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着趙斌的態度也又有了些變化,笑吟吟的說道:“張同學,說起來你可真算是有氣運在身之人,除了戰鬥天賦、潛力和造器才華出類拔萃外,竟然連寵獸也是珍之極的逸品。
我雖然看不出種類,但既然能在蛻變時驚得‘幹澤水蛭’躁動,成熟後恐怕最低也是高階虛獸,令人豔羨啊。”
“趙大師過獎了,”張初九聞言笑着說道:“像您這麼強大的超凡者,想要一隻好的虛獸寵物還不簡單。
沒養恐怕是因爲您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無意藉助外力而已。”
這樣的對話其實是‘花花轎子人人擡’,你恭維我,我擡舉你了,無疑證明趙斌也已經開始用平等的態度對待張初九。
不過這次來嶗山虛境探險的目的,畢竟是爲了讓柳雅雯、杜子純、徐琥珀幾人‘鍍金’,他們纔是主角。
所以趙斌、真陽子兩人表示完對張初九的認可後,便自然而然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是否讓幾位沒有絲毫超凡力量的豪門子弟,離開萘洛特戰艦,踏足虛境湖邊這件事。
依着趙斌的意思,離開艦艇做實地考察是一定要的,否則豈不是白來虛境一趟。
但是在隱藏着幹澤水蛭的大湖離艇風險實在太大。
哪怕只有十萬分、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幹澤水蛭會在感應到兩個高階超凡生命威脅的情況下獵食,也不應該冒這個險。
畢竟千萬分之一機率的彩券頭獎都有人,機率再低的事情一旦落在頭是100%,到那時後悔來不及了。
真陽子和剛剛掌握了話語權的張初九對此則不置可否,既不贊成也沒反對,算是棄權。
而看過張初九‘獵殺秀’,驚懼過後,開始覺得十分刺激的柳雅雯、徐琥珀、杜子純幾人卻執意一定要在虛獸成羣的湖畔離艇,感受一下虛境的陽光、空氣,並在沒有任何阻擋物的情況下,近距離的觀察獸羣。
最終強悍超凡者的謹慎還是無法和豪門子弟的任性相提並論,面對主家小姐和華國政商兩屆諸多名門公子、千金的哀求,趙斌只能讓步,讓艦艇落地,停在了距離巨湖百米外的山腳下。
之後他和真陽子先離艇戒備,然後才讓柳雅雯、杜子純、徐琥珀等人下了戰艦。
因爲有高階超凡者充作護衛,張初九這個湊數的保鏢變得可有可無,跟在柳雅雯身邊當起了‘心理安慰劑’。
興沖沖的又是收集泥土,又是採集植物標本,甚至還請趙斌制服了幾隻危險性較低的虛獸零距離觸摸了一下…折騰了許久這幫豪門子弟才變得不那麼莫名興奮。
仰頭望着藍天,滿手泥巴的柳雅雯像是郊遊一樣席地而坐,休息了一會,突然輕聲說道:“初九啊,其實我外婆幾十年來認識了很多,地位非常高的星際高等明朋友。
可是我從來沒有這麼要求過,所以來虛境的時候,外婆直接派了趙伯伯這樣的強者保護我,因爲她看穿了我藏在骨子裏的膽怯和無能…”
“蚊子,你沒聽過一句俗語叫做‘一樣米養百樣人’嗎。”張初九聽柳雅雯話說的異常喪氣,眉頭一皺打斷道:“有的人天性魯莽,什麼都不怕;
有些人則生性謹慎,做事情喜歡百般綢繆;
有的人憑着一股銳氣可以勇往直前;
有些人則希望能穩穩當當的走走想想,慢慢的度過自己人生的每一步,而這些人其實只是秉性不同,根本分不出誰膽怯、無能。
難道毫無準備敢闖進虛境的人是勇敢有能力,對虛境心存畏懼謹慎行事是膽怯、無能嗎?
要是這樣的話,我這雙眼睛不知道見過多少你會覺得勇敢、有能力的人的屍體了。
畏懼是對的,你沒看我都進出幾十次嶗山虛境了,當初聽說你要來,顯得多麼慌張,竭力勸阻了嗎。
你再看看趙斌大師和真陽子道長兩個現在的狀態。,他們一擊之下足以碎山蹈海,可現在還是那麼的全神貫注。
不要因爲一點心理障礙妄自菲薄,你是我見過除了自己以外最出色、最有能力的同齡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本來他的前半段話說的無真誠,聽得柳雅雯暗自感動,可最後張初九話鋒一轉,變成了誇獎自己,雖然柳雅雯知道他的目的是爲了玩笑,可還是忍不住說道:“張初九,你臉皮怎麼那麼厚了,快去死一死啦。”
“我可是被傳人物青睞過的潛力無限的超凡者,”張初九盤腿坐在地,笑嘻嘻的撇撇嘴道:“未來還不知道能進化到什麼地步,活個幾百、幾千年呢。
倒是你,普通人類,做個基因優化也是能活100來歲,恐怕以後還得我給你燒零花錢呢。”
不遠處的宋鎮奘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插話道:“柳雅雯、張同學,一般來說男女之間是沒有純友誼的,可你們倆真顯得特例,在虛境還那麼口無遮攔,爭着給對方燒紙錢,別那麼百無禁忌好嗎。”
張初九、柳雅雯聞言相視一笑,不再講話,一個繼續坐在地眺望遠方;
一個起身漫步回了艦艇艙室,憑着大腦的變異神經,侵入到了戰艦監測、操控系統,開始研究起星際高等明現役小型‘海陸空’三棲武裝艦艇的架構來。
等到這次虛境探險結束,張初九已經對萘洛特戰艦的所有結構都瞭如指掌。
當夜,他結合自己突破4級超凡生命時,回憶起的夢學習過的墨器製造知識,以及最近一段時間從諸多星際、高等明絡學到的造物學、工程學知識,竟推研出了一小部分艦艇的製造圖紙。
/52/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