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妖醫傾城,鬼王的極品悍妃 >第500章:罪女沉姣
    “沉姣見過七皇子。”沉姣看着大堂裏坐着的男子,正要行禮,卻被鳳子宣阻止。

    “郡主不用多禮。”

    沉姣被婢女攙扶着,坐到旁邊的位置上。

    一向內斂溫和的鳳子宣,如今換上了一身黑衣,也不苟言笑了,就彷彿另外一個鳳驚冥一般。

    因爲太久沒休息,眼眶深陷下去,眼底還有血絲,以及一股讓人害怕的冷意。

    沉姣道:“不知七皇子來訪有何事”

    “沉家世代忠烈,我不需要你站在我這邊,只需要你中立。”鳳子宣開口,竟然直接開門見山。

    他話裏的意思,有太多的信息量,若是其他人聽到,就會知道天合真的要變天了

    沉姣沉默了,良久她開口:“好。”

    “郡主安心養傷,我先走了。”鳳子宣點點頭。

    沉姣看着鳳子宣的背影,忽然開口:“瑤瑤的葬禮在五天後,你儘快吧。”

    鳳子宣的身子一晃,他沉重的聲音響起:“我會”

    他要拿下這天下,去娶他最愛的女子,立她爲後

    鳳子宣離開後,沉姣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開口:“開祠堂。”

    剛趕過來的管家一臉震驚:“郡主,您要幹什麼”

    沉姣沒說話,只是朝祠堂走去,管家連忙詢問了大堂的下人,想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下人將事情說出來,管家一臉着急:“你們怎麼不攔着郡主”

    下人一臉懵逼,他們怎麼攔郡主,管家來不及發火,連忙追上沉姣。

    沉姣走到祠堂,她脫去溫暖的大氅,面對那一列列的靈牌,“砰的”一聲,跪在冰冷的地上,頭低垂着。

    “罪女沉姣,因私情幫助七皇子謀反,自知犯了大錯,有辱沉家忠烈門楣,在此自罰。”

    沉家世代習武,規矩也是極其森嚴,哪怕現在只剩沉姣一人,她也很嚴律己身。

    與宣帝不一樣,宣帝是自己傳位順帝,當時沉姣什麼都沒做不算什麼,可現在鳳子宣是要謀反。

    以沉家的規矩,她應該站出來支持順帝,但她卻因爲秦瑤中立,中立其實就相當於支持鳳子宣,這是大錯。

    管家趕到的時候,沉姣已經跪在地上,跪得筆直,就彷彿是一個犯錯的士兵在受罰一般。

    “郡主”管家大急,“您剛受了傷,大夫交代過不能受寒的,這錯什麼時候認都不遲,您趕緊起來。”

    沉姣沒動:“我犯了錯。”

    管家心疼得不行:“郡主您怎麼就是不聽呢,等您身體好了再來認錯,將軍和夫人也不會怪你的。”

    “沉家家規,大逆不道者,當自刎見沉家列祖列宗。”沉姣緩緩開口。

    其實,她該當自刎的,可她還有事沒做,那日一見,雖然明知暮言不在了,可她心裏總有幾分期待。

    她,還想再見他一面,哪怕他不是他

    管家臉色一變:“郡主,您可別想不開您怎麼大逆不道了,就算您出手,也敵不過大勢啊這家規都是人定的,不是不能改的,如果將軍和夫人在,肯定也會和你一樣決定的。”

    沉姣搖搖頭:“別勸了,我該罰。”

    管家又急又心疼,羣主這個性子,他根本勸不了。

    管家想去找白子衿。

    “別去找子衿,這是我的命令。”

    管家無奈,只能找幾個人站在門邊擋風,再將門稍微拉上,讓風少吹一點進來。

    管家嘆了一口氣,只能無奈離去。

    情況特殊者可酌情處理,可最輕也得跪在祠堂三天三夜

    夜色入暮,管家端來飯菜:“郡主,您先喫點吧”

    沉姣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因爲身上的傷,她其實已經有些跪不住了,可她努力讓自己跪得筆直。

    “您是知道沉家家規的,拿走吧。”她的聲音已經染上了鼻音,那是因爲受了寒導致的。

    管家當然知道,沉家家規,三天三夜還不得喫喝

    可若是平時也就算了,還能撐過去,可現在不一樣啊

    “郡主,您聽老奴說”

    “拿走。”

    管家苦口婆心的勸,可都是無果,最後他只能放棄,退一步求其次。

    “郡主,飯可以不喫,但你得先把藥喝了吧”

    沉姣聞言,抿了抿脣,端起碗將黑乎乎的藥給喝了下去。

    管家送了一口氣,他讓大夫在裏面加了姜,好歹可以先暖暖身子。

    喝了藥,沉姣開口:“你們都下去休息吧,不必管我。”

    下人們看向管家,管家無奈的揮揮手。

    “都下去吧。”

    下人們都散了,沉姣道:“

    您也下去吧。”

    管家本來想陪沉姣的,可一想他明日還有許多事要去安排。

    “好,老奴就先下去了。”管家無奈。

    整個後院,獨留下沉姣一人,和一盞發着朦朧光芒的燈。

    沉姣跪得筆直,她並不知道,在她背後的院牆之上,有一個人正複雜的看着她的背影。

    只不過是沒有出手,一定要如此自罰嗎就算她站在順帝這邊,七皇子奪位也不會失敗。

    正想着,沉姣身子忽然一歪,讓他呼吸一緊。

    沉姣手撐到地上,勉強跪直,臉上是疲倦和虛弱之色,受了寒讓她原本就帶傷的身子根本撐不住:“咳,咳咳。”

    這一咳,竟然有血絲咳出,沉姣苦笑一聲,只能怪這傷受得太不是時候了。

    她擡手擦去嘴角的血絲,血在純白的袖子上留下顯眼的印記,一陣寒風吹來,讓她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安靜的夜色裏,除了沙沙的葉子聲和風呼嘯聲,只有她咳嗽的聲音。

    院牆上的人眉頭已經皺得緊緊的了,可他自己並沒有發現,死死盯着沉姣染血的袖子,心裏涌上一針怒火。

    她的傷既然那麼重,還在犟個什麼規矩有那般重要嗎

    半個時辰內,沉姣無數次身子晃動,但她都撐着,直到力氣慢慢散去,最後一次她終於撐不起來了。

    在她整個身子要倒在地上的剎那,院牆上的男子化作一道黑影掠進祠堂,一把抱住了她。

    “你,你是”沉姣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那麼的熟悉,她囈語,“暮言”

    “我不是。”茗餘下意識的否認,甚至他心裏十分抗拒暮言這兩個字。

    不過比起抗拒這兩個字,茗餘此刻憤怒居多,眼前沉姣的臉色已經白到可怕,雙脣沒有一點血色,身子也冷到駭人

    她是打算直接跪死在這裏嗎

    “你是誰”聽到不是,沉姣想推開茗餘,卻沒有力氣這麼做,只能冷怒的開口。

    但即便是憤怒,她的聲音也是很虛弱的。

    茗餘一愣,他下意識的衝進來,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

    他是誰告訴她自己是茗餘嗎顯然不能。

    可其他的,他好像沒什麼身份。

    沉默一會兒,茗餘答非所問:“暮言是誰”

    “私闖將軍府,你的目的不是問這個吧”沉姣冷笑一聲。

    茗餘又沉默了,他該怎麼說

    “我只是路過。”

    “”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蹩腳的藉口了。

    沉姣不想和他多言:“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並不計較你私闖將軍府的事,現在,放開我離開將軍府”

    說着,沉姣強行撐着自己坐起來,離開茗餘的懷抱。

    茗餘皺眉:“我離開可以,但你別繼續跪了。”

    “你我不相識,你的好意我領了,但我必須跪。”沉姣淡淡道。

    她相信這個男子沒有惡意,否則剛纔已經殺了她。

    至於他爲什麼會出現在將軍府,沉姣的確不認識這個人,她想,可能真的只是路過吧。

    “你有傷在身,再跪下去,你會死的。”茗餘見她不聽勸,很是不悅。

    沉姣笑了笑:“現在的黑衣人,都這麼熱心腸的嗎”

    茗餘一噎,沉姣明顯不會聽他勸,可他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這麼跪下去。

    忽然,茗餘想起了一件事,他盯着沉姣:“你想見暮言嗎”

    暮言二字一出,沉姣明顯呼吸都亂了幾分。

    “你到底是誰”沉姣死死盯着他,似乎想透過面具,將他的真面目看穿一般。

    茗餘沒說明自己的身份,只是道:“要見暮言,你得先活着。”

    聞言,沉姣忽然冷笑一聲:“救走了白府管家,你們竟然還敢待在帝都”

    就連白子衿她們都不知道暮言的存在,除了她自己,只有那天和她打鬥過的人聽過這個名字

    眼前的人雖然帶着面具,沉姣卻很確定是那天的人。

    茗餘眼底閃爍光芒,他沒想到沉姣居然這麼快就識破了他的身份。

    “來”沉姣剛開口,手剛握上腰間的彎刀,茗餘忽然出手,一個手刀砍上她的脖子。

    沉姣瞪大眼睛,然後整個人軟軟的倒下。

    茗餘接住她:“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茗餘看了看四周,他曾經在將軍府住過,十分清楚這裏的格局,抱着沉姣就朝沉姣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碰到下人,他都很快的躲過,完美的走到沉姣的房間,將沉姣放到牀上。

    想了想,茗餘又倒了一杯水喂茗餘喝下,再扶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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