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邪手指貼着她額頭,探了探,卻並未發現她有中毒之類的異樣。
可爲什麼她會失憶
他皺起劍眉,眸光深幽道:“就算你不記得本尊,那你總該記得姬夜吧”
“姬夜”
這名字好奇怪啊。
她的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可是,她努力的想啊想,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蘇淺淺偏着毛茸茸的狐狸腦袋,反覆的重複着:“姬夜姬夜姬夜”
“姬夜是誰啊爲何我該認識他”
她困惑的看向墨玉邪。
墨玉邪眸色變幻不定,臉色凝重起來。
“那你可記得白子玥”
蘇淺淺又重複念着白子玥的名字,搖搖頭:“他們是誰你到底是誰以前我是誰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會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像連珠炮一般發問。
提起過去,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心裏卻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她遺忘了。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
她很像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尤其是,被她遺忘的那些珍貴的,很重要的記憶。
她現在腦海裏,只有胡心月的記憶。
所有信息,都是來至於這兩個人,還有胡靈兒,以及胡心月。
墨玉邪眸光微微閃爍,一時間沉默以對。
這麼說,她不僅僅忘了他,還忘了姬夜和白子玥
蘇淺淺疑惑的看着他:“大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墨玉邪嘴角微抽,剛剛凝重的神色,轉瞬變得愉悅起來。
他勾起嘴角:“你的問題太多了,你讓本尊怎麼回答”
蘇淺淺有些氣悶的努努嘴:“哼,算了,你不想幫我,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雖然這兩人救了她。
可她總覺得,不能完全信任他們。
他們好像有事情瞞着她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墨玉邪見她怏怏不快,搖着九條尾巴,一瘸一拐的走着,卻若有若無的揚起嘴角。
“臭丫頭,本尊叫墨玉邪,你可清楚了,因爲,本尊是你夫君。”
“夫、夫君”
蘇淺淺四肢受了傷,本就走的艱難。
他這一句話,她就直接一頭栽了下去。
震撼的消息,一個比一個詭異。
她剛死裏逃生,就憑空冒出一個夫君來
蘇淺淺迷茫的望着他:“怎麼可能我這麼小,怎麼可能有夫君”
看着她沒心沒肺的小模樣,墨玉邪眸中漸漸勾起笑意。
“怎麼不可能以前,你可是追了本尊十萬八千里,本尊被你的毅力感動,才勉強答應與你在一起的。”
“怎麼你以爲失憶了,就可以賴賬”
“”蘇淺淺瞠目結舌狀。
她微張着嘴,有些無比震驚的看着他。
她追求他
還追了十萬八千里
她真的這麼豪放嗎
“不、不會吧”
蘇淺淺有些不敢相信的結巴了。
墨玉邪見她傻乎乎的模樣,心情莫名的愉悅。
他邪笑的睨着她:“千真萬確你對本尊一見鍾情,各種糾纏本尊。”
說着,墨玉邪還煞有其事的嘆氣:“哎本尊見你實在誠心,歷經無數坎坷,才與你走到今
日的,你不信,可以問她。”
黑雁已經滿頭黑線,嘴角抽蓄了。
自從萬年前,主人被鳳族的凰月聯合欺騙後,性格就大變。
從那之後,她鮮少看見主人露出笑容。
也幾乎再沒看見主人油嘴滑舌的哄騙小姑娘了。
她都快以爲主人是塊木頭了
看來,是她擔心多餘了,主人反應比她快
蘇淺淺看向黑雁。
黑雁嘴角抽蓄兩下,重重點頭:“正如主人所言。”
墨玉邪揚起嘴角,看上去心情大好,似笑非笑的睨着蘇淺淺。
“以前的事,忘記了就算了,不過,從今以後,本尊要振夫綱不許你與其他男子說話,不許你與其他男子眉來眼去, 不許你看其他男子,更不許你與其他男子拉手,可懂”
振夫綱
蘇淺淺狐嘴抽蓄,挑起狐眉,呆若木雞的看着這主僕兩人。
爲什麼她怎麼看,都覺得這兩人的笑容有些詭異呢
“那姬夜是誰白子玥又是誰你剛剛說,我應該記得他們的”
“他們是誰與我是什麼關係”
提到姬夜,墨玉邪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了。
突然就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光子。
早知道她失憶了,就不該提那兩人的名字
免得臭丫頭惦記着他們
可現在,他提都提了,這臭丫頭還眼巴巴的望着他。
於是,他輕咳一聲:“姬夜和白子玥是兩個奇醜無比的人”
“其他的,本尊不知道了,你再敢囉嗦,本尊就將你扔到冥界。”
他是堂堂龍族,根本不屑這種卑劣的謊言。
不過,這也不算是什麼謊言。
在他眼裏,姬夜和白子玥,一個神出鬼沒,一個病怏怏的,哪有他俊美
“奇醜無比”
蘇淺淺搖搖頭,對他的話表示一百二十分的懷疑
若真的是奇醜無比,他怎麼會忌憚
又怎麼會說要振夫綱什麼的
還不許她看別人,不許她這這那那
算了,她的記憶不指望這兩人了。
等她養好了身子,她有的是辦法自己找記憶
可眼下,她遇到了一個非常大的麻煩。
蘇淺淺搖晃着九條尾巴,仰着毛茸茸的腦袋看他:“好吧,以前的事我不問了,那我怎麼幻化成人形啊”
這爪子用着真的很不方便啊。
“想化爲人形”
墨玉邪見她不再追問,神色也緩和了幾分。
“九尾狐屬於妖族,想化爲人形,只能靠修煉,或者藉助丹藥。”
能借助丹藥
蘇淺淺眼鏡哥一亮,忙伸出爪子:“那快給我丹藥啊”
墨玉邪睨着她軟乎乎的爪子,嘴角抽抽:“你以爲丹藥是糖果啊想喫就喫”
“你以前不是精通煉藥嗎自己煉啊”
她精通煉藥
蘇淺淺腦袋空空,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該死了,我怎麼會失憶呢等我想起來,是誰害的我失憶的,一定會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經然後大卸八塊”
身後,黑雁聽着蘇淺淺磨牙霍霍的聲音,只覺得背脊涼颼颼的。
看來,她還是不要想起來爲秒。
墨玉邪見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眸中漾起幾分難以察覺的寵溺。
“其實,你想化爲人形也不難,只要你以後管本尊叫夫君,興許本尊能幫你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