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宣溫柔的望着她,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後天,楊家老夫人纏綿病榻一年多,後去了國寺修養,後天楊家女兒要去國寺接老夫人回來團聚,你混在隊伍中就好。”
這是楊家早就準備好的行程,不會引起多少人關注和懷疑。
秦瑤跟在裏面,會相對比較安全。
“好”
當晚,秦瑤又被留在皇宮用膳,而老父親秦廣還天真的以爲秦瑤在鬼王府留宿了。
“怎麼謝我”白子衿不懷好意的看着秦瑤,她可是知道秦瑤昨晚沒回秦府。
“子衿”秦瑤臉頰發紅,水靈靈又嬌羞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繼續調侃她。
白子衿哈哈大笑,秦瑤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她咬牙瞪着白子衿。
子衿一直都這麼壞
突然,秦瑤想起要去國寺的事,對白子衿道:“對了子衿,我明天要去國寺幫鳳子宣搬救兵你能不能幫我說服一下我爹”
昨天她光顧着答應,卻忽略了自家的老父親。
爹爹一直反對自己和鳳子宣在一起,雖然自己去國寺是爲了請定空方丈他們,但爹爹也不一定會答應啊
可你讓秦瑤先斬後奏吧,這種事她也不能做,畢竟去國寺又不是一天就能回來的。
所以秦瑤現在很憂愁。
“讓鳳子宣自己去說。”白子衿懶洋洋的,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在她看來,鳳子宣和秦瑤的事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秦廣遲早會知道,不如趁現在表明。
哦,胳膊自然是老父親秦廣
“子衿”秦瑤快氣哭了,“他怎麼能去,他去了我爹怕是得砍死他。”
要是鳳子宣能去,她還至於來找子衿嗎。
“所以你就不怕伯父砍死我”白子衿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聽到這句話,秦瑤略微心虛:“不會的,我爹不會這麼對你的反正你要幫我”
到後面秦瑤索性撒潑打滾起來,不管怎麼樣,子衿都得幫她這個忙,不然不然她就哭給子衿看
嚶嚶嚶
“不幫。”白子衿無情的翻了個白眼。
秦瑤一臉震驚,然後用看負心人的眼神看着白子衿:“子衿你變了”
白子衿嘴角抽搐,尼瑪這都是被自己傳染的,句式都一樣。
“以後少跟我學。”白子衿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來人,備車”
前半句時秦瑤還委屈的癟嘴,後半句她立刻眉開眼笑,湊到白子衿旁邊諂媚:“子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肯定不會不管我的。”
白子衿再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要是真不管,秦瑤能從現在嚎到晚上。
她鬼王府的人還要睡覺的
白子衿上了馬車,看着一臉猶豫的秦瑤:“快上來啊。”
“那個。”秦瑤訕笑兩聲,“我就不去了,我去了爹會暴怒的。”
爲了自己的安全,也爲了子衿的安全着想,她還是待在鬼王府等子衿回來就好。
秦瑤用行動表示自己不去,兩手緊緊抱着大門,一副死也不上馬車的模樣。
白子衿啼笑皆非,最終退讓一步:“好好好,我自己去行了吧。”
“子衿我等你帶好消息回來。”車簾落下,秦瑤揮舞着手絹,送走白子衿。
秦瑤不知道的是,在車簾落下的瞬間,白子衿的神色就變得複雜起來。
聽着秦瑤還回蕩在耳邊的聲音,白子衿星眸帶着深究,她低聲囈語:“君衛當真厲害到這般地步了嗎”
厲害到,鳳子宣都沒有一半把握,必須先將秦瑤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嗎。
想起秦瑤和自己說了來龍去脈後的那句“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白子衿抿脣,星眸看透了一切。
哪裏不對
蒼玄大軍已逼境,是那麼容易退的且不說君玄歌根本不是那種人,就算他真的想退,可能退嗎
那麼氣勢洶洶的來,一旦退兵,就相當於不戰而敗,蒼玄的士氣會受損成什麼樣武將們也不會答應的吧。
這臉,蒼玄丟不起,也不能丟
況且,他們現在還是優勢在握。
這場大戰註定避無可避
馬蹄聲噠噠,外面還有不絕於耳的人聲,繁華不已。
白子衿掀開車簾,看着外面那些笑顏,聽着他們的歡聲笑語,心裏生出焦躁感和蒼涼感。
“馬伕,前面轉彎。”想到這裏說不定會被戰火覆蓋,白子衿煩躁的將車簾放下,叮囑一聲。
馬伕不解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主子,前面轉彎可去不了秦府。”
鳳子宣既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那就肯定已經和秦伯父說過了,也只有瑤瑤這個傻丫頭還在擔憂。
將軍府
沉姣這些日子都沒去商行,原因無他茗餘和白玉太能作事了
還記得那天她從萬宣商行回來,花園滿地狼籍,兩個房間的屋頂直接被用內力打出了窟窿
不管是誰先惹誰的,但他倆獨自留在將軍府就不能放心
從那之後,沉姣就決定在將軍府處理事務了。
“子衿來了”
白子衿看着還沒有修繕好的花園,愣了愣,指着那被滿是窟窿的假山:“姣姣,你這是玩起了洞穴美”
除了這三個字,白子衿實在想不到用什麼詞形容更恰當了。
實在是洞太多了
她記得上一次來將軍府都還不是這樣的。
“咳咳。”沉姣有幾分尷尬,“練武的時候失手,還沒來得及修繕,我們去房裏坐。”
白子衿咂吧咂吧嘴,第無數次痛惜自己爲什麼不會武功
剛走到房間前,白子衿就聽到了一道男聲,十分清朗,但語氣卻有些賤:“來啊,繼續打啊,反正我有錢給姣姣姣啊”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白子衿旁邊的沉姣就化作了一道風衝了進去,然後男子便發出了堪比殺豬的慘叫。
再然後,沉姣就揪着一個人的耳朵走了出來,那人直喊疼。
“哎,疼疼疼,姣姣輕點輕點,輕點”
白子衿興趣十足的望着男子,挑眉:“閣下應該就是白玉了吧”
早就聽說沉姣藏了兩個男子,茗餘她認識,那這個應該就是白玉了吧。
“姣姣,你實在是太不溫柔了,不過我喜歡。”白玉還在抱怨,聽到白子衿的話,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向她。
白玉掃了一眼白子衿高挺的腹部,收起了吊兒郎當,笑了:“在下沒猜錯的話,這位是白小姐吧。”
“我不是。”白子衿搖頭否認。
白玉愣了愣,錯了怎麼可能,他看向白子衿的腹部。
只見白子衿勾脣一笑,半帶揶揄:“從嫁從夫,我是鬼王妃。”
白玉:“”
真會玩兒,你不是還嫁過君玄歌嗎,怎麼不說自己是蒼玄皇后,白玉在心裏吐槽。
不過心裏吐槽歸心裏吐槽,這話白玉是不敢說出來的,畢竟聽聞白子衿玩得一手好毒
“原來是鬼王妃,久仰久仰。”
“你一個盜賊,久仰個什麼”沉姣冷着臉,“還有,我不是說過你不許來我房間嗎”
她好歹也是女子,閨閣重地豈能讓男子隨意闖進闖出。
白玉委屈了:“憑什麼茗餘可以我就不可以,再說了,我是好心來關心他的,小姣姣你偏袒得太過分了。”
白子衿嘴角抽搐,這位看來也是說謊不打草稿的主,剛纔挑釁得那麼放肆,現在說得這麼慫。
不過白子衿更關心另一件事,茗餘住在姣姣的房間
白子衿疑惑的看向沉姣,姣姣可不是這種人纔對。
“你給我閉嘴吧要不是你總是來找他打架,我會把你們兩個分開嗎託你的福,我一個主子還要睡客房。”沉姣冷笑一聲。
白子衿瞭然,原來花園假山是這兩位的傑作
白玉不以爲恥反以爲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