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南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來到陽臺上,即刻撥通了安向濤的電話。
“姐夫,你發現什麼了”
“正南,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懷疑,那就是韓秋失憶了”
“失憶”秦正南一怔,那墨色的眸子在黑色裏閃着一道道凜冽的光芒,“爲什麼這麼說”
“我昨天記下了韓秋家的車牌號,後來一路查到了她現在住的家裏。韓秋一開始不想見我,可能是因爲我昨天對她太莽撞了我就想起了俊遠和他們家女兒莊曉暖的婚約,就用這件事爲開場白跟她談了起來。在交談過程過,我有意無意提到了很多當年的事,可是韓秋的表現不是很茫然就是在明顯應付正南,我能確定這個女人確實就是韓秋,但是從她對往事的一些反應上來看,我才懷疑到她是否因爲失憶了,所以才記不起以前的一些事了。”電話裏,安向濤把今天見韓秋的過程,詳細地跟秦正南迴憶了一遍。
“可是,她還記得我,還記得我們秦韓兩家的所有人和所有事啊這又做如何解釋”秦正南腦海裏,此刻已經有點紊亂,這段日子以來,自己和韓秋每一次的見面細節都在他腦子裏來回翻轉。
失憶
也不是沒可能如果真的是她失憶了,那麼,關於莊曉暖和她的所有問題都可以解釋了。
“正南,我晚上諮詢過醫生了,她這種情況,是有失憶的嫌疑的很多人失憶之後,能斷斷續續記起一些事,但還是對另外一些事情毫無記憶。所以我纔跟你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聽到這裏,秦正南皺緊的眉心已經緩緩舒展了開來,俊臉上一抹憂鬱劃過之後,對安向濤說,“姐夫,你先不要做任何事情。既然你已經跟她見過面了,春節期間就不要跟她回北京了。家裏那邊,也繼續保密,千萬不要讓我姐和俊遠俊陽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韓秋。”
“可是,韓秋告訴我,是你把莊曉暖帶走了,我還在猶豫,這兩個孩子的婚約還作數不作數了”
“當然不作數”秦正南直接堅決地說。
“爲什麼啊”
“因爲,俊遠現在不是有了未婚妻了麼再說,莊曉暖還生病着,跟個孩子一樣,這樣的兒媳婦,就算姐夫你無所謂,你覺得姐和俊遠那邊能通過嗎所以,先不要告訴家人。”
“好行,那我就等你回來,我們哥倆再好好商量一下”
“好的。”
掛了安向濤的電話,秦正南在陽臺上獨自一個人站了很久。
如果韓秋真的是失憶,那麼她應該不知道莊曉暖並非自己女兒的事。但是,馬英武應該知道啊他給妻子找來一個女兒,是想安慰她既然是想安慰,爲何要裝傻
從莊曉暖和馬英武身上應該得不到答案,一切的一切,只有想辦法讓韓秋恢復記憶了
秦正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回到客廳在沙發上躺了下去。
看來,自己還要在這沙發上委屈很長一段時間了
迷迷糊糊中,秦正南突然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許是岳父家的暖氣太好了吧,他直接揚手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因爲是在沙發上將就着睡,他沒有脫掉褲子,上身也穿着一件t恤,掀開被子之後,一開始覺得好了很多,可是很快,那種體內的燥熱不僅沒有減退,還越來越厲害。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在血管裏沸騰着,讓他渾身焦渴難耐。
嗓子很乾,想起身去喝水,他潛意識裏記得沙發不遠處的茶几上就放着自己的水杯。擡手去拿的時候,卻撲了空。
原來,這是在做夢。可是這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爲什麼這麼熱,熱得讓人心緒紊亂,燥熱極了。想要睜開眼睛從這讓人難耐的夢裏掙脫出來,卻渾身軟綿綿的,連睜眼都沒了力氣。
“恩”沙發上的男人,不斷地發出低低的難受的聲音,伴隨着在沙發上不停翻來覆去的聲音。
太難受了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體驗過。只想把衣服全都褪掉,再跳進涼水裏好好地給自己降降溫。
嗓子裏越來越幹,被子已經被他踢到了地板上,整個人只下身穿了褲子在沙發上難受地煎熬着。
突然,胸膛上出現了一個冰塊,在觸到他身體的一瞬間,那種久旱遇甘霖的爽快讓他難抑地“恩”了一聲,直接擡手抓住了那個冰塊,不停地在自己滾燙的肌膚上滑過,自己爲自己降溫。
終於沒那麼難受了。
可是突然,那塊冰塊又離開了他的胸膛,讓他再次陷入了燥熱難耐又無望的境界裏。
“不許走”男人低低地吼了一聲,一揚手又捉住了想要逃開的冰塊,直接放到了自己身上。
“恩,乖,不要走”窗外清冷的月光灑在沙發上的男人臉上,能明顯看到他早已經滿頭大汗,緊緊地閉着眼擰着眉,俊臉上是兩片不正常的酡紅。
終於,那被他握住的冰涼的小東西不再離開他的胸膛。
“恩別走”夢魘裏的秦正
南,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緩緩放開了自己的手。
很快,不斷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小冰塊突然一塊變成了兩塊,一起幫他降溫着。
而那冰塊,遊走的範圍越來越大,越來越廣泛,那冰塊像是能瞭解他的內心,不僅不離開他的身體裏,還越來越賣力地幫他降溫。
兩隻長臂在空中揮舞着,終於探到了另外一處冰涼的東西,直接捧住扣到自己臉上,滾燙的雙脣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
“恩”終於抱住了大冰塊,舒服了不少。
而他身上的大冰塊似乎很體貼,主動貼近了他。
“正南,正南,我好愛你”身上的冰塊還會說話,還在溫柔地叫着他的名字。
夢裏的秦正南不由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開來,“寶貝寶貝是你嗎”
“正南,我好愛你我好愛你”
是他的暖暖,在一聲聲地喚着他的名字,她說她愛他而她的吻還在繼續,似乎比他還要焦急
他再也無法忍受下去,提起渾身的力氣,起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那已經完全不受他意識控制的吻,鋪天蓋地般地落到了身下女人的臉上,脣上
因爲女兒女婿這兩天要回來,周玉和肖建軍這幾天出去準備了很多年貨,正遇上濟城最冷的時候,周玉身子裏灌了點寒風進去,到了夜裏不停地咳嗽。
連續咳嗽了幾聲之後,肖建軍打開了夜燈,“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