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胡鈺走後,銀狐主君亦兇狠睨了胡心月一眼。
那眼神兒,恨不得將她生剖活剮了似得。
“來人將這個殘害族人的女人拉回去”
殘害族人的女人
銀狐族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主君指的是誰
銀狐主君見他們不動,厲聲一喝:“還愣着幹什麼,還嫌不夠丟人”
族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主君說是曦兒小姐。
於是。
族人們上前,押着胡曦兒,便欲離去。
蘇淺淺卻不緊不慢的笑了起來:“等等”
“銀狐主君好大的氣派,胡曦兒打傷我兩位長老爺爺,打傷我無數族人,難道想就這樣離開”
銀狐主君忽地停住腳步,轉身,危險的眯起眼睛。
“那你還想幹什麼”
蘇淺淺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無邪道:“打傷了人,按照妖界的規矩,自然是應當賠償咯”
“賠償”
胡曦兒咬牙切齒的恨着她:“你還敢要賠償”
胡心月還真的敢開口呢
她是打傷了九尾狐族的族人。
可是,她胡心月也打傷了她和銀狐族人啊
而且,她還殺了三名銀狐族人,栽贓給她,害的她名聲盡毀,害的她被帶回去責罰,她居然還有臉要賠償
蘇淺淺無辜的睜着的眼睛:“傷了我這麼多族人,難不成,你們銀狐族人就是這樣處事的”
胡曦兒恨意滔天道:“可你也傷了我的族人”
“你怎麼不賠償我和族人”
蘇淺淺挑眉,鎮定自若的笑道:“那是因爲,曦兒姐姐先挑事的啊。”
“妖界律法有言在先,像這種情況,先挑事者賠償,你若不服,那咱們再把胡鈺公子叫過來對峙對峙”
“或者,咱們去落霞城,找狐王對峙也行。”
“我們行的端做得正,不怕對峙”
噗
胡曦兒氣不打一處來,一口血噴了出來。
她還想去鈺哥哥她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
她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你、你太無恥了顛倒黑白,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蘇淺淺凝眉,故意做出一副浮誇的,怕怕的樣子。
“曦兒姐姐,你還想殺我們滅口嗎”
“現在只是毀了你的名聲,難道,你要銀狐族的名聲,也落得跟你一樣的下場嗎”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胡曦兒睜圓眼睛,氣的咬牙,怒指着她,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你”
“夠了”
一旁,銀狐主君陰霾的盯着蘇淺淺。
這少女雖戴着面紗,可他總覺得那面紗下的面容,他似乎在哪兒見過。
而且,這少女牙尖嘴利,能將黑說成白,能將死說成活。
她區區幾句話,就動搖了本族人的人心。
此事斷不能再擴大了,他銀狐族的名聲還要呢
他微眯着冷眸,一字一句道:“那你說,你想怎麼辦”
蘇淺淺笑吟吟的:“很好辦啊,這字據是拿回來了,這個仙器呢,就當是賠償了。”
“曦兒姐姐在我們族裏的所作所爲,想必,今日之後也會傳遍整個狐族。”
“賠仙器給我們,才顯得有誠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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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一邊說着,一邊笑眯眯的把玩着那隻口琴。
她雙眼陰毒,那眼神兒,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似得。
“你、你想得美這是我的仙器”
她正是有這仙器在手,纔敢肆無忌憚的橫着走。
若是沒了仙器,她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然而。
蘇淺淺卻絲毫不管她的喊叫,只淡笑着看向胡劍。
“銀狐主君,一隻仙器當賠償,換取銀狐族的名聲,難道不值得嗎”
胡劍陰騭發狠的睨着她,負着雙手,眼中殺氣瀰漫。
這隻仙器,還是妖族沒有被驅趕時,他的來的。
直到後來,曦兒出世,他纔將這隻白玉口琴贈送給了她防身。
可這胡心月,卻輕易從曦兒身上奪了這隻仙器。
若是不給,恐怕她真的想要,曦兒這丫頭也保不住這仙器。
也罷
一番權衡,胡劍才冷哼着道:“好,這隻仙器,就賠給你們了”
說完,他便轉身欲離開。
可蘇淺淺卻又忙喊道:“等等”
“銀狐主君,這仙器是認主的,既然賠給了我們,那就請曦兒姐姐,解除與這仙器的契約吧。”
聽着蘇淺淺的話,胡劍眼中戾氣暴漲。
本以爲可以陰她一把,即便將仙器給了他們,不解除契約,他們也不能使用。
到時候,他們銀狐族人都不承認,那胡心月就是賊
胡劍陰沉沉的轉身,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良久都未開口。
可胡曦兒卻沉不住氣了。
這仙器是她的珍愛之物啊
她滿腔怒火:“你休想我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明明是你殺了人,明明是你栽贓我,你還敢搶我的仙器,你做夢”
蘇淺淺委屈巴巴的撅着脣:“曦兒姐姐,剛纔大家都親眼看見你殺人了,還想賴給我”
“不過,沒關係,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習慣被你誣陷了。”
“你可以誣陷我,可是,這仙器是銀狐主君,答應賠給我族人的,你這般固執,只會讓旁人說銀狐主君惺惺作態,出爾反爾,不值得信賴。”
蘇淺淺這幾句話,字字句句都只戳着胡曦兒的心窩子。
她氣的臉頰通紅,差點肺都氣炸了。
胡劍倒是還沉着氣,眸光陰戾發狠道:“好一個出爾反爾真是沒想到,數千年來,九尾狐族還生出這樣一個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的族人”
“幾句話,不僅讓我族人離心離德,還毀了我曦兒名聲。”
“現在又想給本君也扣上個出爾反爾的名聲。”
“不過,你且放心,本君既答應將這仙器賠你們,就不會出爾反爾”
音落,他擡起冷眸看向胡曦兒:“給他們解除契約。”
他表情嚴肅,聲音威嚴,嚇得胡曦兒渾身一顫。
可她不甘心的咬着牙:“爹爹,這可是您來之不易的仙器啊如何能賠給他們”
然而。
她話剛落,胡劍揚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清晰的傳入衆人耳膜裏。
胡曦兒淚水漣漣,紅着眼眶,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難以置信的捂着高腫的臉頰:“爹爹打我”
爹爹只有她一個獨女,從小到大,都被視若珍寶的捧在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