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上次去秦家的那位公公
“喲,蘇家主和雲將軍都在啊那正好,這是皇上的請柬,明日皇上壽辰,宴請所有朝臣,兩位家主,和兩位郡主,請務必參宴。”
那公公遞上請柬,還暗中留意了蘇鴻志等人的變化。
這幾人,竟連晉幾級
可卻不見那位高人的身影
“告辭。”公公寒暄兩句,便匆忙離去。
送走公公,蘇家人也搬進了新住處。
蘇鴻志怒將兩張請柬拍在桌子上:“哼皇室此刻送來請柬,分明就不安好心。”
兩日前,蘇淺淺纔將端木宇的雙臂廢了。
連秦家人的手臂都接不上,那太子的手臂,定然也接不上
他們怕是想讓淺兒解毒吧
“老頭子,那咱們以生病爲藉口,不去不行嗎”柳氏亦面色凝重道。
沈四郎也憤憤不平:“那秦家和皇室沆瀣一氣,邀請您和淺兒赴宴肯定沒好事”
蘇鴻志揉着太陽穴,一籌莫展:“恐怕不行咱們來帝京已有幾日了,按理說,是皇上將咱們召來帝京的。可聖旨遲遲未到。這次被傳召,想必定是昨夜晉級,驚動了皇宮。”
此時才傳召入宮,一是想拉攏蘇家。
二,很可能是興師問罪。
若不赴宴,那就是抗旨
反倒給了皇室剷除蘇家的藉口。
“那去便是正好看看他們到底要作甚”
清脆含笑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蘇淺淺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門口了。
看着這胸有成竹的小外孫女,蘇鴻志忍不住嗔怪:“你這丫頭倒是豁達這次,你可要好好謝謝你師傅,不然你就見不着外公外婆了。”
“哦”蘇淺淺憋笑。
謝她師傅幹嘛謝她就得了呀
蘇鴻志見她沒放在心上,又嗔怪起來:“你呀你,也不知道這性子像誰啊”
蘇淺淺吐吐舌頭,調皮道:“我當然是像我娘啦難不成我還能像別人”
這可把蘇鴻志逗笑了:“這可不一定,你娘從小沉穩,可不像你這樣整天沒個正經。”
“好啦好啦,我會好好謝謝師傅的。”
空間裏,蘇淺淺大汗淋漓,一團紫黑火,一分爲三,三分爲六
瞬間迸射而出,連土壤都被烤焦了一大片
“成了我的火球,已能一分爲六了”
蘇淺淺坐在樹下擦汗,順手拿起從秦風身上坑來的靈參根鬚。
“好可惜,只偷到根鬚。”
而且,靈參的藥效,幾乎被她吸乾淨了。
連根鬚也奄奄一息,枯黃枯黃。
“算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罷,她將根鬚埋在土裏。
休憩片刻,她又閉着眼睛,試着凝聚精神力。
上次,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在她意念操控下,精神力從透明,凝聚成一縷乳白色的細絲。
於是,她忙調出無字天書查看符咒術。
修煉符咒術,都是從低等符咒,到高等符咒的。
“影縛術,利用光,操控精神力,對對手的影子施咒,便能定住對方”
念着這個符咒,蘇淺淺嘴角狂抽。
當初在壽宴上,姬夜一揮袖,外公他們集體被定了一個時辰,竟是符咒術中最最基本的影縛術
太厲害了
收起天書,蘇淺淺擡起眼,恰好看見小白在偷喫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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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縛術”
祭出精神力,瞬間撲向小白的影子,在它影子上印出一個簡單的符號。
這符號像古樸的太陽圖案,倒是很容易完成
她剛睜開眼,就聽見小白的驚呼聲:“我不能動過了”
“誰叫你偷喫的”蘇淺淺走上前,影子恰好遮住小白,沒了光,小白立刻恢復自由了。
“咦我又能動了”
蘇淺淺勾起脣角。
符咒術,太奇妙了
次日清晨。
爺孫兩穿戴整齊,便駕着馬車出發了。
之前,白子玥送的馬車,實在太寒冷了,她便命人又送回去了。
所以,今日進宮,她特意買了一輛簡單普通的馬車。
剛到宮門,蘇淺淺正遞出請柬,給把守宮門的侍衛查看。
這時,另一馬車,突然橫衝而來。
對方拉車的,是一隻七級烈焰獅,兩米左右,龐大雄壯,似發狂般,對着蘇淺淺直衝而來
“啊”馬伕大駭慘叫。
那烈焰獅體型太龐大,連馬兒也受驚了,揚起前蹄嘶叫。
蘇淺淺眸光一幽,正欲出手時。
蘇鴻志已反應過來,一把拎起她和馬伕,破頂而出
轟
三人躍出之際,馬車轟的一聲被撞爲粉碎
“籲”
那馬車裏探出一顆腦袋,厲聲嬌呵。
“何人放肆竟敢驚擾了本公主的馬車”
一名俏麗的妙齡女子,跳下馬車。
不分青紅皁白,揚起一隻刺鞭,便朝蘇淺淺臉上抽來
蘇淺淺瞳孔緊縮,拉着蘇鴻志和馬伕瞬間滑出數仗。
啪
刺鞭抽空,直直抽打在地上。
地面竟裂開一道溝壑
這若抽在人身上,豈不被劈成兩半
那女子沒抽中,更加惱羞成怒:“放肆驚擾了本公主,竟然還敢躲開你們兩個,立刻給本公主將他們抓起來”
侍衛面面相覷,自不敢違抗,一小隊人立刻將蘇淺淺三人圍的水泄不通。
“萱公主,這可使不得,人家的師傅是姬夜,你就不怕她告狀嗎”
嬌翠欲滴的聲音,帶着諷刺,陰陽怪氣的。
蘇如雪和秦嫣然緩緩從馬車裏跳下來,兩人的手臂,至今都沒接上,獨留空袖垂在兩側。
此話不說便罷。
說了只會讓端木萱更加厭惡蘇淺淺
“姬夜又怎樣敢冒犯本公主,按律應當衆鞭刑你們幾個給我按住他們,這次本公主要親自懲罰”
端木萱是端木宇的妹妹,哥哥兩次被卸了手臂,她自對蘇家恨之入骨
這次壽宴,就是要刁難蘇家的
端木萱向來恃寵而驕,比秦嫣然還跋扈幾分。
兩人常常一同作惡,因此成了好友,帝京誰敢不讓着他們
“哼你們皇室,都如此不講理嗎”
蘇鴻志聽着對方的稱爲,便知其身份尊貴,可對方如此不講理,讓他也忍無可忍。
被個廢物老頭責罵,端木萱還是頭一次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辱罵皇室”
聲未落,她手中的鞭子,已再次朝蘇鴻志抽過來
蘇淺淺眸中冷光乍現,粉脣微勾。
藏在袖下的指尖一彈。
啪
鞭子落下的瞬間,全場徒然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