她並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沒走遠的幾人聽得清清楚楚,林漫綰等人一僵。秦瑤的身份,算起來不比清雅低。
“不用你去求。”白子衿想起清雅郡主那一臉憎恨,估計就快來找她麻煩了。
白子衿淡淡一笑:“按照輩分,她還得叫我舅母。”
輩分壓人啊聞言,秦瑤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要是讓清雅郡主叫白子衿舅母,嘔都能嘔死清雅。
“走吧,我們去那邊鞦韆。”
白子衿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七彩蓮,這就走了啊,不好吧。
鞦韆上有兩個貴女,看到秦瑤,立刻就讓開了,還怪異的看了白子衿一眼。
“看什麼看”秦瑤柳眉倒豎。
兩個貴女沒說話,臉上卻佈滿不屑。
白子衿悠悠的開口:“秦瑤,她們要看就讓她們看,畢竟以她們的身份,接觸到我們的機會不多。現在不多看兩眼,以後就沒機會了。”
兩個貴女臉色黑了,她們的身份是不如白子衿二人高,可誰想多看她們。
一個善妒,一個沒教養
“也是。”秦瑤點點頭,然後用施捨的語氣道。
“你們看吧。”
兩個貴女低着頭,秦瑤並沒有看到她們互看時詭異的眼神。
白子衿坐上鞦韆,腳往地上一點,鞦韆就輕輕的蕩了起來。秦瑤也坐了上來,她就像是個小麻雀,一開口就停不下來。
“子衿,我和你說,我們府裏除了七彩蓮,還有其他好東西。”
白子衿立刻看過去,什麼好東西,是不是又是什麼好藥材。
可惜這次讓白子衿失望了,秦瑤道:“在我哥哥的房間裏,有一顆絕世夜明珠,特別的大,產自西海。”
邊說,秦瑤邊一臉興奮的和白子衿比劃,比劃完後,她又一臉失望。
“不過,我哥那個小氣鬼,不肯給我,連借都不行。子衿,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好奇”
白子衿看着秦瑤,不是她不好奇,而是有七彩蓮在前,夜明珠對她沒啥吸引力。
而且,她隱約記得,鳳驚冥給她的聘禮中就有一對夜明珠。
“我很好奇。”爲了不讓秦瑤失望,白子衿還是很配合的。
“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帶你去看看吧。”秦瑤兩眼亮晶晶的,然後又使勁蕩了一下鞦韆。
白子衿想,反正也沒事,不如去看看:“好。”
鞦韆被秦瑤使勁蕩了一下,正在最高處,忽然,白子衿手裏的繩子忽然軟了下來。她一看,繩子斷了。
“不好”
她這邊繩子斷了,兩人勢必會被甩出去。而又在最高處,她們穿的又是裙裝,這樣一甩出去,裙子揚起,肯定異常難堪。
而且,這裏離水池不遠,以這個力度說不定會直接摔到水池裏。
秦瑤失聲尖叫:“啊”
在場貴女一臉幸災樂禍,而之前的兩個貴女,興奮的睜大眼睛。
摔,快摔
“小姐。”伊人一個反手抓住繩子,想讓她們保持平衡,一看卻發現秦瑤那邊的繩子也斷了。
她只有一個人,來不及抓不住兩邊的繩子。
兩人眼看就要被甩出去,千鈞一髮時,一隻素手抓住了另外一邊的繩子。
白子衿本就是抓住繩子的,而秦瑤卻因爲慣力整個人向上飛,白子衿立馬用另外一隻手抓住她,往鞦韆上一帶。
等鞦韆平穩下來,白子衿立馬站起來,順帶把還未回神的秦瑤扶起來。
“秦瑤。”白子衿喊了她一聲。
“啊,啊。”秦瑤明顯受驚不小。
白子衿回頭,看向抓住另一邊繩子的人。是一個女子,紅衣似火,雙眸淡然。
秦瑤已經回神了,她對女子行禮:“多謝烈歌
公主出手相救。”
白子衿也拱拱手道謝:“臣女白子衿,多謝烈歌公主的救命之恩。”
鳳烈歌點點頭,叮囑秦瑤一句:“以後小心點。”
說完,鳳烈歌就走了。
秦瑤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還好烈歌公主今天來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過,花園裏的鞦韆一直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斷了。”
白子衿的目光落到鞦韆上,變得犀利起來,剛好輪到她們坐繩子就斷了,這巧過頭了。
伊人道:“小姐,兩邊的繩子都有刀子割裂的痕跡。”
一看繩子,雖然看起來是永久的樣子,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刀口。
秦瑤不笨,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的。她嬌俏的臉上浮現怒意:“剛纔坐鞦韆的人是誰”
敢在左相府設計她,真是找死
白子衿犀利的目光掃過人羣,那兩個貴女在鳳烈歌救人的時候,就暗道不好,想偷偷走人。
“站住”白子衿喊了一聲。
衆人不解,白子衿喊什麼,她們都順着白子衿的目光看過去。
兩人立刻成了關注點,被這麼多人看着,她們臉色一僵:“白小姐有什麼事嗎”
“剛纔坐鞦韆的,就是你們吧。”白子衿似笑非笑的看着兩人。
兩人被這眼神看得心虛,硬着頭皮:“是我們,可那又怎麼樣,我們只是坐一下,又不是我們把繩子割斷的。”
她們割繩子的時候又沒人看到,只要咬着牙不承認,白子衿也不能拿她們怎麼樣。
越這麼想,兩人越有底氣,其中一個還故意嘀咕:“自己胖,坐斷了鞦韆,就想賴我們。”
聞言,白子衿笑了,她勾脣:“我什麼時候說繩子是你們割斷的”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一個貴女作出委屈狀,雙眼紅通通的。
“白子衿,秦瑤,是,你們出身是比我們好。可我們是誠心來賀壽,你們怎麼能這麼誣陷我們”
在場大多數的貴女出身都不如她們,此刻聽到這話,看着白子衿和秦瑤的眼神就十分不善了。
秦瑤瞪大眼睛,她素來知道這些人不要臉,卻沒想到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你說我們誣陷你”白子衿一步一步的朝兩人走過去,明明是瘦弱的身子,卻有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力量。
特別是,白子衿那噙着笑的雙眸,讓兩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兩人被逼得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了池邊,其中一個大聲道:“難道不是嗎這麼多人都看到的”
“你對誣陷的認識不是那麼清楚,我就勉爲其難教教你。”說完,白子衿帶着微笑,竟然直接兩腳,把兩人踹下了池子。
“嘶”衆人深吸一口冷氣,她們看到了什麼
白子衿竟然把人踹到了池子裏
兩人猝不及防,直接落到了水池裏,透涼的水讓她們尖叫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白子衿帶着微笑,拍了拍手:“別叫了,水都沒淹到你們。”
兩人低頭一看,果然,水只到她們腰間。而她們剛纔居然尖聲大叫,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想到這裏,兩人惡狠狠瞪了白子衿一眼。都是她,害她們出醜。
白子衿彎腰,清澈的雙眸含笑,她伸出手:“池子滑,我拉你們起來。”
說完,不由分說的拽起兩人的手,兩人大叫:“不用你假好心我們自己能起來。”
她們只是這麼一說,誰知道白子衿聽了之後,竟然憤憤放開了她們的手。其中一個貴女仰翻到水裏,還喝了幾口水。
“咳咳。”
她剛咳,就看到白子衿一臉痛心疾首,對着衆人道:“你們看到沒有,她們竟然誣陷我假好心,我好心去救她們,她們竟然這麼說真是好人沒好報,我以後再也不做好事了”
兩個貴女傻眼,什麼鬼,她們什麼時候冤枉白子衿了。
兩人已經在丫鬟的幫助下,從池子裏爬起來了。夏天穿得本就少,被水一浸,衣料緊緊貼在身上,還滴着水,格外狼狽。
“白子衿”
其中一個顧不得身上,對着白子衿大吼:“你信口雌黃,明明就是你把我們踹下去的”
“你誣陷我,我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白子衿說得無比理直氣壯,說完,還問了一下秦瑤,“是我做的嗎”
“不是”秦瑤一臉認真,“是你們自己掉下去的子衿去救你們,你們還不識好歹,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你們別想誣賴子衿。”
衆人:
她們突然想到了,白子衿剛纔說的話,教教她們認識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