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包男吐掉了口中的魚刺,用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臂擦了下嘴巴,看着他對面的那人,滿臉希冀地說道:“小嶽接着前天講的繼續唄,我們都想聽呢。”
另外兩人也是紛紛點頭,小嶽的成長經歷在他們看來,要是拍成連續劇,再經過網絡或者電視臺一播出,絕對的火爆海內外。
小嶽並不介意和別人聊自己,她伸手撥開了粘在嘴角上的髮絲,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前天晚上所講的內容,又接着在腹中整理了下語言,方纔娓娓道來。
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小嶽也有些累了,站起來雙手扶着腰扭動了幾下,由於學武的原因,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就剛纔扭的這幾下,看的她對面那兩個男人眼睛都直了。
小嶽的感官很敏銳,一下子就發覺了,她臉頰微紅畢竟是女人,但也僅此而已罷了,並沒有嗔怒害羞,跺腳扭捏。只是白了他們一眼,她現在很累只想睡覺,沒工夫搭理這兩人,留待明天再整他們一下。
短髮女人看出了小嶽的打算,捂嘴輕笑,站起身來一把摟住了小嶽的蠻腰,對兩個男人扮了張鬼臉後,便與小嶽一同鑽進了帳篷,只留下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森冷的殺意在營地內瀰漫開來,兩人紛紛眯起了眼睛,同時將右手緩緩的移向了身後,揹包男眼神一凜開口道:“老規矩石頭剪子布,三局兩勝,贏的人守上半夜。”
“呵呵~”眼鏡男輕蔑一笑,用左手食指推了下眼鏡,玩石頭剪子布,他還沒怕過誰呢。
“石頭剪子布,石頭剪子布”
一共來了八局,眼鏡男以2:勝出,由他來守上半夜,比起下半夜被人中途叫醒,明顯上半夜更舒服。
他目送着揹包男鑽進了帳篷,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啊~”
他摘下了眼鏡,從揹包裏翻出了一條毛巾,來到小溪邊,將毛巾打溼後,在臉上胡亂的抹幾把,讓自己清醒了一點。
“好無聊啊。”眼鏡男自言自語着,左右來回晃動了幾下腦袋,看着無比熟悉的環境,他掰着指頭算了一下,進到這十萬大山,已經有一個禮拜了,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再過幾天就要出山了,怎麼辦還沒表白呢,啊好煩好煩,不想了不想了。”
眼鏡男長出了口氣,站在小溪邊,活動了幾下身體,打了一套自以爲很帥氣的王八拳之後,又坐回了火堆邊,從他揹包裏又翻出了自己的三姨太ns。
並不是很圓的月亮慢慢向西,氣溫也隨之越來越低,眼鏡男感覺到冷了,不由往火堆裏又添了幾根柴火,還順手披上了一件軍大衣。
“山裏頭這該死的鬼天氣,真是讓人討厭。”眼鏡男小聲抱怨着縮成了一團,至於遊戲機這早被他放進了揹包裏,手都凍僵了根本沒法玩。
眼鏡男其實怪錯了,這真不是山的鍋,在火堆旁除了他以外,現在還坐着三隻惡鬼,正一臉獰笑的看着他呢。
她的動作迅如疾風快如閃電,毫不拖泥帶水,坐起身來抽刀一斬,寒光閃過,她正前方的帳篷,被斬開了一條大口子,人也一躍而出,往火堆邊定睛一瞧。
守夜的眼鏡男早已不知去向,她面色陰沉,殺意四散,很明顯的調虎離山之計,如果她去救眼鏡男,那麼另外兩人必定會出事,而如果自己不去,眼鏡男則必死無疑。
也正如她所想的,除了綁架眼鏡來的三隻惡鬼外,還有另外五隻,正躲在營地後方百米外,隨時準備發動突襲。
另外兩人此刻也鑽出了帳篷,他們睡得很熟現在還沒清醒,半閉着眼睛,說話也含糊不清。
“小葉腫麼了”
“眼睛出事了,你們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去救他。”小嶽以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另外兩人一愣,二話不說返回帳篷穿上衣服,一手砍刀一手手電,跟着小嶽鑽進了林中。
沉默了良久揹包男問道:“小嶽,眼鏡被什麼東西帶走了”
小嶽感受着空氣中留下的陰氣,一邊辨明方位一邊回答道:“應該是惡鬼大概有三到四隻,他們往這邊去了跟我來。”
聽到惡鬼這兩個,短髮女和揹包男,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暗道了一聲晦氣,同時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儘可能的保證自己不掉隊。
三人在林間穿行着,而另一邊眼鏡男此刻已經嚇尿了,爲啥因爲他現在是飄着的,離地大概米7,很明顯是被人扛在肩膀上,可他壓根就看不見有什麼人,那麼問題來了,不是人在扛着他走,那是什麼
“吾命休矣”眼鏡男心中哀嚎着,可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嘴巴里好像灌了膠水一樣,張都張不開,擡手去扒也沒有任何卵用。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時,忽然發覺自己臉上,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他伸手一摸瞬間懵逼,居然是兩片瓜子殼。緊接着一個鋁罐可樂瓶,砸到了他肚子上,因爲有樹葉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倒是不疼,他撓着頭不是很明白現在的情況。
瓜子殼和可樂瓶,自然是凱恩丟下來的,他也沒想到正好砸到這四眼,完全就是個意外。
可樂瓶不像瓜子殼,那麼大一個東西從天上掉下來,三個惡鬼都發覺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點了下頭,慢慢往空中飄去。
可過了二十多秒,他還沒有回來,另外兩隻惡鬼明白,這是百分百是出事了,他們又互相對視了一眼,丟掉了扛在肩膀上的眼鏡男,撒丫子就跑,沒有半分義氣可言。
“嗷”眼鏡男痛呼表情都扭曲了,這是深山老林,地上坑坑窪窪到處都是石塊和爛葉子,也算他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在他屁股下方剛剛好有一顆,枯死斷掉的小樹,大拇指粗高也就五六公分。
他從空中摔落,位置也是好的不能再好,斷樹不偏不倚的,正好從某個部位,進入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