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殷墟1 >第63章 火雲洞
    銘刻和單濤到覺得沒什麼。徐冰的使命與同宗姐妹的價值觀和理念並不相符,徐冰是心中裝有日月的人,大局觀強,註定了她不如其他閨中女子一般小氣。而她管理方面的壓力,真的像是她父母說的那樣,杞人憂天罷了。

    雖然這裏仍然是皇帝制,但社會發展到現在,律法健全,人民都解決了溫飽,只要徐冰不學昏君,重用人才,即使不能開創盛舉,做個守成的縣主,還是可以的。

    實在不行,幹得不好了,被皇帝換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能發生暴亂不成。

    銘刻認爲美人是小題大做了。他想想覺得不對,以前美人可以沒有對誰這麼心疼過。他特意觀察了觀察美人,發現美人對待徐冰的態度很特別,時常偷看徐冰,關心她有沒有喫飽,冷不冷,是不是無聊,還總找話題和徐冰聊。

    之前他沒有注意,現在想想,從徐冰和美從由冰城逃回來後,美人對徐冰的態度就很曖昧。

    銘刻心中念頭一閃:哎呦我去,美人這算是情竇初開了吧,自己在凡間幫他算的桃花卦,竟然成真了。

    美人堅決不承認自己春心蕩漾,堅持認爲自己心疼徐冰的行爲只是同窗情誼,還說銘刻和單濤太大驚小怪,沒有一點同窗之愛。

    銘刻“嘿嘿”一笑:“同窗之愛也是愛呀,美人,你終於承認了。”

    結果被美人追着一頓打,但美人卻打不掉銘刻嘴角的壞壞笑意。不知爲何,最後他自己的臉紅的跟某大聖的屁股似的,捂着臉跑了。

    他們玩樂的時候,饒歌仍在一邊練功。他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儘快強大到能夠擋在若離面前爲她遮擋一切風雨。

    但是有一點他也頗爲犯愁,就是他的理論功夫和靈力及招式都練習到家了,但是實踐對敵中,他還差的太遠。

    來他自己能將招式運用的好好的,一到冷空桐徐冰江破曉銘刻美人單濤或一人或幾人和他對招時,要緊關頭他就會手忙腳亂,好不狼狽。

    “你就是對敵經驗太少,明明功力已經深厚到有我兩個了,出劍速度也快,就是臨場反應能力需要提高。”江破曉如是說。

    在玄機閣時饒江二人比武,打了平手,江破曉還覺得有些臊人,現在和饒歌比武,輸了他也不認爲有什麼丟臉的,還對饒歌指點評價起來。

    他覺得他真是越來越墮落了。

    饒歌也無奈,實踐經驗這種東西,又不是靠他一個人就能練好的。出了魔界之後,有機會他一定要下山歷練一番。

    幾個人在來往客棧玩得熱鬧,若離則乘坐空桑在魔界四處查看。她在魔界勘略圖上查到一處山洞有異,決定先去那裏看看。

    空桑帶着她到了那處山洞之後,並未急着回若離體內,而是亦步亦趨跟着她往山洞走去。

    若離扒一扒他的頭部羽毛,問他爲何,他鳴叫兩聲,頭向洞內伸了伸。若離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笑道:“遇到火你就走不動,感覺倒是靈,修爲又進步了不少。”

    空桑驕傲地擡頭鼻孔朝天,表示自己天生根骨奇佳,是個修道的好苗子。

    若離卻不留情面地揭穿他:“說吧,又偷吃了我多少三階花。”

    空桑一直在若離體內的一處小世界修行,這裏是若離靈力最集中的地方。這個小世界有一棵和常薇峯長相一樣但個頭小無數倍的常薇花樹,上面結的花朵卻有五種顏色,是五個品階的花。第五品階是最低階,花色粉紅,第四品階,顏色較第五品階深一個顏色,以此往上,到第一品階的時候,顏色就是正紅。

    當然,對應的修爲也是五個品階。五品最低,一品最高。

    這個花樹有形無體,以若離的修爲而化。空桑在此處修煉,偶爾會去喫樹上的花朵。一品花和二品花修爲太強大,空桑去喫時總撲一個空,喫到三品花時,才能嚼吧嚼吧嚥下去,最後轉化爲自己的修爲。所以空桑在外界受了欺負,或者幹活也就是被若離騎太多,或者覺得進步太慢,就會去偷喫若離的三品花。

    空桑聽若離問道,知道自己偷喫的行爲敗露,羞愧的低下頭。

    若離沒有讓空桑回體內,既然空桑願意出來,一來歷練,二來,就給自己做個伴吧。

    她走到洞口,洞門是一扇大石門,洞頂用隸書寫了三個大字“火雲洞”。

    她點點頭,“火”字倒也應景,只不知這裏面住了什麼人。

    她手掌運力,拍一拍門,同時高聲叫道:“請問洞內主人是否在家,邊城殷若離攜坐騎前來求見。”

    這年頭,對不認識的人還是要報號的,否則會被認爲不尊重主人。她不屬於魔界任何一個地方,就借用暫住之地邊城落在名字前。

    洞內並無回覆之聲。

    若離仔細探識,門內深處有火源傳來。她知道主人在家,但不知爲何卻假裝不在。

    空桑用頭抵她的手,哀哀鳴叫兩聲,撒嬌自己要入內一探。

    若離用手拍拍他的頭,安撫他一下,擡高了聲音再次叫道:“請主人開門敘,在下並無惡意。”

    洞內的人動了一下,又蜷在一團,彷彿頗爲戒備。

    “在下孤身乘坐騎遠道而來,只爲路過,討碗水喝,還請主人行個方便。”

    洞內的人仍有猶豫,最終彷彿下定了決心,前來開門。

    若離去了披風的兜帽,洞門開了之後,她抱拳行了一禮:“在下邊成殷若離,趕路趕得急,口渴得緊,路過此寶地,看到有人家,特來討碗水喝。”

    那開門之人是個怪老頭,駝着背,比若離還要矮半個頭,長了一張猴臉,穿一身灰色的衣袍,眼神狠厲。如若是個平常般的小姑娘,絕對會被他怪異的樣貌和狠厲的眼神給嚇到,可他遇到的小姑娘偏偏是若離。

    看到怪老頭的樣子,若離無任何異樣的反應,彷彿眼前人長了一副正常人的模樣,又彷彿她自己見過比怪老頭樣子怪異百倍的樣子,所以對怪老頭的怪模樣免疫。

    怪老頭看到若離的反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又看了看她身邊的空桑小鳳凰,似在判斷她有無破壞力。

    最終,他佝僂着身體,伸出一雙皺吧如千年老樹皮般乾枯的手,發出的聲音如同幾十把鋸子同鋸一棵老榆樹:“請進吧。”

    若離跟着怪老頭往內走,空桑仍亦步亦趨地跟着她,略顯興奮又有點害怕。

    洞內黑乎乎的,只在深處有一團火光。怪老頭彷彿習慣了黑乎乎的環境,又或者是熟悉了洞內的環境,地面凹凸不平,他雖然蹣跚着步子,但並不是磕磕絆絆的感覺。

    若離眼睛能在黑夜視物,進到洞內時,她就拿眼四處掃了一下,大概瞭解洞內的構造是怎樣的。一路上跟着怪老頭,偶爾調皮地跳過一兩個地方,安安全全地走到了洞深處有火光的地方。

    怪老頭不知道若離蹦蹦跳跳是因爲發現了什麼的緣故,還是因爲孩子天性,較爲活潑,運氣很好,剛好跳過了他設置的陷阱。

    不過沒關係,無論什麼樣,她和身邊的大鳥都休想再走出洞去。

    他請若離坐下,幫她倒了杯水。若離喝了一口,將水杯送到空桑嘴邊,空桑就着杯子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完了。一雙眼睛自進門就盯着牆上插的火不轉動分毫,連若離喂他喝水的時候都是擡頭斜眼盯着那簇火。

    若離搖搖頭,暗道:生怕自己對別人的寶貝火焰企圖表現不明顯,這不是直接對別人說自己來者不善嘛。

    她一擡頭,老者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有點恐懼,又暗含一股同歸於盡的決絕。

    若離竟被嚇了一跳。

    她忙解釋道:“老人家別見怪,我這坐騎天生喜火,見到異火就錯不開眼、走不動道,外面天寒地凍,這裏剛好有一簇異火,他表現自是比平時強烈些,不過沒關係,讓他欣賞一會兒就好了。”

    她說話間,空桑吞了吞嗓子,那股饞樣,可不像欣賞一會兒就好的樣子。

    若離不僅暗道空桑不給面子。

    怪老頭聽了並沒有打消擔心,不過面色少緩了一些。

    他問道:“不知小姑娘往哪裏去,怎會到我這如此偏僻之地”

    他打探的意思很明顯,顯然很不相信若離路過的說辭。再往東去可就到和人間的邊界了,要說路過,這藉口也忒不靠譜。

    “實不相瞞,我在尋找一個人,他有可能在此附近,所以我纔來看看,不想走的有些遠了,除了您這火雲洞,這裏又沒有別的人家,只好來叨擾您了。”

    空桑的眼睛仍然盯着火焰,不射的回頭,被若離強扳過來面朝怪老頭。不過若離一鬆手,他又轉過去了。如此幾次,若離也不管他了。

    有她和鳳嬸罩着,空桑其實就是個小霸王,唯一的對頭是她身邊的小蘿莉。

    怪老頭仍然不相信這一套說辭,但是若離堅持,怪老頭知道打探不出來什麼,就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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