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懷疑,自己的長輩們,是不是瘋了!
這個時候,卻見馬天烈走到陸羽面前,直接低頭,躬身道:“少帥,您大駕光臨,怎麼不跟馬某人說一聲呢。您看這整的,幾個小輩不懂事,把您老人家都給得罪了。”
張大標走到陸羽面前,樣子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顫抖道:“陸爺,您老人家怎麼在這兒啊。請您老人家多包涵,剛纔真沒見着您老人家。少傑這小王八犢子得罪您了吧。您放心,我鐵定給您老人家一個交代,回去就打斷他的腿!”
張大致也說道:“少帥,我跟我哥,那是真沒看到您老人家,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吧。”
這下子,艾利克斯和張少傑兩人,徹底蒙圈了。
少帥。
陸爺。
您老人家……
馬天烈和張氏兄弟,對陸羽這鱉孫子的稱呼,怎麼就跟奴才見了竹子似得?
他是哪門子的帥,哪門子的爺,哪門子的老人家?
不就是個外來戶,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不止他們,他們身後,那些個狐朋狗友們,也滿臉詫異,好像同時組團吞了一大碗蒼蠅。
張氏兄弟就不說了。
畢竟產業遠在山西,在山西再怎麼一手遮天橫着走,威風還傳不到千里之外的杭州。
關鍵是馬天烈。
這位威震杭州二十年的烈手哥。
絕對是杭州****的頭三號人物之一。
當之無愧的,教父級別人物。
在杭州城,絕對可以橫着走,甚至一半正處級的官員,見着他,都要繞道走,躲避他。
這樣的人物,向來是有別人叫他爺,給他當孫子的。
什麼時候給人當過孫子?
但現在,馬天烈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在當陸羽的孫子。
可是……這小子憑什麼啊?
難道是,馬天烈等人,瘋了?
可能麼。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
再笨,再蠢,到了此刻,也有些明白過來。
答案只有一個。
排除所有不可能,哪怕剩下的那個答案,再怎麼離譜,讓人難以置信,都是正確的答案。
那就是——
陸羽很厲害。
比馬天烈厲害。
比張氏兄弟厲害。
比他們全加起來都厲害。
且還不是厲害一點。
只有陸羽厲害的程度,遠遠甩開馬天烈等人一個大層次。
這些個掌握着豐富社會資源,可以橫着走的中年男人,纔會對他這麼一個小年輕服軟。
至於陸羽憑什麼比馬天烈等人厲害一個大層次,那就不是他們能想到的了。
而張啓靈帶來的那些個“胖子軍團”,更全都是懵逼狀態。
原本以爲杭州大梟烈手哥親自出馬,陸羽這小子,絕對死定了。
哪知道,在他們心中,高高在上,無比強大的馬天烈,在陸羽面前,卻是丁點脾氣都沒有,唯唯諾諾,跟個孫子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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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又有什麼值得依仗的地方?
“對啊,陳胖子,剛纔你們是一起來的吧。你肯定知道,快給兄弟幾個說說唄。”
“是啊,要不哥幾個這心裏,還怎有些磣得慌。”
“胖子軍團”的胖子們,都有些惴惴不安,圍着追問陳咬銀。
嚴格意義上來說,陸羽所以會跟張少傑、艾利克斯這羣富二代起矛盾,其實是在幫他們出頭。
而他們倒好,不幫着陸羽也就罷了,竟是在旁冷嘲熱諷,落井下石。
現在知道陸羽來頭大的可怕,連馬天烈等人都要服軟的存在,他們心裏又怎麼可能不害怕。
“什麼來路?”
陳咬銀看着這些人,嗤笑一聲。
這些人的嘴臉,他剛纔可是全都記着呢。
陳咬銀環視一週,冷笑道:“你們這羣棒槌,知道什麼叫夏蟲不可以語冰麼?少帥是什麼來路,我倒是知道。不過也正因爲如此,我纔不會告訴你們。因爲你們,壓根就沒有知道的資格。你們只需要明白一點,若是少帥真看你們不爽,你們這羣棒槌全綁起來,也不夠少帥一根小指頭碾壓的。”
陳咬銀這番話,有些吹噓的成分,但也不全是在吹牛。
至少單論身份底蘊,陸羽卻是可以秒殺在場所有人。
天機宮當代掌門。
京城陸族的大少爺。
李景略的義子。
古往今來第一個人仙魏文長的繼任者。
這些個身份,任意拉一個出來,都能碾壓在場所有的人。
更何況,這些大得嚇死人的身份,還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當然,這些都不是陸羽最可怕的地方。
若僅僅是依仗這些,那陸羽跟那些個官二代富二代,也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最多就是,因爲他背景更大,所以地位更高罷了。
陸羽身上最可怕的地方,應該在於——
他明明有許多值得依仗的背景,卻從來不以此爲傲,從不依靠這些,去壓制別人。
他做什麼事情,最終靠得,都只有他自己。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陳咬銀這幾年身份上去了,也讀了很多書,易經裏面的這句話,他覺得陸羽其實是無比契合的。
陸羽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賺來的,而不是靠背景,靠誰贈與。
一個來頭、背景大的可怕的“超級二代”,還能沉澱下來,只靠自己,打下偌大一片江山,吸引許多人效忠於他。
這是怎樣的境界?
陳咬銀這一路看來,對於陸羽,那是越看越崇拜,越看越心悅誠服。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這樣的人物,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確實生來就是值得別人效忠的。
是天生的大人物。
到了此刻,陳咬銀已經決定,把自己所有的賭注,下在陸羽身上。
別說眼前這羣棒槌了,便是什麼皇甫世家,什麼皇甫微羽,他覺得,即便是這些人,也根本就比不上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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