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真的只是想召喚勇者 >第6章 有人倒在灌木叢中
    鷹眼睛趴在地上雙手抱頭,失聲力竭的哭喊了起來。

    他不記得他已經跑了多久,往常就普通他後花園一般的森林如今變成了一道無盡的迷宮。那個像影子一樣窮追不捨的噩夢不斷着摧毀着他的意志,那個影子像頭惡毒的捕獵者一樣玩弄着獵物,而他就是獵物。

    誰都好,發現我,救救我。官兵也好野獸也好,什麼人都行。來人殺了我他甚至在奢望那個一直追着他的影子能因爲討厭他的聲音,不再戲弄他而是乾淨利落地結束他的生命。

    鷹眼睛的太陽穴一直不住的狂跳,心臟開足馬力爲他因爲全力奔跑的四肢輸送陽氣。長時間的呼喚讓他的聲音開始變形,一口血水從口中吐了出來。

    看着眼前慢慢向泥土中滲透的血水他萌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把自己的舌頭嚼碎,了結自己的生命。

    “這樣可不行,沒有舌頭的人是說不了話的。”一個人突然出現在鷹眼睛的身後,拽着他的頭髮把他提了起來卸掉了他的下巴。

    “泥烏魯十默默骨。”雖然被卸掉了下巴不能好好的發聲,但是神祕人還是聽懂了他說的話。

    “不不不,我並不是魔鬼。由於我們的世界的封閉性魔鬼並不能進入這個世界引誘你墮落靈魂。不過雖然你的靈魂不會被扯到九獄之底,但是你的靈魂在你死的時候還是會被撕碎,我的也一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的世界是最公平的。”

    溫和的聲音並沒有起到什麼安撫作用,反而又一次激發了他的恐懼。他用力的掄起胳膊用肘部向身後的人打去。

    擊中了,可卻並不是擊中了人的的堅實觸感。而是一種被粘液包裹的粘稠感。

    “恐懼吧。”,鷹眼睛發現那個人送開了手,他又一次跌在地上,當他鼓起最後的勇氣回頭看時,他的人生觀和世界觀被徹底擊碎了。

    那是一團不可名狀的黑色物體,無定形的觸角從他的每一個地方伸縮舞動。兩個人的手臂被突兀的安置在這個肉團之間。手掌中心長着一張不斷蠕動的嘴,不是那種時常出現在噩夢中的血盆大口,而是一張女人的嘴,漂亮且甜膩的嘴。十隻無眼瞼的巨大眼睛各自獨立的向各個地方觀瞧,當其中一隻眼睛發現了正在觀察自己的鷹眼睛時,其餘的九隻眼睛也同時將他鎖定。

    鷹眼睛崩潰了,在這個不存在魔鬼與惡魔的世界上眼前這種超越常時的生物給他的衝擊無疑是巨大的。他的目光變得空洞,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渾身無規律的顫抖,口水控制不住自己的從嘴角流了出來。

    “瘋了嗎,早知道就之間嚇唬他好了。”,怪物彎下腰伸出手挖出了鷹眼睛的一隻眼睛。

    鷹眼睛只是痛苦的抖了一下。

    “阿,我說呢,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的箭可以射的這麼準,你的眼睛和普通人的不一樣。與其說是人的眼睛更像是野獸的眼睛。當然和野獸還是有一些區別的,由於人類的用眼習慣你的眼睛有些部分已經畸變了。你很怕光吧,眼睛長世界被光照射你會很難受,所以你才一直帶着那種帽子。像不懂你爲什麼要來當強盜,隨便去那個王國的軍隊入伍人生都會和現在不一樣。”

    鷹眼睛沒有迴應。

    “算了,真麻煩。浪費太多時間了。”,把眼球丟在一邊,怪物開始吟唱起法術。

    “思維竊取。”

    “低階火焰。”

    在鷹眼睛被作爲思維竊取的目標的時候他恢復了一絲清明。然而也僅僅是一瞬間,下一刻巨大的黑暗從新將他籠罩,接着就是久違的溫暖,火的溫暖將他包圍,一道微弱的光亮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在向那道光芒跑去的時候,他身邊掠過的是他過往的人生,曾經的夢想。

    一陣風掠過樹林,吹散了堆積在地上的骨灰。鷹眼睛從新帶上了他的帽子,一邊哼着歌謠一邊向強盜的老窩走去。

    酒館的招牌是回家的燈塔

    醉人的朗姆酒讓我想起了媽媽

    吱呀呀的木門是最動聽的音樂

    32號酒館就是我的家

    海怪的眼睛是水手的勳章

    船長的女兒住在我的心房

    森林的另一邊,士兵們都已經睡去,發出持起彼伏的呼嚕聲。隊長正看着篝火發呆,手一直放在腰間的劍鞘上。

    “隊長你爲什麼決定不再做冒險者了。”,夏蒂亞來到隊長身邊和他並排坐下,她睡不着,呼嚕聲太響了。

    “爲什麼啊,可能是太累了吧。冒險者一但倒下就不會再站起來,你必須要時時刻刻繃緊着神經,如果你哪怕又一絲一毫的鬆懈。你就會被那些藏在陰影中的東西給拖到另一個世界上去。”

    “真是危險的職業。”

    “是啊,雖然報酬豐厚但是每一此冒險都是在懸崖邊試探。”

    夏蒂亞:“很難過吧。”

    隊長:“嗯”

    “同伴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只有你堅強的活着。心中牢記着用血換來的教訓,繼續向下一個地牢中前進。”,夏蒂

    “與其說是堅強不如說是懦弱吧,在這個和平的年代作一個士兵此當一個冒險者輕鬆太多了。面對的最危險的東西也就是強盜,強盜和魔物們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既然這麼危險,那爲什麼還有這麼多冒險者義無反顧的走向黑暗。”

    “誰知道呢,睡覺吧。”

    話音剛落,隊長敏銳的耳朵不準到了一絲淒厲的嚎叫,像人又像動物。

    “怎麼了隊長”,夏蒂婭發現隊長的異常關心道。

    “沒什麼。”,森林另一邊好像有什麼東西,隊長心想。

    森林另一邊,一個被木柵欄圍住的村落坐落在一條小溪旁邊,在唯一一座亮着燈光的屋子裏,鷹眼睛正在與一位頭髮已經有些灰白的中年人進行着一場友好的交談。

    中麪人帶着一個單片眼鏡,圓圓的鼻頭和多少有些厚的嘴脣讓他看起來缺少安全感,雖然身體結實但是卻仍然顯得有些瘦弱。

    “你是誰。”,中年人聲音沙啞。

    “我是森林裏的小精靈,來實現你的願望的。”,鷹眼睛坐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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