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子衿握住了一樣東西,但那觸感絲毫不像是僅存的浴桶底部。
鳳驚冥又是悶哼一聲,桃花眼迅速燃起火欲,這不知死活的白子衿
就在他額頭青筋因那小手一抓而繃緊時,白子衿又檢查了幾次,還發出驚呼聲:“擦妖孽,你浴桶裏該不會有水蛭吧”
嫩軟的小手摩擦着那樣東西,讓鳳驚冥再也忍不住了,他薄脣扯起,嘶啞按耐的聲音溢出:“白子衿,你好好看看,那是什麼”
白子衿疑惑的投去目光,然後整個人僵住了,她,她,她
怎麼會是這玩意
她明明臉應該摔回鳳驚冥的胸膛上,怎麼,怎麼會這樣難怪她剛纔覺得鳳驚冥的聲音有點遠
“我,我”
白子衿這一受驚嚇,本來想立刻鬆開,誰知道反而因爲慌亂,又撩起了他本就茂盛的情慾。
鳳驚冥大手將她一拽,然後整個人將她壓制身下,桃花眼裏是炙熱的谷欠之火,他的喘息都是那麼重,低沉的聲音嘶啞一片:“點了火不負責,想去哪兒”
白子衿被壓在身下十分無措:“我,我”
她本想說自己沒有的,可剛纔自己的行動的的確確的做了哪裏來的臉好意思說沒有
她的衣裳本就溼了,此刻緊貼着身子,顯出妙曼的身姿,一張小臉驚慌失措,讓鳳驚冥神色愈深。
此刻的她,真的挑起了他的望
“白子衿。”鳳驚冥手替她脫去溼了的衣裳,俯在她耳側,嘶啞道,“你別想跑了。”
白子衿睜大眼睛,臥槽在這種環境下,這麼草率的嗎
來不及讓她思考,她只覺得身子一冷,同時又被炙熱包圍,粉脣被薄脣襲上,然後霸道的霸佔她的口腔。
“唔,妖”
鳳驚冥桃花眼欲深,他在將她吻得迷離,只能用雙臂依靠他後,彎腰抱起她朝旁邊的牀榻走去。
地上,是灑落一滴的水和衣裳。
“白子衿,有沒有人告訴你,自君玄歌知道你守宮砂還在欣喜時,本王一直覺得你的守宮砂很礙眼,明明和他交換了你,可本王就是該死的想佔有你。”不知何時,他低聲在她耳邊囈語了一句。
原來,他一直監視着她的一切。
可白子衿腦子已經完全是漿糊了,她根本聽不見鳳驚冥說什麼,只隱隱約約聽到君,還有交換二字。
下一刻,她來不及多想,只覺得身入地獄。
“唔,痛”
守門的下人在聽到裏面傳出的一些聲音時,瞪大了眼睛,然後默默轉身,一人去尋衣裳,一人去找管家,
管家欣喜無比:“我就說要把小王爺和小郡主的衣裳準備好”
下人:“”
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管家好像十分樂見其成。
天色漸黑,鳳驚冥一身裏衣外套簡單黑衣,懷抱着只蓋着毯子的白子衿走回自己的房間。
白子衿睡在他的臂彎,臉上帶着淚珠和委屈,竟然昏迷過去了
鳳驚冥將白子衿放回牀上,掀開毯子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跡,薄脣勾起愉悅的笑容,桃花眼也噙着溫柔:“你想看我穿婚服,好,我穿。”
他命人取來了婚服。
白子衿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她睜眼看着外面的亮光,習慣性的想伸個懶腰。
可這一伸,渾身的痠痛來臨,痛得她手臂垂下,懵逼的懷疑人生
“怎麼回事”白子衿懵逼,然後腦子緩緩想起做天發生的事情。
她最後的記憶,是和鳳驚冥求饒,鳳驚冥卻不肯放過她。
白子衿眼睛緩緩睜大,呼吸都急促起來了,她和鳳驚冥真的
白子衿像個被定住的人偶一樣呆呆的躺在牀上,消化着這件事情。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擦槍走火,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白子衿愣愣的開口,她臉已經在不知何時紅得堪比婚服。
她猶記得,昨天鳳驚冥的可怕。
白子衿連忙告訴自己不要想了,她現在只穿了一身裏衣,也不知是誰給她穿的,旁邊放了一套衣裳。
白子衿起身穿衣裳,結果剛下牀,腿軟得不行,差點讓她直接摔了。
“這麼厲害的嘛。”白子衿淚流滿面,這要是她真的和鳳驚冥成婚了,她會不會三天兩頭就像瘸腿一般。
好在她有藥膏,擦完之後雖然不會徹底不痛,但也好了不少,至少走路不再抖了。
白子
衿哆嗦着,忍住冷和痠痛,好不容易將衣裳穿好了。
白子衿手剛伸向門邊,指尖還沒碰到門,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白子衿擡頭,只見一身婚服的鳳驚冥站在門外,繡着龍形圖案的紅色婚服紋着黑色袖邊,腰封那是玉帶琉石,以往隨意披散的白髮被精緻玉冠束着,高垂在身後。
他邪魅俊容帶着溫柔的笑容,桃花眼深深的凝視着她,脣瓣菲薄精緻,少了幾分邪氣,多了幾分鄭重,讓人忍不住屏息。
微風吹過,吹起婚服和他的白髮,還不知從何處席捲來的花瓣,美輪美奐,他就像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一般。
“妖孽。”白子衿呆住了,她想象過鳳驚冥穿上婚服時的模樣,知道他一定會驚豔四方,卻沒想到如此的俊美,讓人不好意思去褻瀆。
“怎麼了”鳳驚冥見她怔怔失神,桃花眼閃爍笑意,踏步入房,“不認識本王了”
白子衿愣愣的被他牽到牀邊,她這才發現,房間裏不知何時已經被裝扮成婚房的樣子,紅稠精緻,喜意自發。
“還在發呆呢”鳳驚冥無奈的低笑一聲,“是否要本王吻你,才能回神”
白子衿腦海裏立刻閃過昨天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臉唰的一紅:“我聽着呢,沒有發呆,你別吻我。”
“真的沒有”見她難得的嬌羞,鳳驚冥生出逗弄之意。
看着鳳驚冥深邃的桃花眼,白子衿結結巴巴的承認:“有因爲你太帥了,迷住了我你以後可不許再去勾搭其他人”
白子衿忽然覺得讓鳳驚冥穿這套婚服不太好,這麼俊美,萬一有人想半路搶親怎麼辦
“只會要求本王,你自己呢”鳳驚冥薄脣勾起,聲音有點絲絲哀怨。
他府裏現在還住着一個情敵呢。
白子衿完全不害臊的道:“我也很美啊,等到時候我穿上婚服,你肯定發呆得比我現在還厲害”
明知她答非所問,鳳驚冥聞言還是不由得寵溺勾脣,他將她攬入懷中:“痛麼”
他突然轉移話題,讓白子衿有剎那的不明白,然後便反應過來他是在問那件事
廢話當然痛
說起這件事,白子衿那個委屈,簡直堪比竇娥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都說不要了,你,你還”
白子衿正控訴着,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一擡頭見鳳驚冥正桃花眼灼灼的看着她,薄脣掀起。
“還什麼”
白子衿睜大眼睛,從鳳驚冥懷裏掙扎出,惱怒:“你還調戲我你今天就給本小姐在這裏面壁思過。”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哼
白子衿踏步出去,將門一關,臨關門前還對鳳驚冥做了一個醜臉。
鳳驚冥低聲一笑,他凝視着門,不知過了多久,他臉上的笑意如數散去,變成複雜。
鳳驚冥的手摸着牀上的喜綢,桃花眼深邃,緩緩吐出那幾個字:“白、子、衿。”
白子衿一出院子,就對上許多下人高深莫測的笑容。
“王妃。”
“王妃。”
白子衿被這些眼神看得臉一紅,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風輕雲淡的道:“你們好啊。”
腳下卻不停向大門而去,打算快溜。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拿着許多衣裳的管家朝自己走來,管家將手裏的衣裳給她一看,她的風輕雲淡再也維持不住了。
“王菲,您覺得這些衣服好看嗎都是老奴給小王爺小郡主準備的。”
白子衿臉色爆紅,隨便應答了幾句就倉皇離去,留下管家在原地笑。
黑煞奉命保護白子衿,連忙跟了出去。
黑煞一向是走巷子隱蔽,可他走到鬼王府對面的巷子看到了一個人:“怎麼又是你”
巷子裏的是一個乞丐,他似乎睡着了,沒回答黑煞。
黑煞皺眉,自從昨天這個奇怪的乞丐碰到王妃後,就時不時的會來府門口,也不知是要幹什麼。
但這乞丐一身筋脈全廢,還是個瘸子,應該也做不了什麼,如果不是因爲這個,黑煞早將他趕走了。
“算了,先追王妃。”
在黑煞離開後,原本一動不動的乞丐緩緩擡頭,看向鬼王府的門口,也不知是想要看什麼。
他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王爺,您將婚服換下了,是要出門嗎”
“嗯,她呢”
“王妃回去了。”
也不知是哪句話觸到了乞丐的神經,他連忙擡頭,朝門口看去,看到了一身黑衣,俊美邪魅的鳳驚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