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何時說過假話。”鳳驚冥桃花眼流連光芒,想到白子衿熟透的臉蛋,他薄脣勾起。
“回府。”
爺,您說得假話可多了
白閻目含複雜,難道,方丈說得是真的嗎。白子衿,真的能讓爺打開心扉嗎。
一切都是個未知數,白閻推着輪椅慢慢走遠。
夜露白肚,白子衿早早起來,輕哼着歌,心情十分不錯。
“嗯哼哼。”
清風等人一臉詭異,昨天小姐可還是格外的陰沉,整個空氣都不好。
這才過了一晚上,怎麼心情就這麼好了。
“伊人。”黑子耿直開口,“是因爲鬼王,所以小姐這麼高興嗎”
昨天鳳驚冥來,也不是什麼祕密,他們都知道了。
伊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廢話,難道是因爲你”
黑子摸了摸頭:“鬼王那麼兇殘暴戾,小姐爲什麼會喜歡鬼王啊”
鳳驚冥兇名在外,又是個瘸子,黑子着實不明白小姐喜歡鬼王哪裏。
他覺得,帝都的公子們除了地位,其他都比鬼王強不少。
“喜歡就喜歡,哪兒來那麼多爲什麼。”伊人攤了攤手,“再說,殘暴是對別人的,鬼王對小姐一直很好。”
白子衿正抓了一把瓜果,路過他們:“你們在說些什麼”
“我們。”
黑子耿直的就要回答,被伊人翻了一個白眼,打斷。
“我們在說濟安堂的生意好了起來,藥材很容易就賣光,要不停的收藥。現在,藥材越來越貴,大部分百姓都喜歡買便宜又好的。”
“這倒是個問題。”白子衿點了點頭,把手裏的果子掂來掂去。
因爲大旱的問題,藥材難種,藥材的價格不停的漲,已經超出了藥材原本價值。再這麼漲下去,估計就沒人買得起了。
白子衿想過大量人工種植,可又沒水,這個只能擱置。
白子衿沉吟一聲:“濟安堂的存貨應該還夠用,過幾天,我去找找沉姣。商量一下這個問題。”
“我先去看看秦澤。”她得去看看秦澤醒了沒有。
白子衿離開後,黑子一臉不解:“爲什麼要騙小姐”
他們剛纔說的明明就不是這個。
“這是爲了你的小命着想,鬼王對小姐溫柔,對你可不溫柔。”伊人道。
見黑子又摸頭,伊人就知道他沒懂,無奈搖頭:“算了,就你這個腦子,你好好看門吧。”
一院子的人忍俊不禁,黑子更懵了:“我的腦子怎麼了”
白子衿走過去,一直守在門口的阿落推開門,並對白子衿搖頭,示意秦澤還沒醒。
“還沒醒不應該啊。”白子衿的預計,秦澤應該醒了。
秦澤穿着清風的衣服,躺在牀上,依舊昏迷着。硬氣的輪廓,別有一番俊美。
“難不成是中毒了”白子衿喃喃一聲,就要去察看。
剛碰到秦澤的手,忽然秦澤雙眼一睜,反手一扣,直接把白子衿的手扣在牀上。
“嘶。”白子衿猝不及防,痛得她發出吸氣聲。
阿落立刻手化成手刀,就要朝秦澤的脖子打去。
白子衿忍痛開口:“不要。”
阿落硬生生停住動作,秦澤也緩過神來了,定睛看着白子衿:“是你”
他聽出了白子衿的聲音,是他昏迷前那道。
如鈴鐺般清脆悅耳,長得也嬌俏可愛。小臉姣好,肌膚白嫩,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靈動,此刻正顰眉看着他。
秦澤一怔,他的心忽然砰砰的跳了起來。
“你以爲是誰”見他發怔,白子衿顰眉,“還不快放開我”
聽到她的呵斥,秦澤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彈也似的放開白子衿的手腕。
白子衿揉着手腕,看着上面的紅痕,沒好氣道:“我救了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這秦澤的手勁實在太大了,明明受傷這麼重,還能把她手弄得這麼紅。
“不,我不是,不是故意的。”見她手腕真的紅了,秦澤臉有些發燙,並暗道自己的力氣這麼怎麼大。
“我只是,以爲你是昨晚那些人。”
白子衿知道,人在被迫昏迷時,會保持高度警惕。秦澤在被人追殺時暈過去,把她當成殺手也能理解。
“好了,還好你沒拿劍,不然說不定會一刀砍死我。”
秦澤耳根一紅,一想到白子衿好心救他,他卻傷害了對方,他就極度不好意思。
尤其是,這位姑娘長得如此瘦小,一定很疼:“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說着,秦澤就要坐起來,想向她拱拳道歉。
&
nbsp;“別。”白子衿嚴聲制止,“你的傷我好不容易包紮好,你別隨便給我動。要是出血了,我可不管你。”
不過,秦澤看着白子衿:“姑娘,不知你芳名貴姓,我叫秦澤,乃左相府的大公子。”
秦澤見白子衿穿着不錯,他卻沒見過,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我知道你是秦澤,要是你不是秦澤,我還懶得救你。”
倒也不是懶,就是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救一個不相關的人。
秦澤劍眸一呆,而後耳根巨紅起來,這麼說,這位姑娘是特意救他的。
那是因爲,她喜歡他嗎
白子衿自然不知道秦澤想歪了,她拍拍手:“我叫白子衿,白綺羅的女兒。”
想了想,白子衿又補上一句:“就是你爹的死對頭,白元錦的嫡女。不過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
這樣說,秦澤應該能聽懂。
秦澤硬氣的俊臉有些滾燙,他從小也被很多女子示愛過。只是,白子衿居然願意冒着白元錦的指責,救了他。
“秦澤知道了。”
白子衿看向阿落:“阿落,你去端點粥進來給他喝。”
阿落點頭,很快就端着一碗粥進來。秦澤喝着粥,忽然想起:“白元錦的嫡女,不是失蹤了嗎”
失蹤十五年,他還聽爹孃曾經遺憾嘆息,說白元錦不是人,弄丟了白綺羅唯一遺女。
“我回來了。”白子衿淡淡道,“覺得很奇怪嗎”
秦澤:“不奇怪,回來很好。”
“哥。”
熟悉的嬌俏聲從門口傳來,秦澤一望去,見秦瑤紅着眼奔進來。
“瑤瑤。”秦澤立馬放下勺子,寵溺的看着秦瑤,“大哥沒事。”
秦瑤雙目通紅:“什麼沒事,你都受這麼重的傷了,要不是子衿,你早就死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一晚上我們一家人多擔心。特別是我,聽到你出事的時候。”秦瑤哽咽着。
秦澤沒醒來,她還好。秦澤一醒來,她忽然就想哭了。
要是大哥死了,她怎麼辦,爹孃怎麼辦。
“好了好了。”秦澤不愧是寵妹狂魔,立刻小心翼翼的替秦瑤擦掉眼淚。
“不哭了,是大哥的錯,大哥讓你們擔心了。”
秦瑤勉強止住哽咽,這纔想起旁邊的白子衿,她極爲不好意思:“子衿,讓你看笑話了。”
白子衿似笑非笑:“我還以爲,你要把我這紗雅院給哭淹了呢。”
“討厭。”秦瑤紅着眼,卻是帶笑的,“你怎麼能這麼打趣我。”
“誰讓你一見你哥,就哭得和花貓一樣。”白子衿揶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你哥欺負你了呢。”
秦澤作出無奈狀,眼底卻是藏不住的寵溺:“我哪兒敢欺負她啊。”
“你就欺負我了。”秦瑤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爹孃等會兒就到,你就好好想想,怎麼和爹孃解釋吧。”
提到被追殺的事,秦澤臉色有些微妙,他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我出去。”白子衿帶着笑,帶着阿落出去了。
畢竟這是左相府的事,她還是少知道爲妙。
出了院子,伊人上前:“小姐,大小姐讓丫鬟過來說,讓小姐記得成昏定省。”
自從上次去了一次後,白子衿就沒再去,白老夫人也沒讓人過來找她。
這次,白子衿挑眉,又是想要幹什麼。
“好,我現在過去。”
現在去,還能趕得上,白子衿可不想聽白老夫人陰陽怪氣的唸叨。
右相府裏一片祥和,白元錦上朝去了,白子衿來到白老夫人的院子裏。
裏面除了白元錦的子嗣,還有許多婦女,看那樣子,應該是白元錦的妾室們。
不過
白子衿數了一下,竟然有十個之多,而且個個長得都不錯。
白子衿暗自嘲諷,她這個爹,不僅陰險,還渣。
“二小姐。”
“二小姐。”
見她來了,妾室們紛紛問好,大部分眼底都是不屑。
嫡女又怎樣,還不過是一個女子,將來繼承右相府的是她們的兒子。
她們的不屑心思,白子衿自然是知道的,淡淡點頭:“你們好。”
白老夫人坐在高堂上,她最近腰傷復發,心情一直不好。心情一煩,就喜歡挑毛病。
“白子衿,你看你穿得什麼,這麼素,是來奔喪嗎”
白子衿穿得也不算素,白色衣裙,套着淡藍外衣,挺美麗。
“子衿見過祖母。”白子衿先問了好,才擡頭回答,“子衿只是想爲祖父祈禱,他靈牌剛修,怕他怪罪右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