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忙結結巴巴道:“大叔,你可要想清楚啊,這破神器給我惹了不少麻煩,很多人都窺覬它”
“我從幾歲到如今,被追殺了n次你不想這樣無休止的被追殺吧”
男子似有些厭煩了,眯着冷眸盯着她道:“無妨,你只管給我便是。”
呵呵,他說的倒是輕巧
這神器與她的丹田融合了,奪走神器,就等同奪走她的丹田,拿走她嘔心瀝血的修煉成果
她怎麼可能給
蘇淺淺深吸一口氣,十分無奈道:“大叔,真的不是我不給你。而是,你聽過仙器,神器都是認主的嗎”
“這倒是實話”
男子幽冷的眸光變幻莫測,徒然緩緩擡起五指。
五指上,深紫色的火焰猶如實質一般,一點點朝着蘇淺淺面門而來。
蘇淺淺嚇得臉色雪白,連忙縮到牀榻角落,驚恐的看着他。
“你你你、幹嘛”
一言不合就殺了她
男人陰測測的勾起嘴角:“不是說,仙器神器都是認主的嗎那殺你,神器便成了無主之物了。”
“”
蘇淺淺瞠目結舌,忙喊道:“等等不用殺我了,你殺了我,也得不到這神器。”
頓時,男子指尖的火焰在即將觸到她時,狠狠頓住了。
“爲何”
冷冰冰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彷彿之前的談話只是一個錯覺。
蘇淺淺心驚膽寒的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睜的又大又圓:“因爲,我這神器是認靈魂氣息的。”
這就是爲何,那次秦凰月奪了她的肉身,霸佔了她的丹田,卻無法使用的緣故。
因爲,這神器只認她的靈魂氣息
然,蘇淺淺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她又給自己製造了個麻煩。
於是,忙解釋道:“而且,就算你讓我神魂俱滅,你也無法驅使這神器。”
“不信的話,你自己打聽打聽,我在陀羅仙境外被人算計,奪了肉身。對方霸佔了我的肉身和神器,但卻無法使用。”
“至於這其中原由,我也不知道”
最後一句,蘇淺淺幾乎是捂着腦袋,閉着眼睛吼出來的。
果然,那男人指尖的火焰漸漸熄滅了。
他用一種陰沉深幽的眼神,盯着她喃喃自語:“莫非這神器是你家族的傳承之物”
只有如此,才能解釋通,爲何別人霸佔她的肉身,都無法驅使這神器。
那神器上,應當不僅僅有靈魂契約。
應當是,只認某個家族的血脈靈魂氣息
可這是神器神界的東西
莫非,這丫頭是某個上神的遺孤
不然,以她的修爲,如何能運用自如的駕馭神器
可這就更奇怪了她的生父明明是那個人,爲何又如此詭異
男人端凝蘇淺淺良久,才定了定神道:“既然這神器只認你的血脈靈魂,那就只有唯一的辦法了。”
“哈還有辦法”
蘇淺淺微微驚愕的張着小嘴。
她覺得自己都夠聰明瞭,爲什麼這個男人比她還狡猾
這精神還真特麼百折不撓啊
男人邪氣地勾起嘴角,眼中噙着意味不明的詭笑:“那就是與你成婚你的子嗣,定能得到神器的認同哈哈哈”
他大笑着,眸光落在驚愕的蘇淺淺臉上,徒然曖昧俯身:“
聲落,他擡手便捏住她的下巴。
蘇淺淺從震驚中回神,想推開壓下來的他,雙手卻被他鉗制住。
眼看着這麼噁心的鬼面將要吻上她,她想也不想,狠狠一口咬在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背上
這一口,她是使出了喫奶得勁兒,牙齒都要咬酸了
幾乎,咬下的瞬間就傳來腥甜。
男人喫痛皺眉,狠狠甩,便將蘇淺淺扔到了牀榻上。
他看着手背上血淋淋的牙印,眸光陰沉下來:“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脫了”
蘇淺淺惡寒地盯着他:“大叔,你忘了嗎,我有煙花病啊你腦殘吧”
男人眸光冷凝,似乎真的生氣了。
周身那無形而強大的氣勢,讓人莫名的壓抑。
“哼你到底有沒有病,我會親自帶大夫爲你檢查”
男人冷哼一聲,才陰沉沉的拂袖離去。
離去時,她還聽見殿外傳來他陰沉的聲音:“好好看着她不許讓她逃了”
待男人徹底走遠了,蘇淺淺才氣呼呼的叉着腰打量周圍。
整個房間用晶石堆砌而成的,寬敞明亮,倒不像房間,而像宮殿
“果然是晶石。”
蘇淺淺摸了一把牆壁,嘀咕道:“難道這裏是金絨國”
只有金絨國才善產礦石,晶石等等。
可她對金絨國並不熟悉,誰會對她下手
沒等她琢磨透徹,兩名身着淺綠色紗裙的宮娥,便呈上飯菜了。
蘇淺淺眸光微微閃爍,淡定的坐下,端着碗筷嗅了嗅,確定飯菜裏無毒,才扒了兩口。
忽然,她兩眼一瞪,捂住肚子,一臉痛苦的道:“哎喲喂,我肚子疼,這飯菜里居然有毒”
“有毒”
兩丫鬟當即傻眼了。
慌慌張張的圍着蘇淺淺道:“怎麼辦剛剛主上還交代好好照顧她的。”
這女人死了,估摸着她們也活不成了。
蘇淺淺一邊痛苦凝眉,一邊道:“我肚子好疼,快去請大夫,快啊”
那丫鬟一愣,沒有懷疑,忙不迭就朝着外面跑去。
走了一個,就剩下一個丫鬟了
“疼,肚子好疼”
蘇淺淺捂着肚子,戲演的有板有眼的,讓那丫鬟手足無措的也幫着她捂緊肚子。
這時,她手肘狠狠一頂
只聽得鐺的一聲,像手肘頂在堅硬剛貼上一般,疼的蘇淺淺手肘發麻
該死的這裏的丫鬟修爲都是金丹期的
好在,她擊中的是丫鬟的脖子。
只見她晃晃悠悠的指着蘇淺淺,然後就倒下了
片刻後。
蘇淺淺換上了丫鬟的衣裙,臉部兩側垂着青絲,低着頭匆匆跑出了宮殿。
走出宮殿,她便被周圍的景象着實震驚了。
只見,周圍雲霧縈繞,連地面都是晶石鋪成的,走三五步就有小花園,裏面種着皓白的花朵。
雲霧飄渺下,幾座白玉石砌成的宮殿,依稀坐落在不遠處。
蘇淺淺好奇張望着,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這周圍飄渺的感覺,像是在天上,但又不完全是。
可就在此時,迎面走來一隊巡邏的侍衛。
那爲首之人見她東張西望,有些可疑,便冷不丁道:“天王蓋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