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立刻明白,他們退出房間,還貼心的將門帶上了。
侍衛走到門邊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偷聽後才附耳對茗餘道:“大人,剛收到消息,信鴿似乎在路中被人截住了,威遠將軍根本只收到一次消息。”
白子衿壓根沒想到,君玄歌爲了保險起見,重要消息居然都是發兩次。
威遠將軍只收到了一次,立刻警覺,將消息傳了回來。
茗餘皺眉:“查到是誰截的了嗎?”
“據眼線們的消息,都不是我們懷疑的人,但信和信鴿的確不翼而飛了。”
要是在白子衿在這兒,一定會爲這侍衛鼓掌,不翼而飛這個詞用得簡直不要太好,那信鴿的翅膀的確被折斷飛不起來了。
茗餘疑惑,這怎麼可能,如果都沒有異常,那信鴿究竟被誰攔截了。
突然,茗餘心裏一沉,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贏若風和白……皇后找到了嗎?”
“應該還沒有。”侍衛搖頭。
要是找到了,太師和丞相也不會焦頭爛額成那個樣子了。
茗餘皺眉:“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那就糟了……來人,備馬,我要動身去天合!”
“可是大人您纔剛醒,這一身的傷。”
茗餘已經扯過衣裳穿上了:“我的傷沒什麼,皇上的計劃絕對不能暴露,快,備馬!”
如果贏若風二人真的已經出城了,他必須趕在他們前面,然後在天合域城外攔住他們!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皇上的計劃不被暴露!
“是。”侍衛無奈的去備馬了。
茗餘將太醫叫進來,一邊寫信給君玄歌一邊吩咐:“準備幾份麻沸散給我。”
太醫不敢多問,連忙準備。
不多時,侍衛進來告訴茗餘馬已經準備好了,就在皇宮外。
“大人,書影大人說了讓屬下好好照顧您,您的傷真的不宜出行,要不讓太師和丞相他們來吧。”
說話間,茗餘一躍上馬,他沉冷道:“這件事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去天合的事你也必須保密,就說我去追皇上了,知道嗎?!”
在大局未定前,一點兒事情都不能暴露,絕對不能暴露!
“是!”
茗餘揮動馬鞭,馬兒立刻就在街道上奔跑起來,驚到了不少行人。
剛出王城,茗餘和一匹馬擦肩而過,他只餘光掃了一眼那人,普通的臉,腰間配着丞相府的佩劍,想來是丞相府的人。
沒有多想,馬兒揚長而去。
直到走了一會兒,茗餘突然勒住馬繩:“籲!不對!不是丞相府的!”
丞相府前一陣子剛換了佩劍,用的是和禁衛軍剩出來的,而剛纔那人的佩劍明明是應該被收回的。
“罷了,現在回去也追不上了。”茗餘思索了一會兒,皺了皺眉頭後蘇展。
現在重要一點兒的人都不在王城,相比之下,還是信鴿的事更重要。
猶豫之下,茗餘最終還是選擇了信鴿。
而那騎馬的人此刻已經到了一個客棧,小二迎上來牽馬:“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他悶悶的說了一聲。
“好嘞,客官請跟我來。”
這是一名貴族小姐,正在罵幾個討論君玄歌的人,罵得正起勁兒,突然一把刀唰的到了她眼前,離她脖子只有幾釐米。
貴小姐當即尖叫起來:“啊,你,你……你要幹什麼?”
樓下,那小二呆呆的看着前一刻還在自己身後,下一刻就到了二樓的男人發呆。
這,這太快了吧……
貴小姐身後的僕人立刻上前,威脅警告這個突然出劍的普通男人:“我告訴你,我們小姐可是兵部侍郎的大小姐,你敢對我們小姐做什麼就死定了!”
男人長着普通的臉,眼底卻是冰冷的殺意,周身散發的戾氣讓人下意識退避三尺。
他像看死人一樣看着鬼小姐,直接抽刀一甩,在貴小姐臉上刻上了賤人兩個字!
剛刻完,他就如鬼魅一般消失,只餘下一句冰冷的話。
“沒人可以詆譭她。”
貴小姐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眼前的人就消失了,她愣愣的。
直到臉上突然一陣劇痛,鮮血滴到她的白裙上,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麼,捂着臉慘叫:“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僕人和小二也連忙反應過來,客棧亂成一團。
……
鳳驚冥帶着一身的戾氣,穿過小巷子直奔蒼玄皇宮,突然一隻飛鏢射向了他,像是要取他的命一
般!
鳳驚冥連忙一個翻身,同時雙指夾住了飛鏢,那飛鏢尾部甚至震動了幾下。
鳳驚冥眼底閃爍殺意,他取下飛鏢插着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話:君玄歌已離開王城。
鳳驚冥拳頭緊握,這件事他自然知道,只是他想借此機會先見到白子衿。
思念是種瘋狂的東西,侵蝕着鳳驚冥的神經,尤其是聽她遇險,他更急了。
“鳳驚冥,少和本座玩心眼。”突然,一道陰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真想不到你還是個癡情種,明明被背叛得如此徹底,還不顧一切來找她。”
鳳驚冥深吸一口氣,他壓下想出手殺了背後之人的衝動,淡淡道:“不顧一切你沒說錯,但有一點你說錯了。”
下一刻,他淡淡的聲音染上暴戾的危險,如荼魔花香,猛然間會要了你的命。
“背叛本王的人,本王從不會留,本王要殺的,是他們兩個!”
黑斗篷梟梟的笑着:“本座不管你說的是否是真的,但你最好記住,白閻黑煞和鳳烈歌,可都在本座手裏,而他們的命,都在你一念之間!”
鳳驚冥神態慵懶,似乎一點兒都不憤怒,他勾脣道:“告訴本王,君玄歌在哪兒?”
“已到了羊城。”
“我現在過去。”鳳驚冥拔步而去,似乎沒有沒有猶豫。
黑斗篷陰測測的看着他離開,突然他整個人踉蹌後退幾步,扶住了牆壁才讓他沒有摔倒。
“咳咳。”黑斗篷劇烈咳嗽起來,甚至咳出了血。
他擦掉嘴角的血,想到贏若風給自己的那一掌,他忽然陰陽怪氣的一笑:“當真,學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