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汐子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我不想坐牢,也不能告訴你我主子的名字。我只能告訴你一部分,你答應放過我就說,如果不放過我,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
“好我答應你”秦正南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
汐子終於開了口,“我主子確實是中國人,日本華僑。姓羅,名字我不能告訴你。他跟你父母有過節,可以說是你父親年輕時候的死對頭但是他對你母親又有點舊情,所以纔不讓我傷害你。一開始,他只是讓我來中國瞭解一下你和你母親的情況,我來了之後才發現你母親不在中國,而據說你即將回國,所以我就決定靠近你。”
“那麼,你怎麼知道莊曉暖的事又是怎麼找到韓秋的你這位姓羅的主子,是不是當年綁架了莊曉暖一家人的綁匪”秦正南咄咄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你要是想知道,你來日本找我們家羅先生問吧”
秦正南瞧着汐子面上的神色,知道她沒有說謊,於是沒有再問下去,轉過身去背對着她,“你回日本去吧儘快離開,否則別怪我改變主意”
汐子猶豫了一下,起身大步走向門口。
打開門的時候,她轉過身來,“秦先生,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在日本再見的保重”
說完,轉身離開。
秦正南卻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是父母認識的人,那倒不難從父母口裏問出來。只是,老父親年輕是當兵的,從部隊回來之後,幾乎沒跟外人接觸過,且又是一個性子倔強耿直的男人,又怎麼會有什麼死對頭
而且這個死對頭,還跟母親有點舊情
看來,他得好好查一下這個姓羅的男人了
另外,汐子離開之後,韓秋那裏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看來,是時候告訴暖暖她的身世了
午飯之後,肖暖對裴夢說,“夢夢,我剛給desi打電話了,讓他今天下午就給我們把辦公室裏所有有關正南酒店的資料搬到新辦公室去,我們下午就不去了,明天直接去新辦公室。”
裴夢詫異道,“你是不想去華美見秦正南了你還真打算在我這裏長住下去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不想見他也不想見我”一提起秦正南,肖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又悶又堵。
“那就先不見我去收拾碗筷,你先坐會,我們待會去逛街,一逛解千愁”裴夢把肖暖拉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自己轉身去收拾餐桌。
裴夢剛進廚房,她包裏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肖暖看到她的包就在旁邊沙發上,手機震得整個包都在顫,就直接拿過包。
好不容易在包下面翻出手機,她正要去把手機拿給裴夢,視線不經意落在了裴夢包裏那摺疊起來的那份文件上,因爲只看到了“dna”幾個字母,就好奇地拿了出來。
母子鑑定結果報告書。
假設母親:張梅。
孩子:莊暖。
dna母女鑑定結果:母女關係“肯定”
看着首頁上面的幾行字,肖暖納悶地擰了眉,“張梅莊暖莊暖是誰”
手裏的手機還在震動,手心都被震麻了,肖暖這才把視線從鑑定書上轉移到手機屏幕上,起身向廚房走去,“夢夢,你手機響了,你拿的誰的親子鑑定報告”
裴夢先去接了電話,肖暖看到“莊暖”兩個字,心下生了疑惑,莊暖,莊曉暖什麼關係
“嗨本來是想給你一個人驚喜呢,結果好遺憾”裴夢掛了電話過來,在肖暖旁邊坐下來,遺憾地撇撇嘴。
“什麼意思這鑑定報告”肖暖更加糊塗了,跟她有什麼關係
裴夢一邊按了電視遙控器,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就是那個莊曉暖唄,我看她神經兮兮的,跟任玉梅一點都不像,我擔心那女人是裝傻來跟你搶老公,就想探個究竟,給她們母女倆做了個親子鑑定,沒想到親子鑑定結果出來說她們確實是母女真是稀罕了,莊曉暖怎麼看怎麼都不傻”
“你給她們做了親子鑑定你怎麼做的”肖暖詫異地問。
“頭髮唄那天我不是從任玉梅肩膀上撿了幾根她的頭髮嘛,後來又讓你找了莊曉暖的頭髮就這麼簡單”裴夢聳聳肩,“過程很簡單,但結果很遺憾我多希望她們不是母女,我就可以去揭穿那女人了,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肖暖腦子裏瞬間“嗡”得一聲,難以置信地看着裴夢,耳朵裏卻突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只能看到她的嘴巴一張一合。
任玉梅的頭髮,她給裴夢的莊曉暖的頭髮,做出來的結果是母女
怎麼
可能那頭髮哪裏是莊曉暖的,那是她親自從自己頭髮上拔下來敷衍裴夢的她怎麼會去做親子鑑定這不是重點她和任玉梅的dna鑑定結果是母女
開什麼玩笑一定是弄錯了
肖暖愣了好久,嗡嗡嗡的耳鳴才慢慢消退了下來,她垂眸看着手裏的鑑定報告,突然感覺那不是幾頁紙,而是燙手的山芋,連忙扔給了裴夢,“夢夢,你一定搞錯了她們怎麼可能是母女,你在哪做的親子鑑定,太離譜了”
“怎麼了你”裴夢這才發現肖暖臉上有點不正常,突然變得又震驚又呆滯,“我怎麼會搞錯這是我找醫院的熟人做的怕被別人發現,把任玉梅的名字改成了張梅,莊曉暖的名字改成了莊暖。”
“不對不對,你一定搞錯了,一定搞錯了”肖暖堅信這鑑定過程出了差池。
“我肯定沒搞錯難道你也看出莊曉暖不太像是任玉梅的女兒嗎”裴夢納悶了,暖暖怎麼這麼大反應
“不一定錯了”肖暖按住裴夢的胳膊,使勁搖頭,“你那朋友一定是搞錯了因爲我給你的莊曉暖的頭髮不是她的,是我的那是我的頭髮,怎麼可能跟任玉梅的匹配成母女”
“什麼”裴夢瞪大了眼睛,瞬間僵住了。
三分鐘後,聽了肖暖的解釋,裴夢也是滿眼的難以置信,雙手握住肖暖的手,“暖暖,你,你不要着急,或許真的是我弄錯了,你跟任玉梅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母女一定是我找的醫院那小子不靠譜,你等等,我現在就問他,他一定是搞錯了”
“不用了夢夢”肖暖拉住了裴夢,視線落在那鑑定書上,語氣已然變得異常低落,“用不着這麼麻煩,我親自回家問我爸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