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閻趕忙攔住他:“你幹什麼”
剛受罰回來,就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有事和爺稟告。”黑煞一臉不解,“你快讓開,很重要。”
白閻面無表情:“天大的事也得等着。”
王妃可是在裏面,黑煞現在是現在進去,絕對小命休矣。
黑煞一臉鬱悶,他欲再說,可白閻明擺着不讓他進去。
“到底裏面怎麼了”
“和你說了也不懂。”白閻帶着鄙夷瞅了他一眼。
如果他是單純沒有媳婦,黑煞就是沒有媳婦,還缺根筋
天漸亮,魚肚白已經遍佈整個天空,藍天白雲,晴朗優美。
“吱吖。”
門被打開,一張喜笑顏開的嬌俏小臉露了出來。
暗處的黑煞終於明白了一點什麼
“白閻,早啊。”白子衿揚起嫣然笑容,她今日的心情可謂好極。
經過昨晚的驗證,她已經確定了,和鳳驚冥睡覺她的私人藥房就會自動填充。
也就是說,只要有鳳驚冥在,她的藥房就不會枯竭。
#論鬼王夫君的正確用法#
“王妃,早。”
白子衿指了指屋內:“鳳驚冥在裏面,還沒醒。”
白閻臉色不變,心裏波動很大。
爺沒醒不可能的,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爺都會醒。
不過,爺要讓王妃認爲他沒醒,他們不能戳穿。
“王妃,屬下知道了。”
待白子衿離開後,白閻推開門,果然見他家爺已經洗戴好,坐在輪椅上,邪逸面龐上一臉慵懶魘足。
“爺。”
白閻暗暗腹議,王妃被騙得可真慘。
鳳驚冥睨了一眼他,薄脣勾起:“白閻,你覺得本王騙了媳婦是不是”
白閻忽然發冷,他一抖,昧着良心開口。
“沒,爺你這是爲了保護王妃。”
“出去吧。”鳳驚冥桃花眼眯起好看的弧度,在白閻踏出門口時,一道華靡低磁的聲音壓下。
“記住,本王不會武功。”
若是被白子衿知道他會武,日後可怎麼裝可憐博同情。
“屬下知道了。”
白閻剛出去,屋頂突然傳來笑聲,看樣子還是捧腹大笑。
鳳驚冥桃花眼一眯,骨節分明的手指一翻,一道強勁的內力直逼屋頂。
“噗通。”
屋頂的人似乎被打翻,花了好一陣功夫才站穩。而瓦片卻沒有任何異樣,破都沒破一點。
再過一會兒,一道玄色身影掠進屋子裏,手握着羽扇,戲謔:“鬼王殿下原來不會武功,本公子今日才知道啊。”
鳳驚冥邪肆的俊臉淡淡一片:“那是你瞎,本王如此柔弱,一看就和你這種莽夫不一樣,本王靠腦子。”
羽公子俊臉微抽,咱們能不能不睜眼說瞎話。
靠腦子,那外面你的殘暴兇名都是我傳出去的
還有,羽公子扇了扇羽扇,自得道:“本公子乃泛大陸公認的智囊。”
莽夫二字,可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爬人屋頂的智囊”鳳驚冥慵懶邪笑。
羽公子的笑立刻沒了,轉而又笑了起來,又不怕死的打趣起鳳驚冥。
“爬一定屋頂,能知道鬼王如此柔弱的一面,值了”
鳳驚冥懶邪的看了一眼他:“智囊死在本王這裏,應該無人爲你討不平吧。”
羽公子揶揄的笑立刻僵住,這不是廢話嗎,有誰會那麼大義凌然,爲了他去找鳳驚冥的麻煩。
他再是智囊,也沒加入任何的勢力。不像鳳驚冥泛大陸的兇狠殘暴。
“咳咳。”羽公子咳了咳,“那個,本公子剛纔躲避你攻擊的時候,有兩個丫頭髮覺了。”
兩個丫頭,自然是殺手出身的阿落和伊人。
鳳驚冥眼底掠過幽芒,他掀脣:“無事,你今日來何事”
提到來的目的,羽公子臉上的揶揄被認真代替:“鳳驚冥,我。”
聲音消失在空氣中,而羽公子的喉嚨還在動,若是有武林高手在這裏,就能認出這是隔空傳音
另一頭,白子衿正由伊人梳着髮髻,柳眉一挑:“你說,剛被鳳驚冥屋頂有人”
“對,還是個高手,進了鬼王的房間。”伊人回答。
若不是他翻身躲避,她們未必能察覺得到,這不是一件好事。
白子衿淡淡一笑:“沒事,你們不用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鳳驚冥既然不想讓她知道,她也不想去打破沙鍋問到底。
等到有一日她對鳳驚冥傾心相告時,她自會想知道他的一切。
“小姐,今日去右相府嗎”伊人問。
白子衿不去,老夫人沒說什麼,倒是白月容一陣冷嘲熱諷,說她擺架子。
白老夫人嘴上沒說什麼,心裏肯定對她不滿。
“我知道了。”這一切都在白子衿的意料中,老夫人對她客氣,不過是因爲膏貼而已。
接下來的幾日都相安無事,白傾卿也沒上門來找麻煩,除了某殿下不要臉的跑來給白子衿暖牀,然後無情的被趕出去。
一轉眼,就到選妃宴了。
“我也去”白子衿看着難得上門的白元錦,用一種詭異的眼神。
選妃宴雖說是網羅帝都的貴女,可她已經是有未婚夫的人了,白元錦竟然讓她也去。
白元錦臉色一沉:“讓你去你就去。”
若不是皇上下令讓白子衿去,白子衿以爲他會來找她嗎。
“右相對本王的王妃,態度就是如此嗎”慵懶威邪的聲音,從院子裏徐徐傳來。
接着,黑袍男子被推出來,俊邪的臉上帶着的笑,卻讓白元錦不寒而慄。
“鬼,鬼王。”白元錦咬牙,暗道怎麼又是這個煞星。
接着,白元錦瞪大眼睛,嚴呵白子衿:“你與鬼王殿下還未成親,男女授受不親,你,你們怎能。”
後面的話,白元錦氣得都說不出來。他完全沒想到,白子衿竟然與鳳驚冥住在了一起。
還未成親就住在一起,這,這簡直就是敗壞他右相府的門風
要是傳出去,他還有何顏面,傾卿又還怎能成爲皇子妃
“右相有意見”鳳驚冥桃花眼一眯,他媳婦都沒意見,白元錦最好別來給他搗亂。
白元錦臉色極沉,他倏的看向白子衿。他不敢對鳳驚冥有意見,可他敢對白子衿有意見。
再者,這不是小事
“鬼王殿下,你不能不顧忌小女的名聲。哪兒有未成親,就住在一起的。”白元錦鐵青着一張臉,而後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白子衿一眼。
“你讓我如何與你娘交代”
他若不提到白綺羅,白子衿還能不說話。看白元錦端着一副磁父面孔,白子衿覺得噁心,冷冷一笑。
“父親放心,外人不會將我和大姐聯繫在一起,我不會牽連到她選妃。”
白元錦作出一副痛惜的樣子,不就是怕她牽連到右相府,讓右相府的女兒名聲盡毀嗎。
被白子衿直接戳穿,白元錦臉色一變,像被什麼給噎到了一般。
“你,你怎門口如此想父親”
看着不遠處的馬車,白子衿冷冷道:“再不進宮,右相府就要遲了。”
白元錦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馬車方向。惡狠狠的一揮袖子,給白子衿一個眼神:本相回來再與你算賬。
白子衿輕哼一聲,瞥向鳳驚冥:“選妃宴結束,你也給我回鬼王府。”
白元錦雖說用心不純,可道理總是在的。鳳驚冥一直住在這裏,她不在意,可總有些用心不良的人。
鳳驚冥俊邪的臉閃過委屈:“媳婦。”
白子衿已經走向馬車方向,鳳驚冥桃花眼裏閃過幽芒,帶着颼颼的冷意。
此次進宮,右相府總共準備了兩輛馬車,加上老夫人,總共六人進宮。
白傾卿兩姐妹,加上週以柔和老夫人坐在一起。
白子衿也不看白月容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徑直上了馬車,和白元錦坐在一起。
白元錦的臉色一直很難看,剛好,他藉機教訓一下白子衿。
“馬伕,進宮。”
白元錦剛沉着聲吩咐,卻被攔了下來,他聽到了馬伕顫抖的聲音。
“鬼,鬼王殿下。”
白子衿挑眉,然後明白了鳳驚冥想做什麼。
白家進宮,她未出閣,自然得和白家一起進宮。不過,鳳驚冥要是想蹭馬車,白元錦可無法拒絕。
白元錦明顯也想到這點,臉色比剛纔還難看。
簾子被撩起,鳳驚冥被擡上來,伴着鳳驚冥淺淺的惡劣笑意:“右相,本王的馬車壞了。相信以右相的深明大義,一定會帶本王一程的。”
白元錦胸口燃燒着熊熊怒火,深明大義他一點兒都不想深明大義
“鬼王的馬車壞得可真是時候。”白元錦咬牙切齒。
鳳驚冥羞澀勾脣:“還好還好。”
白子衿無語望天,鳳驚冥羞澀起來真可怕。
白元錦已經被氣得快炸了:“馬伕,進宮”
“是,是。”馬伕差點沒被嚇下馬,連忙揮舞繮繩,趕着馬車進宮。
馬車內,鳳驚冥菱形的薄脣勾起淺淺的弧度,桃花眼凝視着白子衿,含着慵懶笑意。
媳婦,我能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