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眼前這些
白子衿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只着肚兜,她這一低頭脖子無比痠軟,昨晚束好的頭髮也早已鬆散,黑色的柔軟髮絲垂到她胸前,遮住那些令人害羞的青紫之色。
白子衿星眸震驚:“發生了什麼”
檢查完自己,白子衿連忙朝旁邊看去,鳳驚冥安靜的躺在旁邊,白髮與她一般傾散,還有許多和她的黑髮糾纏在一起,他似乎也沒穿衣裳,只着了一件黑袍加身。
鳳驚冥桃花眼緊閉,邪魅的俊容也沒了冷意和不羈的慵懶,顯得格外安靜,但儘管如此,他那精緻的無關和輪廓的胸膛,將他襯得像只墮入人間的妖。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胸膛上那些脣印和牙印。
白子衿捂住自己的粉脣,悄容上已經震驚到了極點,她有些消化不了眼前的事情。
難道昨晚她的夢都是真的鳳驚冥身上的這些東西都是她啃的
哦買她滴個娘啊。
白子衿雙眸含淚,尼瑪果然酒後亂性,這句話沒說錯
看着還沒醒的鳳驚冥,白子衿心裏無比的不知所措,然後她躡手躡腳的翻過鳳驚冥,輕步下牀,輕輕的穿上裏衣,然後抱着牀上的一團衣裳就要跑
尼瑪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她等會兒要怎麼和鳳驚冥解釋
虧她昨晚還在嫌棄撻拔巖是個醉鬼,感情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撻拔巖,她對不起他
“去哪兒”
剛走到門邊,低磁慵懶的聲音就在背後緩緩響起。
白子衿身子一僵,她僵硬回頭,見鳳驚冥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桃花眼正慵懶的凝視着她,還帶着微冷光芒。
他其實早就醒了,只是他好奇白子衿會是什麼反應,所以便一直裝睡。
誰料到白子衿竟然真的和她昨晚醉酒時所說一般,提起褲子就要跑路
“那個。”白子衿雙眸還噙着淚,黑髮垂在胸前顯得格外無助,她看着神色不善的鳳驚冥心裏苦得和吃了黃連一般,然後她突然腦子一抽開口。
“早上好”
說完這句話,白子衿整個人呆住,她很想捂着臉默默的蹲到地上,然後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可以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居然說出這麼愚蠢的話,她的臉徹底丟光了。
鳳驚冥本來因她要跑心情十分不虞,看她這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忽然就有幾分想笑,他側了身,手支着自己的頭,大片裸露的胸膛對着白子衿,白髮垂下,顯得格外誘惑,精緻的薄脣勾起:“現在已經中午了。”
白子衿如遭雷劈,什麼鬼她竟然酒後亂性到了中午,她早上可是還有課的
“白子衿。”鳳驚冥見她呆若木雞的模樣,忽然十分愉悅,“你可知你昨晚做了什麼”
臥槽重點來了
空氣忽然安靜。
兩秒後,白子衿對鳳驚冥淺淺一笑,開啓裝傻充愣模式:“鳳驚冥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來叫你喫午飯的,我昨晚當然是在紗雅院睡覺啊。”
說着,白子衿就想推開門往外走:“那個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這次我決定不再勞煩你高貴的手,我自己滾出去。”
門剛開了一條縫,忽然一道強勁的內力發出,砰的將門關上,差點夾住白子衿的手指。
“鳳驚冥你想幹什麼啊臥槽。”
白子衿剛回頭微笑詢問,忽然就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往後扯,定睛一看只見鳳驚冥正運起內力,將她往牀邊方向吸去。
白子衿來不及抓住任何東西,整個人被吸到牀邊,近距離的和鳳驚冥含笑的桃花眼對視,他掀起薄脣,吐出冷磁聲音。
“你確定昨晚什麼都沒做”
白子衿心裏淌下兩根麪條淚,暗自咬牙:“對,我確定。”
反正這種事情又沒有證據,只要她咬牙不認帳,鳳驚冥也不能她怎麼樣。
“呵。”鳳驚冥薄脣扯起冷笑的弧度,他骨節分明的手忽然去扯白子衿的衣領,將她的衣領扯開,露出裏面的痕跡。
“現在還確定嗎”
白子衿欲哭無淚,她把自己的衣領從某個人的魔爪裏奪回來,眼淚汪汪:“鳳驚冥,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有病就是那種雙重人格加失憶症,可能你不是特別的懂,反正就是昨晚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這些年一直在努力治病,你明白嗎”
這話白子衿可沒有撒謊,她的確只記得前半段,記憶只到把鳳驚冥壓在身下,後面發生什麼她一概記不起來,不然醒來也不會那麼
“失憶症”贏若風桃花眼一挑,滿是燦爛迷人,只是他脣間逸出的卻是冷笑,“既然如此,本王不介意重新做一次,讓你好好回憶回憶。”
那個做字,鳳驚冥說得格外曖昧,讓白子衿臉頰不爭氣的發紅。
尼瑪這個大混蛋,大色狼
“不用了。”白子衿一臉謙虛,腳步往後退着,“怎麼能麻煩你呢,我回去喫點藥就行了,喫點藥就行了。”
鳳驚冥似乎沒看到她的後退一般,桃花眼帶着戲謔。
待她退到門邊的時候,鳳驚冥又內力一發,直接將她吸了回來。
而這次,他還順手將她吸到了牀上,整個人一壓。
白子衿:“”
有內力了不起嗎再這樣她就直接玩消失
“鳳驚冥,你幹什麼,你你你,你別激動。”白子衿正咬牙切齒,忽然就見鳳驚冥的手伸向了她的腰間,她急得大叫求饒。
“我錯了,我認錯,我昨晚是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就看在我是你未婚妻的份上放過我吧。”
說着,白子衿還怕鳳驚冥繼續幹什麼,直接將他的手抱住,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我已經受到了懲罰,不信你看,我頭上有老大一個包了,而且我脖子上現在還疼。”
說到這裏白子衿是真委屈,她的頭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見她噙淚一臉委屈的模樣,目光又觸及她脖子的牙印,忽然心裏柔軟,薄脣輕啓,聲音也柔了幾分:“誰讓你想要跑。”
她若乖乖的不跑,他哪裏會做這些。
只是鳳驚冥自己都沒有發覺,爲什麼在看到白子衿要跑路時那麼的生氣,甚至聯想到她是要跑路去找君玄歌。
“你還怪我。”白子衿睜大眸子,一臉不敢置信,她癟嘴控訴,“我要不是怕你把我扔出去,我會跑嗎你自己想想,我又沒穿衣裳,要是被你這麼扔出去我真的臉都不要了嗎”
總結來說,都是鳳驚冥扔她留下的陰影
沒錯,不是她想跑,都怪鳳驚冥
“本王不會這麼把你扔出去。”鳳驚冥凝視着她,薄脣輕啓。
白子衿幽幽開口:“你會加一件衣裳再給我扔出去,我知道。”
鳳驚冥俊眉微擰,白子衿這麼瞭解他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只是看着一臉委屈的白子衿,這時肯定不能承認,他斟酌着用詞:“本王”
“你憋說了”白子衿一臉憋屈,“給我起開我自己走”
見她又提起要走,鳳驚冥臉色冷了,將她壓都更緊:“做夢”
“鳳驚冥”白子衿又委屈又怒,她看的小說都是那啥之後男的對女的無比體貼,還抱着去洗澡,怎麼到她這兒就變成嚴刑烤打的感覺呢。
“你不讓我走,那你要幹什麼”
面對白子衿的質問,鳳驚冥俊眉皺了皺,他低頭看了看白子衿,自己把她留下來的確沒沒什麼用。
不僅如此,他還挺厭煩白子衿的。
可不知爲何,鳳驚冥又說不出讓她走這個字,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定要抓住,絕對不能放開。
“本王。”鳳驚冥望着委屈得不行的白子衿,忽然俊容靠近,薄脣吻上她的粉脣。
“要吻你。”
他的吻技精湛,試圖將白子衿給吻得頭昏腦花,就像昨晚那樣,然後便不用讓他回答許多問題。
可他發現,白子衿不僅沒用任何頭昏眼花的模樣,反而越來越委屈。
“鳳驚冥你夠了”白子衿一把推開鳳驚冥,“你沒聽到嗎,我頭痛你給我揉”
憑什麼佔便宜就佔得這麼高興,卻一點兒都不關心她。
鳳驚冥被她一吼,臉色一冷,但看着她噙淚的模樣,兩秒後還是伸出了手,去揉她的太陽穴。
他突然這麼聽話,讓白子衿也有幾分錯愣。
他十分認真給自己揉着頭,那帶着無奈又有些柔色的目光,就與從前她受傷時一樣,讓白子衿呆住。
“這麼看着本王做甚”鳳驚冥見她怔怔的盯着自己,問道。
“鳳驚冥。”白子衿伸出手抱住她的腰,聲音低哽,“我很想你,很想。”
一個人只有失去了,纔會知道有多好,纔會懷念珍惜。
從前鳳驚冥對她的寵溺,對她的關懷,與現在鳳驚冥的無情,對比讓白子衿幾度傷心。
鳳驚冥見她突然表白,俊眉微擰,聲音放柔:“你不是天天都跑來鬼王府見本王嗎怎麼都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