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冥邪肆的俊容冷淡一片,桃花眼閃過幽冷,並未被人捕捉到,他並未說話,就這麼看着白傾卿。
白傾卿心裏歡喜,果然今日的扮相沒白做,鬼王都挪不開眼了,她目含嬌羞:“鬼王殿下,您爲何這麼看着傾卿”
鳳驚冥邪懶開口,沉吟道:“因爲本王在想,你長得究竟多醜,纔不敢見人。”
“噗。”令羽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在白傾卿哀怨的眼神看過來後,他悠然的搖着金縷扇。
看本公子幹什麼,可不是本公子毒舌。
“鬼王。”白傾卿委屈的開口,卻也柔情動聽,若是其他人聽到這婉轉的怨嗔聲,心頭一定酥麻得不行。
“我是傾卿啊,你又不是沒見過我,二妹又不在,你何苦這麼說”
若是可以,白傾卿一定會等自己的臉好了再過來。可她今日得到消息,因鬼王的腿好了,許多貴女都蠢蠢欲動。
這是她看上的男人,怎能讓其他人得逞所以白傾卿顧不得自己的臉,蒙上一層面紗就匆匆的來了。
對於自己之前的臉,白傾卿是有一定自信的。
令羽在旁邊嘖嘖稱奇,本公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都知道是她妹妹的未婚夫了,還如此不矜持,說出這麼浪、蕩的話,這就是左相府教出來的女兒嗎。
“本王見過你”鳳驚冥薄脣勾起,慵懶的聲音溢出。
白傾卿臉色微僵,好在面紗擋住也看不出。她乃帝都第一美人,多少人都被她的絕色迷倒,茶飯不思,可鬼王居然這麼問她。
“小女子是白傾卿,是白子衿的姐姐。”白傾卿很不甘,似乎只有提到白子衿,鬼王纔會想起她是誰。
“白傾卿。”鳳驚冥低聲念着,那慵懶迷人的聲線,讓白傾卿有些迷失。
她從未覺得,自己的名字能被一個人念得如此好聽。
“是,是我,鬼王您終於想起來了嗎”白傾卿眉目含情,似情人終於想起了自己一般,踱步上前。
噌
一把鋒利的刀突然出現,擋在她面前,差點將她的面紗削落,白傾卿嚇得退後兩步。
白閻面無表情:“王妃有令,靠近王爺的女人,死”
這當然不是白子衿的命令,是白閻自己瞎補的。
不過,作爲一個睿智的貼身侍衛,白閻知道這話王爺覺得愛聽。
果然,鳳驚冥慵懶的看了他一眼,桃花眼滿是讚賞之色,爲他媳婦着想,不錯。
“白閻侍衛。”白傾卿的臉色就很不好看,她柔柔道,“二妹尚未出嫁,你的稱呼不僅對她清譽有損,還會讓世人覺得,鬼王殿下不尊皇室,傾卿在此爲二妹道歉,她流落在外多年,不懂規矩。”
旁邊的令羽更驚奇了,他的三觀有點被刷新了。
這來勾引自己妹夫的女人,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將自己的嫉妒說成爲白子衿着想的。
還替白子衿道歉,請問白子衿知道這回事嗎
至於不懂規矩,蒼天嘞個大地,誰會比你這勾引妹夫的人更不懂規矩。
白傾卿說完,就含情脈脈的看着鳳驚冥,等待他的誇獎。
鳳驚冥薄脣勾起,邪魅一笑,配上那深邃的桃花眼,讓人瞬間便淪陷。他看着白傾卿,菲薄的脣輕啓,妖邪的聲音溢出:“本王覺得你說得很好。”
白傾卿嬌羞低頭:“傾卿只是爲王爺着想。”
“來人,白大小姐如此爲皇室着想,實在令本王感動。爲了感謝白大小姐,本王決定成全她的願望。”鳳驚冥淡冷的道,邪肆的聲音惡劣滿滿。
可惜白傾卿並未聽出其中的冷意,這突如其來的欣喜讓她恍若被砸昏了頭一般。她心繫鬼王,鬼王要成全她的願望,那豈不是
激動,欣喜在白傾卿心裏交織,表面上她咬脣猶豫:“王爺,這樣對二妹是不是不太好”
“本王相信她會很高興的。”鳳驚冥輕搖頭。
管家已經進來了,他笑着:“王爺,有何吩咐”
白傾卿已經站直了腰桿,等着鳳驚冥說娶她爲妃。
“將她送進宮裏,給皇兄做妃子。”低磁邪肆的聲音,自鳳驚冥薄脣溢出。
白傾卿美目一滯:“王爺,您,您是不是說錯了”
她什麼時候說要給皇上當妃子了,且不說皇上已經四十多歲,可以當她爹了。就單現在鬼王強勢迴歸,皇上根本就是個紙老虎了,她嫁給皇上有什麼用
“白閻,告訴她,質疑本王的下場是什麼”鳳驚冥忽然勾脣,那桃
白傾卿忽然想起,關於鬼王的暴戾傳聞,該不會是真的
“拔了舌頭,撒鹽。”白閻風輕雲淡道,同時一揮手,幾個侍衛上來,明顯要對她動刑了。
白傾卿臉色瞬間蒼白,她搖頭:“不,王爺,不要。”
侍衛哪裏會聽她的話,直接將她按到地上,一把專門鉗舌頭的鉗子被拿了出來,白傾卿悽慘的求饒掙扎。
掙扎間,她的面紗掉了,露出那張可怖的臉。
“嘶。”侍衛被嚇了一跳,“這是鬼嗎”
哪怕是鬼王府的侍衛,這麼近距離的一看,也是嚇得不輕,
白傾卿一愣,然後瘋狂的想捂住自己的臉,手卻被按住,她淒涼的哀聲:“不,求求你們,別看,別看。”
鳳驚冥神色如常,依舊邪肆,桃花眼卻沁着冷戾,他緩緩掀起高貴的薄脣,吐出慵懶的冷語:“第一,本王從不尊皇室,並引以爲榮。”
權傾朝野的鬼王,何曾將皇室放在眼裏過。
“第二,你與蓮姬聯手,對她做了什麼,本王會讓你十倍相還。”
說到第二條,他慵懶的聲線突變陰戾,似地獄裏的惡魔被觸及了底線,要嚴懲敵人。
白傾卿臉色瞬間煞白:“鬼王,你,你怎麼會知道”
她以爲那件事,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那時鬼王分明已經出城,怎麼會,怎麼會知道。
白閻在旁邊道:“動手”
這句話是白傾卿的最後一句話,她也註定得不到回答。
拔舌的劇痛,讓白傾卿想尖叫,可她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不停的翻滾的來分散痛苦。
鮮血從白傾卿口裏涌出,噁心又血腥。屋裏的人卻神色不變,像是司空見慣一般。
待白傾卿在地上打滾得差不多停下來後,白閻開口:“撒鹽。”
白傾卿又開始無止盡的痛苦,偏偏她無法暈過去。
鳳驚冥冷冷看着地上已如一條死狗的白傾卿,他放在心上,視若珍寶的人兒,動者必將生不如死
“白傾卿,這不過只是個開頭罷了。”鳳驚冥薄脣勾起,聲音冷沉,在白傾卿看來是那麼的殘忍無情。
白傾卿的雙手被碾碎,那是她和蓮姬通信用的手,她引以爲傲的容貌被添上新傷而從頭到尾,鳳驚冥都冷漠的看着。
在終於要結束時,她已經沒有知覺,迷迷糊糊聽到一道慵懶聲音:“拉下去,將她的臉治好,送進宮裏。”
這一刻,白傾卿終於知道,鳳驚冥的傳聞並不是假的,甚至他比傳聞更可怕,他根本不是人,他是惡魔
她手腳半廢,若是臉也廢了,就對宮裏的妃子毫無威脅,她們也不會拿她怎麼樣。可若恢復了容貌,那便完全不一樣了。
女人的嫉妒心多可怕,白傾卿一清二楚,她曾經做過太多太多。
況且,宮裏四妃已全,就連嬪位她也未必會得到。入了宮,那些女人便會將她踩在腳底下,肆意踐踏。
鬼王這分明是要她生不如死
“是。”看着如此悽慘的白傾卿,白閻沒有任何同情。
本來王爺是打算等王妃自己回來處理,可白傾卿卻作死的送上門來。
自己作的孽,是要還的。
“嘖嘖嘖,估計白元錦要瘋了。”令羽搖晃着扇子。
這可不是要瘋了嗎,好好的一個女兒,被打得半死,還要被送進宮裏。
鳳驚冥淡淡皺眉,忽然扭頭反思:“白閻,我覺得白傾卿,你說媳婦會不會生氣”
白子衿和他說過,她的仇要自己報,他今日似衝動了。
若是因爲一個白傾卿,惹得媳婦不高興,那可就太划不來了。
令羽:“”
他特麼還以爲鬼王要說出什麼建設性的話,居然是擔心媳婦生氣
“應該不會,王爺您不是將白元錦留給王妃了嗎”白閻道。
王爺和白元錦多年仇敵,加上王妃的仇,就是仇上加仇。之所以沒對白元錦動手,就是因爲要把白元錦留給白子衿。
鳳驚冥還是有些憂心,他邪魅的俊容似有些猶豫:“你說得有道理,若她真的生氣,本王會負荊請罪。”
令羽:“”
明明是在害怕,爲什麼他卻感覺到了一股深深惡意。
來自戀愛狗的深深惡意
突然,一隻老鷹飛了進來,落在令羽手上。取下老鷹腿上的信,令羽的臉色微變:“鳳驚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