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
她已經縮成一團都還被發現,這特麼就很尷尬了。
鳳驚冥冷冷的看着她,她只穿了一身裏衣縮在他牀裏,臉上有些尷尬,卻沒任何的害怕和不習慣。
鳳驚冥微微皺眉,不怕他的她,讓他十分不悅。
“你怎麼在這”鳳驚冥薄脣冷勾。
白子衿壓下尷尬和p,理所當然的開口:“你在這裏,我不在這兒在哪裏”
這話好像沒毛病,但
“白子衿,你自己滾還是本王動手”鳳驚冥的好心情已經全然被打亂,他邪魅的臉色沒了慵懶遮掩,滿是冷戾。
他厭惡別人觸碰他的底線,白子衿已經是第三次。
“不滾。”白子衿抓緊了被子,一臉的視死如歸,“我告訴你,我今天敢來就沒打算回去,你要敢對我動手,我就,我就”
開玩笑,她白子衿既然來了,是那麼好容易趕走的人嗎。
“就什麼”鳳驚冥薄脣勾起嗤笑的弧度,桃花眼滿是譏諷的看着她。
白子衿咬牙,然後大聲道:“我就出去告訴天合所有人,鬼王不舉”
她一個美女躺在牀上,他居然要把她趕走,不是不舉是什麼。
不過白子衿還是有點心虛的,畢竟鳳驚冥好幾次和她差點擦槍走火,舉不舉她最清楚。
咳咳,這都不重要
鳳驚冥神色驟冷,房間裏的空氣都驟然降溫,這個問題是所有男人都不容侵犯的。
他走至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咬牙切齒:“白子衿,本王真當小覷了你的不要臉,你這十五年的鄉村野婦可沒白當。”
白子衿羞澀一笑:“別這麼夸人家,人家會害羞的,低調低調。”
“呵。”鳳驚冥冷呵一聲,神色厭惡,“白閻”
白子衿立刻知道了鳳驚冥是要幹什麼,啥也不管了,放棄被子,整個人掛到鳳驚冥身上,像個樹袋熊一樣。
鳳驚冥身子一僵,就要將她甩下去,可白子衿拽得緊緊的。
“鳳妖孽。”白子衿兩眼淚汪汪,好不可憐,“我知錯了,我不該胡言亂語,但現在大街上又黑又冷,我一個弱女子,你忍心把我扔出去嗎”
白子衿眨了眨眼睛,淚眼朦朧的望着鳳驚冥,眼裏全部是他。
鳳驚冥望着這樣一雙眼睛,有些微微失神,不過片刻他就惡劣勾脣,冷笑:“與本王何干”
同時,鳳驚冥抓住她的左手,強硬的要把她拉下去。
白子衿的臉瞬間蒼白,她的左手還沒養好,被鳳驚冥這麼一拉極疼無比,但白子衿卻依舊死死抱着鳳驚冥不放手:“不走不走,打死我都不走,鳳妖孽,別趕我走嘛,我可以給你暖牀,你看看天氣多冷啊。”
“本王不需要。”鳳驚冥無情開口。
他要人暖牀,揮手便有千萬女子任他挑選,不需要白子衿這個君玄歌的女人。
鳳驚冥又是用力一拉,白子衿臉色變得煞白,她終於抱不住了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鳳驚冥本就高,白子衿一摔下去只覺得又冷又疼還委屈,一時間竟然沒能站起來。
“白閻。”鳳驚冥霸氣的坐到牀上,戲謔的看着站不起來的她,似乎在欣賞一場鬧劇。
白閻不得不出現,他看都不敢看地上的白子衿:“王爺,有什麼事嗎”
“你說呢”鳳驚冥冷冷的看着他。
大晚上白子衿會出現在他房間,白閻若不放水根本不可能。
“屬下明白。”白閻硬着頭皮走到白子衿面前,“白小姐,請。”
白子衿抿着脣,眼眸低垂,小臉有些委屈,她緩緩站起來,不過站起來時神色有些慘白。
她的左手被鳳驚冥一拉本就痛,剛纔鳳驚冥將她扔到地上,她的腳踝又扭傷,此刻自己站起來臉色立刻痛得慘白。
白閻原本想伸手扶他,但想到自家王爺看着,就忍住了。
“二小姐,請。”白閻開口。
白子衿抿着脣轉身,腳步踉蹌,每走一步她額頭就有冷汗浸出,但她卻沒開口說什麼。
鳳驚冥微不可見的擰眉,她剛纔扭傷了
白子衿已經走到了門邊,只穿了裏衣的她被風一吹,顯得有些可憐,鳳驚冥的心有些煩意,他冷冷啓脣:“站住”
白子衿回頭,神色希冀的看着他:“還有什麼事嗎”
妖孽該不會是要留她了吧。
事實證明白子衿想多了
“你的衣服,拿着滾,別髒了本
白子衿抿脣:“哦。”
她拉進自己的衣裳,一步一步朝外走去,步伐緩慢,背影孤悽。
在鳳驚冥看不到的角落,白子衿神色慘白一片,大氅下她的左手不停的痙攣着,她咬着牙承受。
看着白子衿的背影消失,鳳驚冥心裏忽然生出不爽,她就那麼聽話的離開了
“王爺。”白閻走進屋內,看着自家神色冷戾到可怕的王爺,試探的問,“真的讓二小姐這麼走了”
從前可是您舔着臉貼上去的啊,王爺您別失個憶就飄了啊
“你很關心她”鳳驚冥冷笑一聲,危險的目光落到白閻身上,“不若本王將她賜給你當媳婦”
臥槽
白閻幾個顫慄,連忙開口:“不關心,一點兒都不關心,屬下先下去了。”
鳳驚冥神色冰冷一片,他冷笑一聲,吹了燈上牀,但一閉眼腦海裏全是白子衿落寞的背影。
現在已是晚上,她就穿着一身裏衣被他趕出去,若是君玄歌那個妖豔賤貨趁機而入。
思及此,鳳驚冥忽然睜眼,雙眸含着戾氣和冰冷,他倏的起身朝外走去。
守夜的白閻詫異:“王爺,您這是”
“她頂着本王未婚妻的名頭,現在穿着個裏衣就出去,要是隨便亂來,豈不是讓本王難堪”鳳驚冥冷笑一聲,似乎是在和白閻解釋,又似乎是在和自己解釋。
白閻只見自家王爺速度極快的消失在眼前,他無奈攤手。
王爺,早說了讓您別作啊
鳳驚冥徑直走向大門,卻沒追到白子衿,他俊眉一擰,白子衿走得那般快
“王爺,您要出門嗎”守門的門衛開口。
鳳驚冥搖頭,薄脣輕掀:“以後別隨便放人出去。”
落下這句話後,鳳驚冥就翩翩然轉身,留下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的門衛。
他什麼時候放人出去了
鳳驚冥走了不遠,他臉色十分的冰冷,一想到白子衿他便心情煩悶,索性不想了,大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突然,他聽到了花園裏傳來了窸窣聲,雙眸一眯,不動聲色的朝聲音的來源走去。
“好了,雪花我沒事,你別怪他。”
清脆的聲音傳來,鳳驚冥立刻認出了這是白子衿的聲音,那個女人不是走了嗎
他往前走了幾步,只見白子衿坐在花園內的石椅上,背對着她正和什麼東西說着話,鳳驚冥移動自己的位置上,看清了那團白色的東西一隻貂
而白子衿,似乎是在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嘰嘰”雪花一隻爪子指着她,恨鐵不成鋼。
臭女人,你的手都要廢了,你還幫那個男人說話
“彆氣了,我這不是沒死嗎。”白子衿微微一笑,月光下的笑各位輕靈美麗,“再者,也是我招惹他的,我活該。”
說罷,白子衿又擡起自己的腳,哪怕鳳驚冥離得遠,也很明顯的看到腳踝處紅腫一片。
“嘰嘰”
你不聽爺的話,你就算活該
“對啊,我活該。”白子衿不在乎的一笑,用棉球沾着碘酒,揉着自己的腳踝。
一陣痛感傳來,白子衿下意識的咬脣,不讓自己呼痛出來,額頭也沁出冷汗。
鳳驚冥眼神一深,不知爲何看到這一幕,他忽然有些不忍,剋制不住的想上前。
白子衿似乎很怕痛,揉了一下就不揉了,瘀血根本沒散,她一隻手撐着下巴,神色惆悵的看着雪花:“我現在腳崴了,爬不出去了,估計今晚就得在這兒蹲一晚上了,不過這樣也好,明天就不用煩惱怎麼進來了。”
鳳驚冥剛爲她不把瘀血揉開而皺眉,又聽到她要在花園這裏蹲一晚,眉頭皺得更緊了。
現在已經入冬,晚上如此的冷,她竟然打算在外面待一晚,是想把自己凍死嗎
“嘰嘰。”雪花一臉鄙夷。
活該
白子衿翻了個白眼:“不和你說了,睡覺。”
說罷,白子衿竟然靠在石桌上,打算就這麼睡了,風一吹,哪怕有大氅,他也看到了她的顫抖。
鳳驚冥神色極冷,爲了靠近他,她真打算把命賠上
看她不過片刻小臉便凍得煞白,鳳驚冥再也忍不住,腳步一踏走到白子衿身後。
“嘰嘰”雪花一看到他,立刻炸毛。
鳳驚冥冷瞪它一眼,雪花立刻慫了,瑟瑟發抖,白子衿已經睜眼,正要不悅呵斥雪花,忽然看到鳳驚冥:“妖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