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不解:“你要什麼東西”
有什麼東西能比得上可以救命的藥強
“我要春、藥。”祁小小軟軟的開口,糯糯的聲音幾乎能將人的心都融化,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白子衿三人都驚住了,特別是白子衿,她有些不敢置信。
“你說你要什麼”
春、藥祁小小拿這個去幹什麼難不成是去迷倒令羽
否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白子衿覺得自己應該真相了。
“小小,其實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一棵樹上吊死。”白子衿循循善誘,其實其他沒什麼,主要是祁小小太小了,“你還小,可能只癡迷於令羽的臉也不對,令羽長得也不咋樣,總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在看鳳驚冥看習慣之後,白子衿的眼光那是蹭蹭蹭的漲啊。
其實令羽長得很俊美的,只是白子衿沒get到,平時也沒去注意,誰讓她一顆心只撲在鳳驚冥身上。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祁小小才十二歲,她不能在她不成熟的時候助紂爲虐,那太罪惡了。
“師姐,我考慮得很清楚。”祁小小軟綿綿的開口,十分的堅定,“你放心,我不會亂用的,真的。”
白子衿還是有些猶豫,她總覺得祁小小是在忽悠她。
白子衿絲毫沒有發現,她已經陷入了年齡這個局裏出不來了,完全沒有想到十二歲的祁小小怎麼會知道那種藥呢,而且祁小小絲毫沒有十二歲丫頭該有的羞澀。
只能說,外表害死人
“師姐,難道你不願意幫我嗎”祁小小委屈巴巴的,看得白子衿心都化了。
不過,祁小小低估了白子衿的原則。
最終,祁小小抿脣道:“師姐,就算你不幫我,我也可以去其他地方買到的,其他地方的藥你放心嗎”
這句話一語中的,讓白子衿無語凝咽。
的確,若是她不給祁小小,祁小小去其他地方買的她更不放心,畢竟那玩意又沒有生產說明
“好吧。”最終,白子衿無奈妥協,“我回去給你配,但你要和我保證,不能亂用。”
“我保證。”祁小小立刻眉開眼笑,“師姐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只有十二歲的。”
白子衿無奈,爲什麼她一點都不放心。
這時,伊人掀開簾子一看,提醒白子衿:“小姐,糧店到了。”
白子衿眼裏閃爍精光:“繞城一週,看看哪家糧店生意最好。”
“是。”
馬車繞城一週,將生意最好的幾家糧店都找了出來,白子衿暗暗的記在了心裏。
空間藥房是可以住人,可裏面沒有喫的啊,她得準備,但君玄歌知道她空間藥房的事情,她必須避過君玄歌的耳目。
“伊人,等會兒午飯我不會喫多少,你等會兒就藉着出來給我買點心的機會採購,記住,一家別買太多。”白子衿叮囑。
君玄歌疑心重,雖然她不需要多少糧食,但還是警惕爲好。
“奴婢知道了。”
一個上午就兜兜轉轉的過去了,時辰差不多,白子衿該回去陪君玄歌用膳了。
白子衿臉色瞬間冰冷下來,她沒有理會行禮的下人,徑直走進府裏。
君玄歌依舊和早晨一樣,一襲白衣坐在餐桌旁邊,滿是溫潤如玉,讓人移不開眼睛,卻又不敢上前去打擾。
“回來了。”君玄歌開口,聲音帶着笑意,他熟悉平淡的語氣,就彷彿已經和白子衿是老夫老妻了一般。
白子衿冷笑一聲,沒說話,坐到桌子旁邊直接拔飯。
君玄歌眼底閃過光芒,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替她夾菜:“這些都是你愛喫的。”
“我沒胃口。”白子衿只吃了幾口,就將碗筷一丟,徑直站起來,“我喫好了,先走了。”
君玄歌眉頭微皺,和他置氣倒沒什麼,這樣子她的身體根本受不了,他的聲音依舊溫潤,卻也多了幾分犀冷:“白子衿,你喫多少,秦瑤就能喫到多少。”
白子衿怒目而視:“君玄歌,你又威脅我”
“我是爲你好。”君玄歌淡淡一笑。
白子衿手死死攥緊,最後還是咬牙往桌子上一坐,君玄歌就彷彿剛纔二人之間什麼爭執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爲她夾菜添湯。
白子衿壓抑着一腔怒火,狠狠的咬着菜,就好像在咬他的肉一般。
她恨不得喫他的肉,喝他的血
全程白子衿都不看君玄歌一眼,這讓君玄歌內心苦澀,但依舊溫柔的笑對白子衿。
“我喫完了”白子衿將空碗狠狠養桌子上一放,冷笑嘲諷,“玄王殿下,
要不要檢查一番”
“再喝碗湯。”君玄歌掃了一眼空碗,舀了一碗鮮湯進白子衿的碗裏,聲音儒雅如風,能拂去人心田的煩躁一般,“這是魚湯,很補身子的。”
白子衿咬牙,她纔不想補什麼身子,可爲了秦瑤,她不得不喝。
白子衿接過碗,打算一口將魚湯喝完離開,誰知魚腥味剛入嘴裏,她臉色一變,那股難聞的腥味讓她手一抖。
“哐當。”碗掉落到地上碎得稀里嘩啦,魚湯飛濺到白子衿的裙襬上。
白子衿卻顧不得那麼多,她跑到一旁,撐着柱子乾嘔着。
君玄歌暗自皺眉,他擔憂的走到白子衿身邊,聲音中染上了焦急:“白子衿,你怎麼了”
白子衿不知嘔了多久,她只覺得早上喫的東西都貢獻出來了,小臉也變得蒼白無比,似有幾分病態。
“小姐。”伊人也着急無比,小姐怎麼突然嘔吐起來。
白子衿擦了擦嘴角,扶着柱子,勉強止住了嘔,她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昨晚着涼了吧。”
除了這個病因,她也找不到其他的了。
“書影,喚大夫。”君玄歌暗自皺眉,她的情況讓他太擔心。
白子衿臉色恢復冰冷,她不想承君玄歌的情和好,她對他只有厭惡:“不用,我就是大夫,不需要其他人,飯我已經喫完了,先回房了。”
說完,白子衿帶着伊人離開,留下君玄歌一人站在原地。
他就那麼站着,身子略微有些僵硬,他的手似乎想伸出拉住白子衿,最後卻沒有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