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要給我媽媽打電話”肖暖推開他,拿出手機,一臉的興奮。
“打吧”秦正南瞧着她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或許,面對這樣一個簡單的女孩,自己也應該透明一點吧
這樣,她也安心,自己也放心。
第二天下午,任玉梅親自把莊曉暖送到了秦正南家。
莊曉暖知道秦正南要帶自己出去旅遊過春節,非常興奮,自己拉着行李箱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舅舅,舅舅,暖暖今晚要住舅舅家”莊曉暖直接拉着箱子就要上樓。
秦正南平靜地看了一眼季妍,季妍點點頭,追上了莊曉暖,“莊小姐,我帶您去您房間。”
任玉梅走過來對秦正南和肖暖說,“正南,肖暖,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過春節,也不讓你們清靜。其實,我覺得我們這個療程可以暫停一下沒關係的,等過完年我再帶暖暖過來就行了。”
“沒關係,機票和行程都已經定好了,把暖暖放心交給我和我太太吧”秦正南攬着肖暖的肩膀,對任玉梅說。
“那就不好意思了提前祝你們春節快樂,一路順風”
任玉梅在秦正南家沒有逗留,給莊曉暖耐心地交代了幾句話,就坐上了回家的車。
“再見”車子在秦正南別墅門口啓動,坐在後面的任玉梅落下車窗,和他們告別。
車子滑出了很久,任玉梅仍不太放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安向濤把車子停在龍泉小區門口,拿出好不容易弄來的准入證給門衛檢查之後,才吐出一口氣走了進來。
這麼長時間了,因爲懷疑雯麗是當年害他雙腿殘疾了的人,正南總是不見他們家人,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照片上那個鴨舌帽男人,確實從他老婆秦雯麗手裏拿過錢,但以這些年他對秦雯麗的瞭解來看,雯麗的話還是可信的。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傷害正南的兇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故意挑撥雯麗和正南的關係,不僅劫走了正南的母親,傷害了正南,還誤會他以爲是姐姐雯麗指使別人乾的。
所以,他必須來給正南解釋清楚,讓他冷靜地看待這個問題。
安向濤邊往秦正南的別墅走,邊想着這些事,不經意一擡頭,看到前面來了一輛車子,一個女人的腦袋和手從窗子裏探了出來,一直往後面看着。
他正要收回視線,那女人收回了手,坐回了車子裏,在看到那女人的臉時,安向濤不由地停下了腳步,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韓,韓秋
是的絕對是韓秋她怎麼會在這裏
安向濤詫異的時候,任玉梅的車子已經從身邊緩緩開了過去。他這纔想起了去打招呼,連忙轉過身,大聲一聲,“韓秋韓秋”跑起來追起了車子。
“韓秋,韓秋”
司機看到後面有人追,放滿了車速,問任玉梅,“太太,後面那個人好像在追我們的車。”
任玉梅扭頭看去,果然有個男人在衝她的車子不停地喊着什麼。
猶豫了一下,任玉梅吩咐司機,“下去問問,怎麼回事。”
“好”
看到司機把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安向濤一臉驚喜,大步跑過去,單手直接放在了任玉梅的車門上,另一隻手不停地拍起了玻璃,“韓秋,韓秋”
安向濤看到眼前的女人時,雙眸瞬間就染上了激動地猩紅,想要說話,張開嘴卻顫抖了起來,一時激動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確實是韓秋他夢裏不知道夢了多少次的女人儘管二十年未見了,但是她並沒有老去多少,讓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一定是她他心心念唸的韓秋當年第一眼,看到她時,就愛上了的女人。
“你是”任玉梅瞧着安向濤激動的神色,詫異地擰了眉,客氣地問道。
安向濤不由地一怔,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有點難爲情地擡手摸了摸自己一年比一年稀少的頭髮,“我這些年變化太大,你肯定不認識我了韓秋,我是安向濤你叫我濤哥的”
安向濤濤哥
任玉梅臉上是更加不解的詫異,認真地想了下,還是微微搖了搖頭,“對不起,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認錯人你不是韓秋嗎”安向濤激動的眸子裏蘊起越來越失落的神色。
沒想到,她居然一點都不認識自己了哎看來,不僅是自己老了,韓秋她這些年或許也是真的忘記了自己
“我以前的名字是叫韓秋。”任玉梅點點頭,又認真打量了一邊安向濤,仍是一臉的茫然。
“那你老公是不是叫莊立輝你有個女兒叫莊曉暖”安向濤着急地問。
“對,對啊不過,我現在另外嫁人了,我現在的老公姓馬”任玉梅點點頭。
另外嫁人了
安向濤不由地驚訝了一下,但隨即就明白了過來。難怪這些年不跟安家人秦家人聯繫,原來是她另外嫁人了,看來是不方便吧
“那你記得不記得,你女兒莊曉暖小時候有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夫,叫安俊遠”安向濤問。
任玉梅擰眉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地睜大了眼睛,擡手指着安向濤,“安向濤,對對,想起來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些年記憶力不好了你是俊遠的父親,安向濤”
“對啊,是我”安向濤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
“你好安先生好些年不見了,別來無恙啊”任玉梅這才客氣地伸出了手。
安向濤激動得哪裏還有心思跟她握手,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抱了起來,“韓秋,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不知道,這些年我找你找得多麼辛苦我想你想得多麼難受”
任玉梅一驚,臉上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掙扎着從安向濤懷裏掙脫出來,一把推開了他,生氣地質問,“安向濤,你怎麼這麼不自重怎麼能隨便說這樣的話”
看到她的反應如此強烈,那美眸裏的震怒,安向濤當場愣住了,“秋,韓秋”
安向濤看了一眼等在遠處的司機,靠近一點任玉梅,“小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不僅是安向濤,我還是你濤哥啊難道,我們倆之間以前的小祕密,你都忘記了嗎”
說着,着急地握住了任玉梅的手,“你不是說好了,要跟我遠走高飛的嗎後來突然失蹤了,一點消息也不給我。這些年,我想你真的想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