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幫忙,那還有臉待在我們九尾狐族”
姬夜微眯着紫眸:“徒兒,是你主動請本座來的。”
蘇淺淺投去一記冷光,正要與他爭辯時。
突然,她驚覺到一縷不同尋常的氣息。
蘇淺淺眸光微閃爍,索性懶得搭理他了。
她擡眸掃向衆族人:“現在大家有兩個任務,二長老爺爺帶着靈兒姐姐等人,可在周圍尋些果子和水源。”
“大長老爺爺帶着雲天哥哥,以及諸位叔伯,就在林子裏,鑽一口井,用妖力鑽,越深越好。”
蘇淺淺這般一說,兩位長老立時嚴肅起來。
兩人知道地下暗河的事情,此時,心月又叫人鑽井,定是想將那地下暗河裏的水引出來。
可是,那地下暗河暫時還不能暴露出來。
大長老臉色急變,忙將蘇淺淺拉到邊上,悄悄道:“心月,不是說過,地下暗河的事,不能讓旁人知道嗎”
蘇淺淺努努嘴,她就知道這兩隻老狐狸會阻攔。
所以早就想好了說辭。
“兩位長老爺爺莫驚慌。”
“我也只是姑且試一試,咱們這裏,距離懸崖下有數千丈,懸崖下距離那山壑縫隙的地底下,又有千餘丈。”
“恐怕,就算是住在懸崖下的蜥蜴族人,也並不知道他們腳下,就有一條貫穿整個妖界的地下暗河。”
“所以,咱們能不能引來水,還尚且未知。”
“若真的引來水,誰又知道,咱們用的是地下河的水呢”
“妖界水源雖然稀少,但像狼族,以及火狐族,銀狐族這些大家族裏,不也鑽了井嗎”
“就算咱們有井了,也未必會引起其他族的懷疑。”
“而且,這個禁制我是一定要設置的,旁人也瞧不見端倪的。”
“大長老爺爺難道爲了保守這個祕密,甘心眼睜睜的看着咱們的族人活活渴死嗎”
大長老細細思索着這番話,陷入了沉默中。
二長老則想了想,就站在了蘇淺淺這邊:“大哥,心月說的有道理啊。”
“一來,咱們設好禁制,旁人看不見井。”
“二來,就算看見了,也不過是一處井而已,誰能想到妖界會有一條暗河呢”
大長老捋着呼吸,在蘇淺淺的遊說下,終於答應了。
“好吧,此事就這麼辦吧,但切莫張揚。”
二長老對蘇淺淺眨眨眼,蘇淺淺含笑應下。
不到半刻,所有九尾狐族人,都開動了起來。
蘇淺淺以尋查幾處林子爲由頭,也迅速朝着另一邊而去。
九尾狐族人都各忙各的,無人搭理姬夜。
姬夜倒像個閒人一般,不動聲色的負手而立着。
方纔,那小丫頭一說要鑽井,他便知道她打的什麼鬼主意了。
可他對這些事,並不上心。
眼瞅着那小妖真的負氣,對他不理不睬,還撇下他,獨自離去。
於是,他也搖着摺扇,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徒兒,你真生氣了”
姬夜紫眸微微閃爍,試探着追上她。
說來也奇怪,他與這隻小狐狸,見面不過兩三次。
可她哄哄他,他心裏就跟吃了蜜一般甜。
可她若生氣,他心裏也沉悶悶的,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蘇淺淺腳步站定,抱着手臂打量姬夜一番,輕輕搖頭道:“第一,我不是你徒兒。”
bsp;“第二,你若想留在九尾狐族,就別整日纏着我。”
“第三,你若再敢冒犯我,我就讓你”
姬夜挑眉,摺扇一合,紫眸噙着輕笑,故意用摺扇擡起她的下巴,曖昧的俯身道:“不然就怎麼”
他一俯身,那如玉如琢,精緻絕美的臉,就極近的挨着她的臉。
如風如月的魅惑聲,低低的傳入她耳膜裏。
蘇淺淺滿頭黑線,垂下眼瞼,眸光落在他的摺扇上,嘴角微微抽蓄。
也明知故問道:“你覺得呢”
姬夜挑眉,一臉不羈的笑意:“本座覺得,小妖捨不得對本座怎樣。”
“再說了,本座不是說了嗎只要徒兒表現好,爲師會考慮幫你設置禁制的。”
“呵”蘇淺淺輕扯一下嘴角:“那什麼才叫表現好”
聽她開始問了,姬夜好看的嘴角揚起。
故意曖昧的對她眨眼放電,聲音也更加柔情似水,曖昧不清。
“自然是好好滿足爲師的要求。”
滿足他的要求
蘇淺淺神色不變,勾着脣,慢條斯理的笑了。
“那你說,要怎麼滿足你呢”
姬夜笑意加深,忽然像孩童般,指了指自己的脣笑道:“你懂得。”
蘇淺淺挑眉,原本還很疑惑,他什麼意思。
可見到他極度曖昧的眼神,她瞬間秒懂了。
關鍵是,他微微俯身,像是要來索吻了,挺拔高大的氣息瞬間籠罩住她。
蘇淺淺眼神一慌,忙後退兩步,避開他輕浮的舉止:“你,你你,你滾開”
然,她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轟隆隆的聲響。
沙塵滾滾中,一團紫色的圓球揚長而去。
蘇淺淺驚愕的眨眨眼,卻意外的笑了。
她發誓,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過卻意外的好使
她方纔感應到了一縷煞氣,想必是墨玉邪回來了。
她正愁沒機會甩掉這隻色狼呢
他滾的正是時候
於是,蘇淺淺生怕姬夜滾的不夠遠,還扯着嗓子補充喊道:“滾得越遠越好,最好滾出九尾狐族地界永遠別回來了”
吼完一通,蘇淺淺拍了拍手,愉悅的朝着怪石林的方向而去。
簡陋的草屋前,她還未走進去,就聽見墨玉邪的咳嗽聲。
黑雁焦急關切道:“主人這次您傷的太重了,必須吞噬活人的生機,才能癒合啊。”
墨玉邪微微皺眉,罷手道:“不礙事。”
“受傷了”
蘇淺淺皺眉,忙推草屋房門。
數日不見,只見墨玉邪那張極致妖孽的俊美臉龐,似乎蒼白了許多。
牀邊的地上,還有一灘縈繞着黑氣的血跡。
似乎傷的不輕
“你受傷了”
蘇淺淺蹙着秀眉,面色凝重,一語不發的走到他牀邊。
墨玉邪見她眸光盯着地面的血跡,不着痕跡的一拂袖,地面的血跡瞬間消失。
地面乾淨如初,而他則坐起身,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你來了”
蘇淺淺挑眉,嗔怪的睨他一眼:“你不用裝了,我方纔什麼都看見了。”
“你都這麼厲害了,是誰把你打成重傷的”
墨玉邪眸光閃爍,苦澀的扯動嘴角:“這是本尊的私事,與你並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