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大祭司冷嗤一聲。
眸子落在包圍住他的這些侍衛身上轉悠了一圈,轉而銳利的盯着女皇。
“原來,連陛下也早有除掉本祭司的心思”
女皇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冷眸眯起:“怪就怪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做了有違正道之事與亡靈召喚師勾結,謀害玥王和慕特使,本就是錯”
“來人,將大祭司拿下”
女皇一聲令下,侍衛們面面相覷,只敢警惕的圍着大祭司,卻不敢貿然攻擊。
大祭司視線落在那些侍衛身上,嘲諷的扯動嘴角。
“只可惜陛下精兵這麼多,卻只有零星百餘人圍住本祭司。”
“連滿朝大臣,都沒有站在陛下和玥王這一邊。這就說明,諸位大臣和百姓們,其實是相信本祭司的。”
“就憑思兒的話,陛下和玥王,如何就斷定是我勾結亡靈召喚師而不是,你們爲了陷害我,故意這樣安排的”
顛倒黑白後,大祭司一副問心無愧的拂袖道。
“諸位百姓,我爲金絨國繁榮昌盛日益操勞,金絨國氣候乾旱,常年缺雨,我爲大家祈來了真雨,難道大家都忘了嗎”
“我是神明派來拯救大家於苦難的,若是抓了我,來年再次乾旱,你們又將如何安然渡過”
百姓們面面相覷,迷茫的眼神漸漸堅定了。
“大祭司說的有些道理,聖女素來癡迷玥王,聖女的話不足以爲證據。”
“沒錯大祭司不能抓”
“兩個亡靈召喚師,不能說明什麼更不能如此草率的給大祭司定罪。”
“對,我們相信大祭司”
“大祭司是上蒼派來的神明,不能被抓走。”
一時間,之前沉默的百姓們紛紛吶喊起來。
金絨國百姓,對大祭司的信仰,已經達到虔誠的地步。
盲目崇拜,盲目虔誠,甚至已經有百姓開始推搡那些拿着劍指向大祭司的侍衛。
“放肆你們是要造反嗎”
女皇怒喝一聲,拍案而起。
奈何,下面已經亂成一團了。
侍衛和百姓們互相推搡扭打。
大祭司張開雙臂,諷刺笑着看向女皇和白子玥。
“諸位虔誠的百姓們,知道咱們金絨國爲什麼年年乾旱嗎”
大祭司的聲音中蘊含了靈力。
像輻射般,自他身上擴散至周圍。
瞬間,原本叫囂的百姓,一下子就像有魔力般停了下來。
衆人紛紛疑惑:“爲何金絨國會年年乾旱”
“難道,這其中還有原因”
就在衆大臣,衆百姓不解時。
大祭司犀利的眸光,驀地指向寶座上的女皇。
“這全都是因爲她”
百姓們,大臣們困惑的互相對視。
皆是一副茫然的神情,不知大祭司這話是何意
大祭司儒雅的臉上,掛着森冷的怒意,憤然道:“因爲她,根本不是金絨國皇室血脈”
“因爲她治國無道所以,上蒼懲罰咱們金絨國。”
第一次,大祭司公然指着女皇陛下唾罵。
他稍稍停頓,便又冷嘲起來。
“此時,你們一定在想,她不是金絨國血脈,那玥王是金絨國血脈吧”
“讓玥王當陛下,就能避免這一切了,對嗎”
聲落,他
冷嘲熱諷的眸光落在臺上的白子玥身上。
他負手冷聲道:“大祭司到底想說什麼”
大祭司暗勾起嘴角,憤然道:“因爲什麼,玥王和陛下心裏不是最清楚了嗎”
這番話,讓不明真相的衆人更加疑惑了。
難不成,玥王也不是金絨國皇室的血脈
大祭司冷冷譏嘲地指向白子玥:“因爲所謂的玥王,根本就不是咱們金絨國皇室的嫡親血脈”
此話一出,臺下所有百姓,和文武百官都譁然了。
“玥王不是皇室嫡親血脈”
“那玥王究竟是何身份”
“玥王怎麼會不是皇室嫡親血脈呢”
霎時間,整個場上都是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大部分人堅信大祭司,但也有人產生質疑。
在衆人議論紛紛時,大祭司又緩緩道。
“相信諸位,都還記得當年世子府的陸夏郡主,爲了與咱們戰神太子白煦悔婚,鬧得天翻地覆那場好戲吧”
“就是因爲她不喜先太子,她心裏一直愛慕着別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就是咱們白煦太子的至交好友,慕天顏”
“而白子玥是她揹着白煦太子,和慕天顏的私生子”
“他們母子根本不是咱們金絨國認定的皇室血脈”
“卻可恥的霸佔了咱們的皇位這麼多年,這就是上蒼對咱們金絨國的懲罰”
“這個祕密,本祭司替她保守了多年,只是沒想到,她們母子的野心越來越大。”
“本祭司是唯一知曉此事的人,他們便要想方設法,除掉我”
“所以,所謂的陛下和玥王,根本就不配這些稱謂”
大祭司怒氣滔天的呵斥出來,彷彿吐出了多年藏在心中的祕密一般。
然而。
他聲落下的瞬間,所有人都詭異的沉默了。
連互相打鬥的百姓和侍衛,也被這震撼的消息,驚的停止了打鬥。
“玥王,不是白煦太子的的遺孤而是”爹爹的
比試臺上,蘇淺淺睜大圓圓的眼睛,嘴巴已經呈0形狀了
白子玥是慕天顏的兒子
那不就是她的親哥
怎麼可能
身旁,白子玥被如此誣陷,令人神魂顛倒的俊美臉龐也難看起來。
他溫怒呵斥:“放肆”
“本王是不是金絨國皇室血脈,由不得你滿口謊言的編造。”
“來人,拿下他”
然,衆侍衛彼此互望着,已經徹底迷茫了。
完全不知該聽誰的吩咐了。
白子玥見衆人不爲所動,面色溫怒。
而風影,不知何時,早已跑到了臺上,緊緊抱着陸思兒,一起被凍的瑟瑟發抖。
這時,蘇淺淺才收起驚愕的下巴,也憤怒呵斥起來:“這個大祭司胡說八道,你們這些人竟然也相信”
“什麼白子玥是慕天顏的兒子我告訴你們,我纔是慕天顏的女兒”
“慕天顏是我老爹若是玥哥哥身上有與我相同的血脈氣息,我能不知道嗎”
“你這編故事,也不打打草稿嗎”
“我老爹的名聲,是你能隨隨便便冤枉的嗎”
身旁,原本臉色陰鬱的白子玥,聽到蘇淺淺挺身維護他,臉上陰雲轉瞬散去,抿着脣輕笑。
“本錯,本王亦先皇名義發誓,本王絕對是皇室嫡出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