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滿意。”
油膩男連忙點頭道:“那既然郡主做主,老子就不追究她責任了,她也不用賠命。只要她留下來好好伺候老子一輩子便可。”
用糟老頭,換成個小美人,他怎麼能不滿意吶
男子一開口,周圍就鬨笑起來。
“這莽漢好喫懶做,這回倒是賺了,要了這麼嬌滴滴的個小美人。”
周圍羞辱的笑聲不斷,柳氏見這些人敢打她外孫女的主意,當即將蘇淺淺護在身後:“淺兒根本沒殺人你們憑什麼做主呀你們再污言穢語,別怪我不客氣”
沈四郎亦憤怒道:“就是你們冤枉人”
柳氏站在前面,男子盯着柳氏,眼睛瞬間更亮了:“就是她殺得你若不想讓她留下來,那你留下伺候老子也行”
一旁,秦嫣然將那男人的淫光看在眼裏,冷笑道:“她們殺了你爹,你乾脆把她們祖孫兩都收下得了你不是還有哥嗎剛好一人一個。”
“嘿嘿我哥在另一家店,馬上趕來,郡主此話當真”
油膩男竟當真起來。
頓時,周圍的爆笑聲更加響亮了。
看着這些醜陋的嘴臉,蘇淺淺眸光寸寸幽冷起來。
這帝京看似繁華熱鬧,裏面的人卻愛勢貪財,阿諛奉承,攀龍附鳳。
在他們眼中,沒權沒財的人,似乎天生就該被踩。
根本沒人關心真相,所有人都恨不得來踩一腳似得。
“呵呵”
幽冷的笑聲,低低的,冷冷的,在吵雜的恥笑中顯得尤爲清脆。
蘇淺淺本不想理會,奈何這些人越說越過分。
“你們都是瞎子還是傻子我一個廢物,連元氣都沒有,如何能殺得了掌櫃”
“你們帝京,隨便一個小二都是煉體十重,這掌櫃少說也是煉體十二重境界吧請問諸位,我如何能悄無聲息的殺他”
“你們誣陷人,都不長腦子嗎”
極淡的嗓音,條理清晰,驀地堵的所有人鴉雀無聲。
她擡起眼皮,視線冷冷掃過衆人臉上,眸中殺意瀰漫:“還有,你們誰親眼看見我殺掌櫃了沒有親眼看見,就聽信謠傳,以訛傳訛,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帝京人士”
“”
全場詭異的安靜。
連那油膩男,亦被問的啞口無言。
眼見着她三言兩語就擺脫了困境,秦嫣然恨得發憷,尖聲冷斥道:“本郡主親眼所見掌櫃就是你殺的剛纔,所有人都看見你扣着掌櫃的手威脅人家,掌櫃不答應,然後你使用邪術,謀害了掌櫃大家都親眼所見,你竟還想抵賴”
“呵既然你們認定是我所殺,那你們可查看過掌櫃的屍體”
蘇淺淺脣邊的笑容有些冷冽,連屍體都沒查看,就不分青紅皁白的在她頭上扣帽子,真當她好欺負嗎
“屍體有什麼好查看的,大家都親眼看見你威脅掌櫃的,你們說對不對”
事情發展到如今,秦嫣然的話,已略顯蒼白,更像是強詞奪理。
一旁,蘇如雪勾着紅脣,忙不迭的上前道:“嫣然,淺兒說的對,咱們只看見了她威脅掌櫃跪下,可沒看見她殺人,我也不相信她會如此惡毒。”
“既然掌櫃是這位大哥的至親,相信這位大哥是最希望找出真兇的。所以不如就讓這位大哥,自己查看掌櫃的死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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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讓他作證
那送到嘴邊的小美人,豈不是白白便宜他了嗎
“對對對他是我爹,我最有權力查看屍體了。”
油膩男嘿嘿一笑,哪有死了親爹的悲痛反而跟撿了寶似得,戳着手來到掌櫃屍體前。
他隨意翻看一下,臉色驀地難看起來。
“是你就是你殺了我爹”
油膩男驀地陰狠起來,手指指着蘇淺淺。
秦嫣然抱着手臂冷笑:“你們聽見了吧,就是蘇淺淺殺的人”
蘇如雪一臉痛心疾首狀:“淺兒,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掌櫃與你無冤無仇,不過是不想招惹你罷了,你怎就殺了人家爲何還不肯承認”
有那油膩男的證明,瞬間,讓周圍的人都沸騰起來。
“惡毒女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對殺人償命”
蘇鴻志氣的發抖,那油膩男明顯心思不正,做了假證啊。
他鐵青着臉,怒喝道:“閉嘴統統都閉嘴掌櫃明明是你殺的,爲何要誣陷我們”
秦嫣然輕蔑瞥了他一眼,譏嘲笑道:“你這老頭,還要不要臉人家親兒子都證明了,你們竟還想賴到我頭上。”
“那男人是你們買通的你們是一夥的”
蘇家人都氣炸了,皆不服氣的爭論起來。
這麼明顯的假證,這些人都是瞎子嗎
“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兩方爭吵間,一隊穿着巡邏鎧甲的侍衛,從人羣外面擠進來。
陰冷的聲音,自帶威嚴,瞬間讓全場安靜下來。
端木宇一席藏藍色暗紋玄袍,陰氣逼人的走進來。
秦嫣然一見來人,連忙迎了上去:“太子哥哥,你快來主持公道啊,這廢物想住店,掌櫃的不讓,結果她就把人家殺了”
“民女見過太子殿下。”
蘇如雪見着來人,嬌羞的福身行禮。
而蘇鴻志等人,看清來人是端木宇時,臉色驀地僵硬起來,也隨着周圍衆人紛紛行跪禮。
“見過太子殿下。”
蘇淺淺卻嘴角微抽,象徵性的欠了欠身,也不等端木宇開口,便挺直了腰肢。
“蘇淺淺,好久不見”
滿含恨意的幾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
隔着距離,都讓人感覺得到他對她的恨意。
蘇淺淺嘴角抽的厲害,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道:“咦太子殿下兩隻手臂都接回去呀”
今晚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仇家竟一個接一個聚在一起了。
看來,今晚她想脫身,還真要廢一些心思纔行。
傷疤被揭,端木宇臉色驀地陰沉下來。
他冷笑兩聲:“本宮的手臂倒是沒事了,倒是你們來人,給我抓起來。”
他連詢問都省了,不分青紅皁白就抓人。
立時,一隊侍衛便上前,捉拿住蘇家衆人。
這下,蘇鴻志更急了:“太子殿下,冤枉啊掌櫃不是淺兒所殺,是她殺得淺兒沒有元氣,殿下一查便知啊”
蘇淺淺蹙起秀眉,想阻止,卻已經晚了。
端木宇爲人陰險,定然對壽宴上的事耿耿於懷。
讓他作證,他未必會秉公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