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黑蟒的樣子慘不忍睹,脖子處不停的往外冒着血,身上的鱗片東缺一塊,西少一塊。特別是被凱恩右爪抓傷的那塊地方,蛇鱗全崩掉了,肉也被鋒利的龍爪,切掉了一大塊,露出了白森森的肋骨。
不過就算如此,對大蛇來說也不足以致命,憑它的恢復力,過個半把月也差不多全好了,只是它註定沒有那個時間了。
凱恩比起它來說要好了不少,只是左臂暫時是無法使用,被黑蟒咬傷又從山上滾下來,雖然沒骨折但也腫大了一圈,這種傷勢凱恩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塊奶酪不行,那就兩塊。
抖落了身上的枯枝雜草,凱恩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蛇頭邊上,腳一跨一屁股坐在了它脖子上,蛇脖子上本就有傷,又被凱恩這種噸位的巨獸,來了這麼一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它想用尾巴將凱恩,從自己脖子上揪下來,然而它已經沒有力氣了,尾巴擡起來了幾次,又重重地落下,均已失敗而告終。
黑蟒自知將死它閉上了眼睛,凱恩右臂高高舉起,一拳落下又是一拳,直到將其尻暈過去,塞進了萬象轉盤,在加那顆魂珠,凱恩現在又攢夠八00分。
他吞下了一塊幹奶酪,傷痛立刻消失,變回了人型,從新換了一套衣服穿上,這才往營地飛去。
白雲他們圍坐在篝火旁,靜等着凱恩等着凱恩的歸來。
“公子不會有事吧”顏有點擔心。
“他會飛怎麼可能有事。”白雲嘴上這麼說,其實心中也在打鼓,她只知道凱恩比她厲害,卻不清楚到底強多少。
“誒回來了。”
凱恩剛落到地上,白雲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問道:“解決了嗎”
凱恩點頭:“死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見凱恩不願多說,他們也沒在問,老老實實的回去睡覺去了。
“謝天謝地,終於出來了”大漢走出了林子,一下撲到在了地上,親吻起身下的泥土。
“啊奶奶個腿哪隻公德心的狗,拉了屎不會刨土蓋上嗎”漢子突然站了起來,伸手不停地在嘴上抹來抹去,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還在不停的吐着口水。
白雲看的直煩噁心,退後幾步撇過了頭,丟給了他兩瓶礦泉水,對他揮揮手嫌棄道:“快洗洗噁心死了,你轉過去別對着我。”
就連和他相依爲命的顏都直皺眉,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經過這個插曲之後,一行四人朝着向西北方向走去,他們有在林中,遇到過附近村子的獵人,向他們打聽過最近的城鎮所在。
郭南縣一個偏遠城,靠山喫山附近的村民多已打獵爲生,然後在到城裏販賣獵物,換取一些生活必須品。
一進到城內,也不知漢子是怎麼了,東張西望的好像在找什麼,白雲問他,他也不說。
凱恩到是大概猜到了,他這是職業病犯了,正在尋找合適的目標呢,凱恩也懶的管他,愛偷誰偷誰。
他們在山中喫的野味雖說也是極品,但也架不住喫上半月的,現在看見肉都想吐了,就連凱恩也不大想喫肉了,只想喫點清淡的清清腸胃。
幾人上到二樓,點了一桌子的素菜。
“牛哥你聽說了麼豫州城那邊好像出事了,我聽我嫂子的弟弟的二舅姥爺的的兒子說的。”馬弟一臉神祕的,對着坐在他對面的牛哥說道。
“嘖嘖嘖,呵,老弟你也不看看哥是誰就你這種道消息,也敢在我面前顯擺。”牛哥把酒杯重重地放到了桌上,發出了一聲脆響,只見一臉凝重壓低了聲音接着說道:“老哥我實話告訴你,那地方已經沒有活人了”
馬弟嚥了口唾沫,想要夾菜的手,停在了空中,直愣愣的看着牛哥,說不出一句話來。
聽到兩人的議論,顏感嘆了句:“消息已經傳出來了啊。”
“都快一個月了,怎麼可能還瞞得住,不談這些煩心事了,喫菜喫菜。”大漢心情也不好。
“你們有地方要去嗎”凱恩問道。
漢子搖了搖頭自嘲一笑:“不滿您說,我們倆是孤兒無牽無掛,走到哪算哪,四海爲家。”
凱恩點點頭接着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先跟着我們吧,休息一晚明日啓程,去離這最近郡城。”
翌日凱恩在城中買了四匹馬,便啓程了,大老黑畢竟太炫酷,還是低調點好。
是夜幾人未能找到城鎮、村莊,只能露宿在了一間破廟之內,說是破廟其實並不破,只是因爲常年無人祭拜,落了許多灰塵,院內長滿了半米高的蒿草,看起來有點破舊而已。要是仔細打理一番,和那些常年有人祭拜的廟宇,也差球不多。
廟內大殿正中,擺放着一尊泥塑的神像,神像上盡是灰塵和蜘蛛,就連大漢兩人也不知這是何方神明。凱恩收集了些枯枝敗葉,在大殿中點起了一團篝火,四人邊聊天邊燒烤。
“我說你們有沒有感覺神廟陰森森的啊會不會有鬼物我看那些話本說中,主角露宿破廟,一定會發生什麼事,而且百分百會下雨,然後又會來幾批人,露宿在這破廟裏。”顏手裏拿着烤串來回晃悠。
“咔嚓”雷聲
“嘩啦嘩啦”雨聲
三人齊齊看向了顏。
顏:
“我只是說着玩的啊,怎麼會這麼巧”顏一臉無辜。
大漢愁眉苦臉頗爲無奈的道:“我的姑奶奶誒,都跟你說了多少遍讓你別亂說別亂說,偏不聽,你不知道你那張烏鴉嘴很靈的嗎說什麼來什麼,而且只會靈驗壞的,好的從來沒成過。”
白雲樂呵呵的笑了,全然只當是巧合。
凱恩卻眯起了眼睛,心中暗道“烏鴉嘴說什麼靈驗什麼只會發生壞的,不會發生好的,看來這女人身份來歷不簡單啊。”
他是不相信輪迴空間,會隨意安排一個普通人讓他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