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長老,都認定他有錯,他是邪魔。
後來,他被關進了龍族特製的地牢裏。
地牢裏,電閃雷鳴,金木水火土,各種法術施加在他身上。
昏昏沉沉之際,女子偷偷來到了地牢,讓他逃走
墨玉邪不肯,因爲這一逃,他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女子卻堅持讓他逃走。
墨玉邪被她成功洗腦,逃走了。
而他也成了千古罪人,成了畏罪潛逃
女子將他帶出了地牢,帶到一處草屋。
看着傷痕累累的墨玉邪,女子十分心痛,也很自責。
那一顆顆的眼淚,落在他身上,也烙印進了他心裏。
看着女子落淚,墨玉邪很欣慰。
至少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即便成魔,即便丟了龍族之位,他也無怨無悔。
在男子深情的表白下,女子答應了,說回去收拾包裹,就與他一同私奔。
看着這些墨玉邪強加給她的記憶,秦凰月腦袋莫名地疼。
好似一些潛藏在她靈魂深處的畫面零零碎碎的浮上來。
白衣俊美的大殿下,來到鳳岐山:“凰月,墨玉邪已經墮落成魔了,他殺了父皇,他已經沒人性了,你與他在一起,只會一同墜入魔道。”
“你想清楚,你願意放棄在鳳族的地位嗎”
“你願意放棄鳳族族長的繼承之位”
“你若殺了他,本殿將登上龍族的族長,而你就是未來的龍王夫人。”
“你願意放棄鳳族族長,龍王夫人,願意整日東躲西藏,被正派追殺,墮落成沒有人性的邪魔嗎”
“不願意的話就殺了他”
草屋前。
墨玉邪滿心歡喜的等着女子到來,幻想着與她日後浪跡天涯的生活。
然而。
等來他的,卻是女子的出賣
大殿下帶着所有人來圍剿他,而在那些人當中,他清楚地看見了她。
那一刻,他什麼看着她冷冰眼神,是如此的陌生。
彷彿,當初在漆黑動力沒有放棄他的,從來不是她一般。
緊接着,衆人開始施法,擊殺墨玉邪。
墨玉邪怒不可遏,煞氣爆發,抓住了女子,本應該一把掐死她。
可他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於是就像他之前抓住她一樣,一遍一遍的質問她:“爲什麼”
女子不住搖頭,一劍刺穿了他的心。
那顆深愛着她,不顧一切爲她的心。
血,一點一滴從她劍端流淌
他卻個感覺不到疼,因爲有一個地方,更疼。
在她拔劍的那一刻,他眼睛裏充滿了煞氣,徹徹底底墮入了魔道。
狂暴的怒吼,墨玉邪一掌將女子震飛了。
龍族的人,和鳳族的人,齊齊圍攻他。
所有人聯手,幾乎都不是狂化的墨玉邪的對手。
那一場大戰,直直戰鬥了三天三夜,龍族鳳族死傷無數,最後龍族請來了神界的第一陣法師,聯合衆人,纔將墨玉邪給封印在一塊玉佩中。
那陣法罡氣濃烈,盤古玉里仙氣縈繞,經過上萬年,壓制了墨玉邪體內的魔性,也壓制了他的修爲。
不知何故,經歷了上萬年,那玉佩居然落到了人界。
以人界的修爲,即便是修爲最高強的人,也未必能解開玉佩的封印。
可不知爲何,蘇淺淺陰差陽錯,就將
記憶在此戛然而止。
看着那些畫面,墨玉邪彷彿又經歷一邊痛徹心扉的背叛。
他眼中充溢着黑氣:“想起了嗎說爲什麼”
爲什麼背叛他爲什麼出賣他
秦凰月臉色煞白,她隱隱約約已經想起前世的記憶。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即便那個是我的前世,可這一世的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啊。”
聽到她這話,墨玉邪忽然悲涼地冷笑:“所以呢所以本尊的仇,就算了”
秦凰月恐懼地搖頭:“不,我不記得了。”
一句不記得了,就可以抹掉他的所有嗎
他爲她放棄了一切。
而她卻給了他一萬年的封印
明明是恨的,可此刻,墨玉邪溢滿黑氣的眼眶裏,卻有些溼潤:“好,那本尊再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愛過”
哪怕她說一句愛過。
他也不至於那麼心寒,那麼心痛。
好像自己徹頭徹尾的被人耍了。
然而,此刻的墨玉邪,已意識模糊,完全被煞氣控制了心神。
狂暴的殺戮,周圍的煞氣急劇暴漲。
而他掐着她脖子的手,也越發加重了力道。
秦凰月想回答他,卻已完全無法回答了,眼睜睜看着她的掙扎越來越小。
徒然。
一陣疾風斬落。
猶如實質的煞氣,竟然被疾風斬斷了成兩半
瞬間,一名鶴髮俊顏的男子,手持浮塵一掃,周圍煞氣,盡數被裝入一個特製的玉瓶中。
墨玉邪手一鬆,被忽如其來的力量震退數步。
秦震天微微凝眉,溫怒:“何妨妖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
墨玉邪眼中盡是戾氣,怒喝一聲:“滾”
便化身爲狂龍,龍爪張開,朝男子撲咬而去。
看着狂龍,秦震天微微震驚:“龍族想不到,人界居然有如此修爲的亡靈龍族”
震驚之時,他雙掌結印,浮塵瞬間放大數倍。
浮塵一掃,便掀起狂風陣陣,盡數將他的煞氣吹散了。
巨大的浮塵,也不知是什麼煉製的,抽在墨玉邪身上,瞬間被劃了無數道切口。
每道切口,皆有三四公分深。
要知道,他的本身可是九爪紫金神龍啊。
龍鱗堅不可摧,即便是仙器也不能輕易劃破皮的。
血,一滴滴從他身上溢出。
他眼睛裏的煞氣,才漸漸減退,恢復了幾分神志。
可就在這時,秦震天的浮塵再次揮下來。
墨玉邪戾氣的扯了扯嘴角,瞬間祭出滔天的煞氣。
凝聚成實質的煞氣,凝聚成一柄黑劍,兇猛地朝秦震天砍下。
秦震天亦勾了勾嘴角:“很好,許久沒遇到能對手了。”
於是,兩人一躍而出,破廟立時化爲齏粉。
蘇淺淺和白子玥剛走出帝京郊外。
她臉色一白,忽然只覺得渾身不適。
白子玥與她並肩而行,忽然發現她不走了,不禁扭頭看向她:“淺兒,你”
只見,蘇淺淺也垂着頭,驚駭地看着自己胸口。
她的身上,忽然就出現數道很深很深的傷口
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裙。
白子玥駭然,連忙上前攙扶着她:“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