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時間會沖淡她對鳳驚冥的所有感情,我願意等,但我接受不了沒有她的日子。”
“我非聖人,我只想得到她。”
世人認爲君玄歌溫潤如玉,如同謫仙,可又有誰知,他比任何人都自私。
他得到了天下,亦不會放棄她。
君雨神色複雜,她煩悶的坐在桌子上,一手撐着下巴,默默的發呆,一會兒後,她又煩躁的站起來:“煩死了,我到底該怎麼辦”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站在君玄歌這邊,可她覺得君玄歌的做法太自私,白子衿和鳳驚冥可是相愛的啊。
可她如果站到白子衿那邊,又對不起君玄歌。
這時,一個下人搬着一朵花從君雨面前走過。
君雨:“站住”
下人一愣:“雨公主,有什麼事嗎”
“把花留下。”
片刻後,君雨抱着一朵牡丹花,坐在原地一片一片的掰着無辜的花瓣,嘴裏唸唸有詞:“花啊花啊,你來幫我做決定吧,哥哥,良心,哥哥,良心”
與君雨離開前看到的不一樣,白子衿並非是趴在桌子上抽泣,而是在笑,笑得不能自己,笑到肩膀顫抖。
什麼叫做告訴鳳驚冥她死了她給令羽的劇本根本不是這樣的,差評
“嘰嘰。”雪花用自己的小爪子捅了捅白子衿,帶着嫌棄。
白子衿,你是不是瘋了。
白子衿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你才瘋了呢。”
雪花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爺好好的呢,還不是看你一直抖,爺還以爲你受了太大刺激瘋了。
“令羽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白子衿白了雪花一眼後就不再理會它,而是喃喃自語。
“令羽說,君玄歌是不會攔他們的,現在剩下的就是阿落和伊人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白子衿和令羽安排的,他們故意在君雨面前吵架,令羽和祁小小就能借機脫身。
原本白子衿是打算將伊人和阿落也趕走,可令羽說君玄歌的聰明不亞於他,這樣會引起懷疑,所以白子衿只得作罷。
只是,接下來該用什麼理由將阿落和伊人“趕走”,這讓白子衿頗爲頭痛。
“怎麼辦纔好。”白子衿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切看起來理所當然呢。
突然,白子衿眼睛一亮:“有了”
雪花趴在旁邊,一臉嫌棄的打哈欠:“嘰嘰。”
白子衿剛把阿落伊人叫起來,忽然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伊人一開門,看到的是書影。
書影手裏端着豔紅的嫁衣,一看布料就十分精緻,上面的花紋也是做工精細,嫁衣上面還放着一頂華麗的鳳冠,流蘇垂下,玉珠點綴,十分漂亮。
而書影后面,則跟着十個下人分兩排而站,十人手裏都端着婚嫁用的東西,樣樣都是巧奪天工,讓普通人望塵莫及。
白子衿的臉色卻瞬間冰冷下來。
“白小姐。”書影對白子衿點頭,不鹹不淡道,“這是王爺讓屬下準備的成親的東西,明日,您就可以看到秦小姐了。”
白子衿拳頭緊攥,譏諷冷笑:“就是送個嫁衣,都不忘警告我,君玄歌,你還真是好樣的”
生怕她因爲令羽的話改變主意,還特意讓書影來提醒她明天就可以見到秦瑤,可恥
書影暗自冷哼一聲,沒說話,回頭對十個下人道:“把東西放下吧。”
東西放下後,書影就轉身離開,他一直都不是很待見白子衿,巴不得趕快離開。
“東西已經送到,屬下就先告辭了。”
看着書影的態度,伊人氣得咬牙切齒:“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讓我想打爆他的狗頭”
真以爲他家王爺是快寶貝疙瘩啊,放在她們小姐這裏,什麼都不是
白子衿的目光掃過那些精緻無比的假裝,俏容一片冰冷,忽然,她的餘光掃到屋內的桌子上。
那裏本來的玉瓶已經被她摔了,此刻又出現了其他的東西,想必是在她們出去時君玄歌讓人擺上的。
“來得好。”白子衿冷笑一聲,朝屋內走去。
半個時辰後,白子衿出了玄王府。
書房
書影額頭崩起的青筋已經快把表皮撐破,他咬牙切齒的開口:“王爺,屬下實在是忍不了了白小姐又把東西都掃蕩了,那是我們剛擺上去的。”
簡直是賊,還是個沒有底線和眼光的賊五兩銀子的玉佩都看得上
“暗室裏還有存貨嗎”君玄歌帶着淡笑,神色溫柔。
她喜歡,他就擺。
書影欲哭無淚,他矢口否認:“沒有了暗室和庫房的存貨都已經打包在送去神醫門的路上了。”
說,爲了討好白傲,王爺決定投其所好送錢,府裏的確沒有什麼存貨了好吧他承認,還有一點,也是隻有一點點了。
“那就去皇宮拿。”君玄歌輕描淡寫。
書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不該來和王爺稟告
“記住,要拿貴的。”
“要不要屬下在上面寫個價錢,這樣白小姐肯定更喜歡。”書影幽幽道。
“影響美感。”
書影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朝皇宮而去,白子衿就是個妖妃
“妖妃,你禍害鳳驚冥就好了,來禍害我們家王爺幹什麼”書影咬牙咒罵。
“啊,啊切”白子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誰在背後罵我掌櫃的,喂,掌櫃的”
當鋪的掌櫃已經懵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大堆東西,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刻的他孤立無援,誰來救救他
“怎麼,掌櫃的你該不會沒錢吧”白子衿粉脣微勾,似笑非笑。
掌櫃努力的深吸氣,讓自己別忍不住直接暈過去,他努力扯出一個笑容來,只是那笑容僵硬無比,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姑娘,不是您是打劫了皇宮嗎”
“不啊,這些都是我路邊撿的,我可是良民。”白子衿微微一笑。
掌櫃快罵娘了,良民你要是良民城外的土匪都是官兵了
還路邊撿的,忽悠,你繼續忽悠要不是這個琉璃盞是他前幾天剛送過去,他真懷疑自己,還有那個瑪瑙鐲他也映像深刻。
總之,掌櫃現在就一個心情: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姑娘,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掌櫃皮笑肉不笑。
白子衿聳了聳肩:“你不信就算了怎麼,你買不了那我換一家。”
說着,白子衿拎着東西就要走,完全沒有要停留的意思。
“信信信,買買買”掌櫃急了,這些東西可都是王府裏的,可不能隨便流落到外面。
他絲毫沒看到,背對着他的白子衿,粉脣勾起得逞的弧度。
依舊是現銀和金子交換,在掌櫃快哭出來的眼神裏上了馬車,上馬車後白子衿就將錢收進空間藥房。
“姑娘,回去嗎”馬伕問。
白子衿聲音愉悅:“回去。”
聲音愉悅,但馬車並沒有看到白子衿冷漠的表情,她隔着車窗看向當鋪的方向,嘲諷一笑。
君玄歌,你要娶我,我就讓你傾家蕩產
當鋪在白子衿離開後,掌櫃立刻就招呼着小二關門。
“關門爲什麼,掌櫃的,生意不做了嗎”小二很是不解,現在可才下午啊。
掌櫃狠狠拍了拍他的頭:“笨繼續開下去,估計得傾家蕩產”
傾家蕩產雖然誇張了,但掌櫃就是不敢繼續開了,他很怕白子衿再來一次,那他就是真的要去了。
掌櫃十分懷疑白子衿早已知道這家當鋪是玄王府的,所以纔會特意來這裏典當,還是死當,就是爲了氣王爺。
不管到底是不是這樣,反正不開門纔是王道
“難不成我們就這麼關門了”小二懵逼了,他們可是王城最大的當鋪啊,就這麼莫名其妙倒閉了
掌櫃道:“閉上你的烏鴉嘴,等王爺成親後,我們繼續開門,快別廢話了,趕緊把門給我關上。”
白子衿,蒼玄第一個憑一己之力,讓一個當鋪關門的人。
據說,這件事在王城各家當鋪之間流傳了許多年,多年之後他們提起這件事,都是唏噓無比。
當然,這都是多年之後的事了,現在的白子衿正坐在院子裏,看着又被擺上的擺飾,陷入沉思。
一個王爺,竟然可以這麼有錢嗎
白子衿覺得可能是掃蕩了兩次的原因,那些東西對她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就好像磁鐵吸鐵一般,把她給吸了過去。
“白小姐”
手剛摸上,還沒來得及感受手感,書影就一臉青色的出現在身後。
白子衿淡淡道:“有事嗎”
“請白小姐把您手挪開。”書影幾乎是咬着牙槽。
“哦。”
“白小姐挪下來”書影又吼。
白子衿這纔不情不願的把手拿下來,她瞥了書影一眼,鄙夷:“吼什麼吼,當本小姐沒見過世面是不是不就一個破瓶子嗎本小姐告訴你,本小姐”
白子衿上前一步,昂首挺胸。
“本小姐就是沒見過世面”
鳳驚冥:乖,本王的世面可大了,來看看
沒見過世面的某女臉一紅:辣個啥,今天天氣挺不錯的哈
征戰已經色咪咪的湊過來:她不看我看
征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