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你整天說我偏向你哥。”
“哦,媽媽萬歲、萬歲。”李木子聽到這話整個人一躍而起,抱住母親的脖子歡呼道,引得一旁張初九、張光耀父子哈哈直笑。
當夜全家人開開心心的又聚在一起吃了團圓飯,張初九也沒回道觀,直接在家裏睡下,打算明天一早開車回膠南。
但沒想到次日拂曉,他意外接到了宋舍的電話,不得不取消了自己回鄉的行程,趕去了膠澳流亭機場。
流亭國際機場,始建成於藍星公元歷1944年,乃是整個華國首批建設的機場之一,因坐落於島嶼之,所以距離市心僅10多千米,不過規模不小,至今幾經擴建已是華國十二大幹線機場之一。
機場擁有總面積20餘萬平方米的航站樓兩座,機位百,開通定期航線300餘條,可直抵國內100多個、國際50餘個城市、地區。
喫過早餐,來到流亭機場東候機廳人流川行不息大門口邊喫冰飲,邊等了一會,張初九便看見宋舍遠遠的一臉怒意跑了過來,近前後第一句話便高聲質問道:“師弟,聽說你被天師道院特招爲博士生了?”
“是啊,”剛纔通電話時張初九已經猜到宋舍發怒的原因,表面卻一副歡喜的樣子道:“國家統招的博士,學位在整個藍星都受承認,到星際高等明星球都能折成大學教育。
當然區區一個博士學位,我以後考的話也能考的,但可以直接由高二坐直升機跳級讀博,可以節省好幾年的時間,何樂而不爲呢。”
聽到這番話,宋舍這纔想到張初九和自己不同,是在俗世長大,小時候觀念裏最重要的事情是學。
完小學學,完學大學,了大學有本事的話讀研究所讀碩士、博士,纔是順理成章人生軌跡,考慮的東西和自己這種從小在傳古宗派長大的人,完全不同。
滿腔的怒火一下變得沒借口發出來,宋舍張張嘴巴,苦笑着“哎”了一聲,有氣無力的抱怨道:“你,你都是3級超凡生命了,又是授籙的道士和職業虛境探險者,還什麼博士啊。”
“超凡者是我的進化狀態,”張初九怪的道:“授籙道士是我繼承祖業附帶的身份,虛境探險是我的興趣愛好,和賺錢的門路,讀博士成爲傑出、卓越的科學家則是我畢生的理想,這並不矛盾啊。
像宋師兄你,也是授籙道士、超凡生命、職業虛境探險者,不還是爲國家效力,在安全部門當公務員嗎。”
“我,我那是門派所遣…”宋舍脫口而出道,之後感覺深入的話不好再說,嘆了口氣道:“你讀博士算了,爲什麼要接受天師道院的特招呢。
天師道也是傳古宗門之一,你身爲‘混元洞’的弟子怎麼能另投它派!”
“天師道院是隸屬於華國教育部管理的正規公立高等院校,”張初九錯愕的道:“天師道只是協助教學而已,又不是什麼師門傳承。
難道有了傳古宗門記名弟子的身份,不能去考其他傳古門派和國家聯辦的學校了嗎,沒聽說有這個規矩啊?”
宋舍被懟的一時間啞口無言,沉默良久,苦笑着說道:“明規矩是沒有,但一般宗門弟子都不會犯這個忌諱,免生尷尬。
好你是‘混元洞’的弟子,以後去天師道院學,可能代課的教授是天師道人,若是未來混元洞和天師道起了矛盾、爭執,豈不是很爲難。”
張初九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啊,原來還有這一節啊,我都沒想到。”
“你身爲混元洞弟子,應該想到的。”宋舍沉聲道。
“宋師兄,如果是你這種門派真傳弟子的話,當然應該想到,”張初九撇撇嘴道:“可我一個在混元洞裏連正式師傅都沒有的記名弟子,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君不聞古語有云,彼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彼以衆人待我,我以衆人報之嗎。”
宋舍被張初九堵得啞口無言,張口結舌許久才恨恨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記名弟子只是開始,只要你用心爲門派做事,三、兩年間便真傳可期。”
“行了宋師兄,”張初九擺擺手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市儈,剛纔是被你的態度逼的話趕話,隨便說說而已。
其實我爸是大學教授,我還不明白大學裏老師和學生的關係嗎,哪還有什麼師生情誼啊。
尤其是研究生和導師之間,導師呢像老闆,學生呢像員工。
學的時候學生爲了張畢業證不得不盡心竭力的巴結導師,畢業後馬翻臉恨不得捅導師幾刀,所以你別瞎擔心了。
以後混元洞真要是和天師道鬥起來,我根本沒什麼爲難的,一定是向着混元洞。
不過現在是星際社會,法制國家,哪還會有什麼門派之爭啊,又不是拍電視劇。”
聽他這麼說,宋舍的表情好了很多,但因爲心裏還是憋了很多話,礙於張初九隻是師門記名弟子的身份,還明顯對混元洞沒太高的忠誠度所以沒法明說,只能又嘆了口氣道:“好了,師弟,你既然接了天師道院的錄取通知書算是木已成舟,也不好再推遲了。
免得被旁人笑話我混元洞識人不明又氣量狹窄,哎,這次回師門,我豁出這張臉去也要給你弄個內門弟子的身份來。
咱們進機場吧。”
“我早想進去吹冷氣了,走吧師兄。”張初九聞言笑吟吟的說道,之後和授籙並肩走進了候機樓。
兩人來之前已經預定了直飛華國川蜀省蓉城市的機票,取過票,拿了登機牌,通過安檢來到登機閘口處剛剛坐下,突然張初九感到自己體內深藏的黑暗力量微微一顫,一股怪的感應襲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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