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先生,請上車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佩拉拉開了車門示意塔克上車。
“好的等一下,這是什麼東西”,塔克困惑的指着佩拉叫來的馬車。
“你是指駕車的人還是拉車的動物。”,佩拉靠在車門上,用手指縷着頭髮。
塔克:“全部。”
“你好,戴面具的外鄉人我是來自瑞瑞卡拉島的哈維人,哈妮維可格雷厄姆,我們每個人都是馴獸好手。”,坐在馬車駕駛員的那個人說道。
說人其實不是特別的準確,這位名字很長的車伕先生張着一個蜥蜴腦袋,鼻頭處有兩篇紅色的羽冠,慶幸的是他們哈維人並沒有吐信子的習慣,這讓第一次叫到他們的人舒服很多。他的身體到是與普通人類無疑,雖然更加黑一點,而且在手臂上部和胸口還能看見些許鱗片。
“沒錯,就像那個哈維人車伕說的一樣,他們對付動物很有一套。”,佩拉實在記不住那個哈維人車伕的名字。
“這個大傢伙是六蹄馬,六條腿走的又快又穩。深港城裏不出城的馬車基本都是這些大傢伙在拉,它們從過去就是我們哈維人的好夥伴,如今還幫我們在這裏找到了工作。”,名字很長的哈維人車伕拍了拍他身前的六蹄馬的後背。
“這些六蹄馬不適合生活在乾燥的地方,過於乾燥的天氣會讓這些大傢伙口蹄龜裂,還會生很多亂七八糟的病。”,佩拉敲了敲車門,“上車吧,好奇先生,這些哈維人是按時間收費的。”
哈維人架着六蹄馬拉的馬車又快又穩的穿過一條條街道,塔克露出他的烏鴉腦袋向外面不停的張望。
“這裏什麼種族都有嗎”,塔克關上窗戶好奇的問。
佩拉:“是的,只要你每天刷牙洗澡注意個人衛生,並且你有方法賺到能交得起深港城最便宜的房租的錢,那麼就算你是一頭半身魔你也可以在深港城裏幸福的生活。”
“真是個開明地方。”,塔克感慨道。
佩拉:“其實我也很好奇,里昂說你的種族很奇怪連他都沒見過。你能摘下面具讓我看看你張什麼樣子嗎不是我自誇,我還是相當見多識廣的。”
塔克聽話的摘下了面具,這個面具似乎對塔克有一種特殊的壓制作用,只要塔克摘下面具他就會不自主的發出那種咕嚕咕嚕的聲音。
“好吧,你還是帶上吧。”,佩拉放棄了鑑定塔克種族的決定,她覺得有些噁心。
“抱歉,嚇到你了。”
“沒什麼,最近我口味比較輕,不是特別習慣這種不死生物的臉。”
“二位客人,我們到地方了。”,那個名字很長的哈維人車伕拍了拍車頂提醒道。
佩拉付了車錢後帶着塔克轉過街角,向一個小巷深處走去。
小巷相當乾淨,並不像其他城市那樣,充滿嘔吐物污水後和各種垃圾甚至偶爾還會出現死人。
“深港城每個地方都由一個大勢力負責打理,這片地區歸高塔管,那些魔法師都是潔癖狂,每到晚上他們都會派出魔偶去打掃街道的衛生。港口區和陋巷那裏比這裏髒得多。”,佩拉帶塔克來的了一間沒有招牌的店鋪前,“就是這裏了,進來吧。”,說完佩拉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骷髏風鈴發出空靈的響聲,一道慵懶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歡迎來到凡妮的棺材鋪,請問客人你是什麼尺寸。”
一位美麗的精靈女士睡眼朦朧的從櫃檯後面爬了起來,五官精緻,尤其是她可愛的鼻子,不直覺的讓人想到春天森林裏可愛的小鹿。她的頭髮與大多數精靈那種清新翠綠色不同,而是一種暗淡的灰色。瞳孔也和頭髮一樣是一種失明般的灰色。
“佩拉你要訂什麼尺寸的棺材人形態還是龍形態什麼材料你覺得不錯,我最近新弄出來一種防水抗水壓的新材料,你要試一下嗎還是說你要來一個和里昂配套的雙人棺材。”
“你想打架嗎”,佩拉靠在櫃檯上,臉離凡妮很近,近得再向前一傾身就可以吻上去。
“我這裏是賣棺材的地方,你不買棺材過來幹什麼難道是爲你身後的那位先生買棺材嗎他一走進店裏我就聞道一股死亡的味道。”,凡妮站起身輕鬆的推開佩拉,伸了個懶腰,她的身材意外的高大。
“並不是給他買棺材,你知道的里昂一直有在外面亂撿東西的習慣這位先生也是。里昂打算將這位先生暫時寄放在你這裏。”,佩拉聳了聳肩膀。
“這個精靈的名字凡妮,深港城最好的棺材鋪商人,而且她也是一位鍊金術師。”,佩拉回頭對塔克說。
“哦。”,塔克正在研究牆上掛着的那些十字架裝飾,所以心不在焉的答道。
凡妮挑了挑眉,走到塔克跟前,歪着頭觀察了一會後突然伸手摘下塔克的面具。
凡妮驚訝的挑了挑眉,“你叫什麼名字”
“塔克,一位無名鍊金術師”,咕嚕咕嚕的聲音再一次從塔克的喉嚨裏傳了出來。
凡妮伸出手撫摸着塔克冰冷的臉龐,觀察着塔克的耳朵,然後一歪頭突然吻上塔克冰冷畸形的脣。
“我很喜歡你冰冷的身體。”
託託城。
文森特和瑪麗正在祕書小姐的帶領下爲王子準備見公爵的衣服。里昂坐在臥室裏讀着那本講召喚勇者的法師筆記。夏蒂婭正坐在牀上生着悶氣。
“今天早上爲什麼不叫我起牀”
“我看你睡得那麼香就沒有叫你。”
“你絕對是故意的。”
里昂沒有搭理她,翻到了筆記的下一頁。
“那個烏鴉男呢”,夏蒂婭抱着枕頭坐在牀上沒話找話。
“我給她找了個好地方。”
“哪裏”
“凡妮的棺材鋪。”
“那個戀屍癖精靈的店”,夏蒂婭露出了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