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躲開被糊了一臉飯的令羽:“”
白江牧震驚的看着祈小小,臉上出現驚恐之色,這個姐姐怎麼和三姐一樣,還是嫡姐溫柔
“看,我有手吧。”祈小小甜甜一笑,然後繼續喫着自己的飯。
白子衿吞了一口口水,這個蘿莉,有點猛啊。
令羽默默把臉上的碗拿下來,那張俊容已經糊滿了飯和菜,他默默的離桌,去擦臉上的飯菜。
全程,他竟然都沒發脾氣,這讓白子衿無比詫異。
脾氣再好的人,被這樣對待,也是會生氣的吧。
“小小,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白子衿看向祈小小,試探的問。
祈小小擡頭,對她微微一笑,笑容無害單純:“他欠我的。”
說完,祈小小將碗筷一放,跳下椅子,甜甜道:“師姐,我喫完了,你慢用。”
白子衿扒拉着飯菜,看着祈小小走到鞦韆旁,努力的踮腳想要蕩起鞦韆,卻因爲太矮了根本踮不到地上。
但她也不喊人幫忙,就固執的要踮着地。
白子衿又瞅了瞅令羽,令羽看似在擦臉,實則偷偷關注着祈小小。
白子衿挑眉勾脣,她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經意間,發生了什麼祕密的感覺。
“嫡姐,看,這是我的課業。”喫完了飯,白江牧捧着幾本書,獻寶一般的到白子衿面前,希冀的看着白子衿。
白江牧其實躊躇了許久,最終還是來了,他記得小安在的時候,嫡姐都會檢查小安的課業。
“寫得很好。”白子衿翻開其中一本,上面都是夫子讚許的話,而且白江牧的字寫得很好,全然不像其他同齡孩子一般歪歪曲曲。
得到白子衿的誇獎,哪怕只有四個字,白江牧都彷彿得到了全世界,他漲紅了臉:“嫡姐,我一定會更努力的。”
“但也別把自己悶壞了。”白子衿擔心白江牧變成一個書呆子。
白江牧受寵若驚的點頭,又跑去學習了。
祈小小還在和鞦韆較勁,白子衿看不過去,打算過去幫她,一個人卻從外面進來了,對白子衿行禮:“二小姐。”
“是你”白子衿認出了來人,是沉姣的一個下人。
對方道:“二小姐,郡主請您去將軍府一敘。”
白子衿回來將近兩天了,還沒見過沉姣,她點點頭:“好,走吧。”
鞦韆上的祈小小聞言,從鞦韆上跳下來,巴巴的跑到白子衿旁邊:“師姐,帶我出去玩好不好我還沒來過帝都呢。”
令羽聞言恍若大赦,快快快,把這瘋女人帶走吧,他就能解放了。
白子衿本是沒打算拒絕的,下人卻道:“郡主說只請您一人。”
白子衿微微皺眉,只讓她一人去是有什麼大事嗎
“小小,我不能帶你去了。”白子衿略帶歉意的看向祈小小。
祈小小一臉失落。
白子衿忽然瞥到令羽,粉脣一勾:“讓令羽帶你去吧,他對帝都熟。”
無辜躺槍的令羽:“”
不熟,他一點都不熟
“也可以。”祈小小甜甜的笑了笑。
令羽要炸了,他哀怨的看着白子衿離開的背影,這兩口子果然都是坑貨,沒一個是好的。
祈小小目送白子衿離開後,轉向了他。
令羽瞬間緊張了起來,白子衿走了,這瘋女人該不會就不裝了,要直接對他出手吧。
祈小小淡淡的看了一眼高度緊張的令羽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紗雅院。
這讓令羽愣住了,走了
“這麼簡單就走了”令羽喃喃自語,然後他狐疑的走到門口,沒有發現祈小小的身影,她的確走了。
令羽的神色有剎那的複雜,他退回了紗雅院,看了一眼鞦韆,不知在想些什麼。
將軍府
白子衿被帶進府邸,一進府邸,下人立刻將門關上。
“二小姐,郡主在房間等你。”
白子衿眼底有狐疑轉瞬即逝,她兀自走向沉姣的房間。
沉姣的房間是關着的,她敲了敲門,門並沒開,她又喊了一聲:“姣姣”
聽到聲音,門吱吖一聲開了,露出沉姣的臉。
沉姣一看到白子衿,臉上閃過激動之色:“子衿,你真的沒事,快進來”
白子衿前腳剛走進房間裏,沉姣立刻將門關上。
讓白子衿愣住的是,房間裏還有兩個男人
“姣姣,你這是”白子衿驚呆了。
姣姣把她叫過來,難道就是爲了看她閨房裏有兩個男人
她話剛出,
回答她的不是沉姣,而是其中一個男人。
白子衿:“”
非禮
“你給我放烈歌”白子衿正打算呵斥這個登徒子放開,卻忽然聞到一股輕輕的藥水味,那是製作易容面具用到的。
白子衿腦子轉得飛快,易容了,能在姣姣閨房裏,還不由分說的就上來給她一個擁抱,除了鳳烈歌不會有其他人了。
“是我。”鳳烈歌放開白子衿,她的聲音恢復成了高冷的女聲,帶着激動,“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只有親眼看着白子衿沒事,她的愧疚才能徹底消散。
白子衿對她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另一個男人,詫異:“讓你們擔心了,這是”
鳳烈歌這纔想起還有一個人,她連忙介紹:“他是楚風。”
“楚風”白子衿挑眉,“那個採花大盜”
楚風臉一黑:“我不是採花大盜,我是美男榜上的第九名”
白子衿:“”
白子衿嘴角一抽,她怎麼覺得今天就沒個正常人
鳳烈歌白了楚風一眼,冷笑一聲:“說話說全了,是買上去的第九名。”
“那也是第九名。”楚風不否認自己是買的。
怎麼來的不重要,但這第九名是實打實的啊。
白子衿看到鳳烈歌很欣喜,但擔憂又來了:“你怎麼能來帝都萬一被太后知道了,你還好,楚風一定會被斬首的。”
現在太后到處在找鳳烈歌,若是找到了,鳳烈歌定會很難過。
“太后要斬我這個駙馬爺那烈歌可就會成寡婦了。”楚風嬉皮笑臉的開口。
下一刻,一把長劍刺向了楚風,在他脖子處三公分停下,鋒利的劍氣將他一縷髮絲都斬斷了。
鳳烈歌臉色冰冷:“我先讓你成太監”
“你捨得嗎”楚風笑着挑眉。
白子衿和沉姣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揶揄之色,這兩人有貓膩
鳳烈歌神色冰冷,白子衿乾咳兩聲,將她攔下來:“烈歌,別激動,好歹你們倆也共度了這麼多難關。”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子衿看得出來,鳳烈歌對楚風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鳳烈歌冷呵一聲,將劍收起來。
“出去守着。”鳳烈歌冷冷看了一眼楚風。
楚風摸了摸鼻子:“去就去。”
楚風出去了,留下三女在房間裏,三人先是問了一些事情,以及討論了秦瑤的事。
忽然,鳳烈歌開口:“子衿,你和鬼王叔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鳳烈歌看着白子衿,心裏十分的惋惜。
這個問題一出,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鬼王叔他已經後悔了。”鳳烈歌困難的開口,“你可能不知道,那天白門主將你帶走後,鬼王叔流下了血淚,殘了雙眼。”
若沒有這件事,鳳烈歌或許不會幫鳳驚冥求情,可鳳烈歌覺得,鬼王叔是真的後悔了。
白子衿渾身一震,她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你說什麼他的眼睛,是這麼瞎的”
白子衿一直以爲,鳳驚冥的雙眼是在蠱族傷的,她問起的時候鳳驚冥也是這麼回答的。
她萬萬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對。”鳳烈歌點頭。
白子衿嬌容上浮現出惱怒和心疼之色:“他竟然瞞着我”
瞞着
鳳烈歌和沉姣皆一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子衿,你和鬼王已經和好了嗎”沉姣問。
白子衿也沒打算瞞着她們,她點了點頭,將鳳驚冥去神醫門的事情告訴了她們,並且說了自己假裝和鳳驚冥鬧彆扭的原因。
“神祕男人”鳳烈歌聽到這幾個字時,露出思索的神色,“我似乎在哪裏聽到過這幾個字。”
聽到過
白子衿急忙詢問:“你確定嗎烈歌”
她一直找不到神祕男人的線索,沒想到鳳烈歌卻說她聽到過。
鳳烈歌點了點頭,然後又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我母妃還在的時候,我有些記不清了,子衿,你給我點時間,看我能不能想起來。”
見鳳烈歌暫時想不起來,白子衿有剎那的失落,如果是很久以前聽過的,可能真的想不起來了。
突然,外面的楚風敲了敲門:“喂,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將軍府本來就是太后重點關注的對象,這次鳳烈歌冒險過來,也只是爲了和白子衿見一面罷了。
“子衿,我該走了,如果你以後要找我,可以來萬宣商行,我現在的身份是外域鏢客。”鳳烈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