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秦廣憤怒進宮,秦老夫人當場暈過去至今昏迷不醒的事,也有不少人知道。
秦瑤死了
所有人都被驚動了,那可是未來的皇后啊
皇宮裏
“秦相,你別激動。”太后皺着眉頭,一臉的煩躁之色,她此刻也是在憤怒的邊緣。
前一秒,她剛得知秦瑤身死的事情,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對策,秦廣就氣勢洶洶的入了宮,直接找到了她。
秦廣眼睛都是紅的:“別激動,太后娘娘,您讓我別激動死的不是你女兒,你自然不激動。”
太后臉色一冷:“秦廣別以爲本宮給了你幾分臉色,你就可以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秦廣此刻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他大手一揮:“大逆不道太后,如果你不能解釋清楚爲何那殺手服的是魅毒,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大逆不道”
這赤裸裸的威脅,讓太后臉色大變,她氣得拍桌而起:“大膽”
不過讓她臉色大變的主要原因,還是魅毒。
她也是剛剛得知,那兩個殺手吞毒自殺竟然是吞的魅毒,可她分明沒有用魅毒也沒有派出殺手去
可魅毒又是隻有她和皇帝手裏有,若是不和秦廣解釋清楚,秦廣那麼寵愛秦瑤這個寶貝女兒,說不定憤怒之下真的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來人,去將覃姑叫過來,將皇上也請過來。”太后沉着臉吩咐,然後看向秦廣,“秦廣,本宮會給你一個解釋,但你也別挑戰皇室的威嚴”
秦廣冷笑一聲不說話。
他對太后的忍耐,早在皇后命格一事出來後,便已經徹底消失殆盡了。
覃姑,就是負責管理太后魅毒的老宮女,不一會兒就被叫了過來。
來的路上覃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哪怕她看盡了宮裏不少事,卻還是有些心驚肉跳。
秦瑤,那可是未來皇后啊好在魅毒沒少,不然自己十個頭都不夠砍。
“奴婢見過太后娘娘,見過秦相。”
太后道:“免禮,覃姑,魅毒可有問題”
秦相盯着覃姑,彷彿只要她說一句有問題,他就會爆發一般。
覃姑回答:“回娘娘,奴婢手裏的魅毒沒有問題,都在這裏了。”
一個宮女捧着盒子,裏面放着的是魅毒,旁邊是記載的,的確並未少。
“秦廣,你可看清楚了”太后冷笑一聲,“本宮可沒有殺害秦瑤的理由。”
秦瑤死了,最煩惱的應該是她纔對,擁有皇后命格的女子死了,這足以讓那些有異心的大臣借題發揮了。
秦廣亦冷笑一聲:“現在我誰也不相信。”
太后壓抑着怒火,現在就只有等皇帝過來,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了。
可等了半柱香,皇帝依舊沒有過來,太后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皇上呢”太后請問自己的貼身宮女。
這時候,前去尋找皇上的太監終於回來了,不過他臉色忐忑,走到太后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太后臉色微變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帝居然不在宮內
“怎麼了,太后娘娘”秦廣冷笑。
太后深呼吸,按耐着怒火,對秦廣道:“秦廣,皇上出宮了,不過本宮可以帶你去查查養心殿的魅毒。”
秦廣不作聲,今日不看到所有魅毒,他是絕對不會離開。
太后帶着秦廣去向養心殿,讓負責的太監將魅毒取出來,魅毒沒少,看來的確和皇室無關。
秦廣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太后也鬆了一口氣,她相信皇帝是不會讓人去刺殺鳳驚冥的,要是真去殺了,那皇帝還真是開竅了。
她怕的就是,有人偷了皇帝的魅毒,到時就真的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秦廣,你看到了吧,關於秦瑤的死,本宮也十分心痛,一定會爲你找到幕後兇手。”太后一臉沉重之色,“秦瑤爲救鬼王而死,又是皇后命格,你放心,就算還沒有成婚,本宮也會追封她爲皇后,葬入皇陵。”
秦廣臉色一變,太后竟然連一個死人也不放過,要榨乾她女兒的最後價值。
秦廣險些氣笑,他憤怒無比,可偏偏不知如何拒絕,畢竟這是恩賜了。
秦廣心情沉重,難道瑤瑤死都不能和皇室扯清關係了嗎。
太后則在心裏冷笑一聲,以爲她會這麼放過秦瑤嗎人死了沒關係,只要屍體在她手裏,她不信秦廣不會乖乖聽話。
“母后,你怎麼來了”順帝的聲音響起。
“本宮她是誰”太后正因想到了解決辦法心情大好,一轉頭臉色卻大變。
要是平時,太后看到順帝肯碰女子了,一定會很高興,可現在不是平時啊現在秦瑤剛死
“她是誰”太后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了。
女子上前一步,緊張的行禮:“草民阮知畫,見過太后娘娘。”
阮知畫
太后並不知道這個阮知畫是誰,只知道現在她並不想看到阮知畫
“母后,這是知畫,阮太傅家的女兒,朕想立她爲貴妃。”順帝道。
貴妃一來就是貴妃
秦廣突然大笑起來,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阮知畫:“好,好一個貴妃老臣在這裏會賀喜皇上抱得佳人歸,老臣告辭”
太后臉色大變:“秦相等等。”
秦廣已經揚長而去,頭都不回。
順帝皺了皺眉,詢問太監總管:“發生什麼事了”
太監總管顫抖着,他還沒有開口回答,太后的聲音就響起,尖銳刺耳。
“發生什麼你還問發生什麼你給本宮聽好了,只要本宮在一天,她就別想進宮爲妃來人,將她逐出宮”
阮知畫臉色瞬間蒼白,甚至都有些站不穩。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何處惹到了太后,竟然
順帝扶住他,臉色微冷:“母后,你說什麼呢”
“聽不懂本宮說話嗎”太后對旁邊的太監宮女大吼。
她現在不想看到阮知畫,一眼都不行
阮知畫臉色發白,她強忍着淚水:“皇上,草民先行退下了。”
順帝打算追上去。
“你敢追一步試試”太后怒道。
順帝硬生生停下腳步,他站在原地,神色不明,拳頭卻已經緊握。
過了良久,順帝開口:“你知道爲什麼烈歌要離開嗎”
突然提到鳳烈歌,太后愣了愣。
“因爲這裏就是一個囚籠,一個巨大的囚籠。”順帝嘲諷一句,走進養心殿,將門關上。
太后臉色陰晴不定,這個逆子
過了不知多久,貼身宮女小心翼翼的開口:“娘娘,這裏風大我們回去吧,回去再想辦法也不遲。”
太后陰沉着臉走向自己的宮殿,走到一半,卻忽然在御花園看到了賞花的月嬪。
月嬪一身紅衣,一顰一笑都帶着媚惑,她看到太后起身,欠身行禮:“臣妾見過太后娘娘。”
“月嬪。”太后臉色很冷。
月嬪笑吟吟的,一舉一動都帶着媚惑,她看着太后,紅脣張開,如同魔音一般:“你想不想讓皇上永遠聽你的話,永遠不反抗呢”
“子衿,怎麼樣”沉姣緊張的看着出來的白子衿。
白子衿一臉疲憊之色:“穩住了,只是暫時還醒不過來,至少要後天。”
秦老夫人本就有些三高,又受了太大的刺激,白子衿爲了不讓她癱瘓,花費了許多心血。
不過好在最後沒事,只要醒來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也好,秦伯父他們就有時間處理瑤瑤的事了。”沉姣嘆息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真的是
兩個時辰後,秦廣一臉憤怒的回來,在得知秦老夫人暈過去之後,他的憤怒到達了極點。
“子衿,姣姣,你們先回去吧,今天伯父沒有心力招待你們了。”秦廣疲倦的坐在椅子上。
白子衿點點頭:“伯父,若是有需要,一定要來紗雅院找我,這是給秦奶奶的藥。”
秦廣點點頭,讓管家送她們回去。
現在天色已經快黑了,白子衿走在街道上,她爲了救秦老夫人,身上的衣裳還帶着血,壓根沒來得及換。
白子衿低垂着頭,眼眸也低垂着,睫毛在她白嫩的臉頰上投下剪影,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小姐。”伊人有些擔憂,“你不要太自責了。”
“伊人,你去告訴烈歌,讓她千萬別去秦府。”白子衿緩緩開口,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祁小小告訴她,下午的時候監視秦府的人手增加了兩倍,都是太后的人。
秦瑤死了,以鳳烈歌的性子定會來秦府,這是太后算定的,所以她打算藉機把鳳烈歌抓回來。
“是。”伊人點點頭,然後看向阿落和祁小小,“你們照顧好小姐。”
阿落點點頭。
祁小小微微一笑:“知道了。”
白子衿朝紗雅院走着,她忽然覺得有些冷,不知是風大了,還是心冷。
瑤瑤說,她這輩子夠了,可她都沒和鳳子宣在一起,怎麼夠了呢。
也是,不甘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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