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狐狸取了九爪紫金神龍的精血,強化了你的身體,這才使你沒有爆體而亡。”
“區區狐族,竟敢冒犯神龍,看來它爲了你,還真是連命都豁出去。那紫金神龍的丹火和龍息,對元神傷害極大,輕則元神發黑潰爛,重則魂飛魄散區區丹藥,根本救不了它。”
嘲諷的聲音,帶着幸災樂禍的笑韻,一點點傳入蘇淺淺的耳朵裏。
神龍精血魂飛魄散
蘇淺淺的臉色變幻莫測,旋即一喝:“放屁我纔不信你的鬼話”
這貨坑過她一次,保不準他這次又想坑她。
“呵呵,本尊數千年難得一回好心,你愛信不信。本尊雖困於此陣,但對同族的氣息,在熟悉不過了。”
“那狐狸傷及元神,竟還不知死活的幫你重塑丹田,煉化洪荒盤古玉,恐怕已時日無多了不信你且看眉心,眉心發黑,說明他正是傷了元神。”
被他如此一說,蘇淺淺忍不住好奇起來,立馬就查看狐狸的眉心。
當她輕輕撩開狐狸眉心的白毛,立時就愣住了
狐狸眉心處,白毛下面,竟當真呈現黑色
他竟然受傷了
還是爲她受的傷
一時間,蘇淺淺的眸光變得複雜,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莫名讓人心神大亂。
她不明白,他爲何要拼命護她
明知道他自己會受傷,甚至會形神俱滅,竟還義無反顧的護着她,幫着她爲什麼
心,莫名堵的慌。
沉吟良久,她才緩緩開口:“墨玉邪,那要怎樣才能治好這個傷”
蒼茫的白霧深處,陣法中央,隱約可見一襲墨色錦袍的男子負手而立着。
陣法的光柱擋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但那雙金色瞳孔,卻異常的清晰透徹,還帶着一絲詭異的笑韻。
“九爪紫金神龍的傷,只能用神龍的龍鬚,煉化爲藥引,方可痊癒。”
“神龍的龍鬚”
蘇淺淺嘴角微抽,眉頭皺的更深了:“除了這個辦法,就沒別的嗎我上哪兒去找神龍啊再說,就算找着了,連他都打不過,我去取龍鬚,那不是送死嗎”
“呵呵呵臭丫頭,你走運了。神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在下不才,正是一隻九爪紫金神龍。”
悠悠揚揚的聲音飄來,含着笑意,光是聽着,便讓人能感覺到對方愉悅的心情。
蘇淺淺一陣風中凌亂,愣了良久纔回神:“你是九爪紫金神龍”
她的空間裏,竟然有超級神獸
可是,他爲何被鎮壓在空間裏啊
“正是。”墨玉邪勾脣而笑,聲音如松石脆響,似乎格外開心。
蘇淺淺嘴角抽蓄,總有種被人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覺:“我不信你,你怎麼證明你是神龍”
“真的要本尊證明本尊一聲龍吟狂嘯震九霄,你確定你的小獸們還有命”墨玉邪低低的笑了。
蘇淺淺有些頭疼,他說的沒錯,龍吟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追風狼它們定受不了,指不定還會加重狐狸的病情。
此刻,她已一個頭,兩個大了,看着那濃霧,猶豫良久纔開口:“那我怎樣做才能放你
出來你出來,萬一殺了我怎麼辦”
陣法中的墨玉邪勾了勾脣,瞳孔中的金色擴大,意味不明的笑了。
“我發誓,你放我自由,我必不會傷害你,且會贈予你龍鬚。”
“答應的這麼爽快不會是忽悠我的吧”
蘇淺淺總覺不安,但狐狸的傷
“好吧,那我就暫且先相信你。”
她想着這貨的龍吟威力巨大,破壞力極強,怕傷害了空間的追風狼和外面的蘇家弟子。
於是,便悄悄來到青山鎮外,坍塌的五星山附近。
“臭丫頭,此陣名爲:十二都天神煞陣,由十二道靈柱助陣,每道靈柱上加持了七七四十九道雷電,每觸動一次,雷電便會成倍增長,並更加兇猛”
“每道靈柱上,都撰滿了符咒,從第一根靈柱分別爲:”
墨玉邪倒是滔滔不絕的念起來,蘇淺淺卻一個也聽不懂。
“停停停”
“什麼十二都天神煞陣我沒聽過我只聽過八卦五行,兩儀四象,陰陽星宿,還有那些符咒,我也沒聽過,更別提破解了。”
白霧裏,墨玉邪好一陣沉默,良久才道:“既破不了陣法,那便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蘇淺淺忙問。
白霧中,又是一陣沉默。
而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更長,就在她以爲墨玉邪已經離開了時,裏面卻清晰的傳來幾個字:“你將陣法吸出來”
“吸出來你開什麼玩笑連你都無法破譯的陣法,我怎麼吸”
蘇淺淺只覺得他在癡人說夢話,可墨玉邪卻冷笑起來:“這整個洪荒盤古空間都是你的,只要你想,便一定能做到就如你將空間中的物體,移到外界一樣除非你想眼睜睜看着那狐狸死”
“”
蘇淺淺無語,氣呼呼的叉腰:“誰說我想看着它死,不就是移動東西嗎這有何難”
她嘴上雖逞強,心裏卻明白,要從如此堅不可摧的陣法中,將墨玉邪吸出來,恐怕會耗費很多精神力,甚至會損傷元神。
於是,狂吃了十幾個晶凝果後,她猛吸一口氣,雙手在空中結印,小手翻轉,憑藉着精神力,猛地一吸
霎時,她附近的樹林裏,無端端捲起一陣狂風。
狂風肆虐,風沙,樹葉席捲漫天。
蘇淺淺只覺得腦袋裏突然一陣嗡鳴聲,像密密麻麻的針尖,刺入腦袋裏面一般,疼的天旋地轉
“忍住忍住你不想狐狸死,就必須忍住整個盤古空間都是你的,只要你想救他,就一定能做到”
陣法中央,十二道光柱在劇烈晃動,光芒陣陣,電閃雷鳴。
墨玉邪赤金色的瞳孔裏,卻露出前所未有的興奮光芒:“起作用了本尊終於要出來了”
狂笑的聲音,傳到蘇淺淺耳膜,讓她爲之一振。
“堅持,堅持我的空間,我一定做得到”
彈指間,她狂喫十幾個晶凝果補起來的精神力,竟如開閘的洪水般,瞬間被抽空了。
她的眼耳口鼻,紛紛開始溢血,腦袋裏的刺痛和嗡鳴聲,比之前更加劇烈,口中的腥甜在蔓延,她卻咬着血與牙齒,僅憑着一股不屈的意念在僵持:“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