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百姓羣情激憤。
胡曦兒一條腿被折斷,疼的冷汗直冒,陰狠的盯着同樣站在中央的婦人。
“來人,來人,這個婦人瘋了,快救我,快救我啊”
立時,餘下的銀狐族人才反應過來,忙擋在胡曦兒面前。
婦人同樣恨着胡曦兒:“你們這些奸商,賠我漢子腿”
場面混亂一片,蘇淺淺站在人羣裏,幾個閃身,便悄然溜到了臺階上。
蹲在那擔架旁,替那婦人的漢子把脈。
旋即,她拿出一瓶丹液,指尖一彈。
一滴通體晶瑩幽綠的靈液,便落入了那漢子口中。
這時,昏昏沉沉的漢子,腿上的傷開始迅速癒合。
斷裂的骨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組合。
旁人嘈雜的吵鬧聲,淹沒了骨骼重組的咔嚓聲。
只聽的那漢子突然揚起脖子,痛苦的慘叫着:“啊”
慘叫聲撕心裂肺,這纔將衆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那婦人聽着慘叫聲,急忙推開人羣擠過來:“孩子他爹,你怎麼了”
那漢子膝蓋劇痛,額頭冷汗直冒,臉上的表情痛苦極了。
守着那漢子的幾個小孩也嚇壞了,恐懼的指着蘇淺淺道:“是他,是他給爹爹餵了丹藥,爹爹就慘叫起來了。”
那婦人一聽,雙眼噴火,當即就要上前揪起蘇淺淺來:“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
蘇淺淺退後兩步,擡起冷眸淡然道:“我只是給服用了一顆接骨丹罷了。”
接骨丹
接骨丹幾個字一出口,周圍驟然安靜了。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着蘇淺淺:“這位公子是煉藥師”
蘇淺淺彈了彈衣袍,故意擺出一副高手的架子:“正是。”
那婦人聞言後,是又驚又喜。
連忙掀開自己漢子的腿查看。
當她掀開那漢子的腿時,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盯着瞧。
只見那漢子的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癒合,短短片刻,那戳出來的骨頭,已經恢復原樣了。
漸漸的,那漢子身上的痛也減輕了。
他擦了一把冷汗,喘着氣道:“好像不疼了。”
那婦人感激蘇淺淺一眼,忙攙扶起漢子站起來試試:“快站起來試試”
自從摔斷了腿後,漢子就再沒站起過。
此時,在婦人的攙扶下,漢子終於站了起來。
起初還要婦人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試了兩步後,漢子索性自己試着用摔斷的腿使力。
他激動的來回走了好幾趟,才確定自己的腿真的徹底痊癒了。
那漢子激動的朝着蘇淺淺作揖:“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公子的丹藥太神奇了。”
“竟然這麼快就讓我這斷腿痊癒了。”
看着自己漢子終於能站起走路了,那婦人也跟着感激。
“多謝這位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們夫妻兩無以爲報,公子開個價吧。”
“這接骨丹來之不易,我們不能讓恩人虧了啊。”
虧
她可沒虧。
若不是她無意間吸走了丹藥的藥效,來福藥堂的丹藥也都還是有效的。
這漢子也不至於遭這麼久的罪。
蘇淺淺心中不好意思,面上卻冷酷着俊臉,半截面具讓他顯得神祕又高貴。
她淡淡罷手道:“不必了,我瞧着你們也是老實人,便幫你們一把。”
你們的傷已痊癒,那我就告辭了。”
說着,蘇淺淺便要離開。
人羣中央,胡曦兒疼的直冒冷汗。
接骨花不易尋覓,眼瞅着眼前這位公子不簡單,又隨隨便便拿出了接骨丹。
那就是意味着,她也有救了。
可眼瞅着蘇淺淺就也要離開了,她急的大喊:“公子請留步”
“公子可還有接骨丹”
蘇淺淺頓住腳步,卻沒有轉身,只傲慢道:“有又如何”
如何
他連那粗鄙的漢子都捨得施捨一顆接骨丹,難道就忘了她嗎
她的腿也斷了啊
胡曦兒尷尬的笑了笑:“公子可願賣給我一顆我、我願出雙倍的價格買一顆接骨丹。”
她想着,這公子連個粗鄙漢子都救。
總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她這個嬌滴滴的美人不管吧
再者,雙倍的價格也不少了
雙倍的價格
蘇淺淺不屑的抽抽嘴角。
她們放火燒了林子,毀了果樹,豈是雙倍價格能算的
“你可我十倍的價格,也不賣”
“像你們這種心腸歹毒,唯利是圖,愚弄欺瞞百姓的人,本公子是不會賣任何丹藥給你們的。”
說完,她便毫不猶豫的沒入人羣中。
她此番前來,本就是來折斷這胡曦兒的腿的
既然有人幫她弄斷了胡曦兒的腿,事情就更好辦了
這回,她要狠狠宰這些人一頓
銀狐府外。
蘇淺淺猶如輕燕般,悄然落地。
正好在銀狐府外的拐角處,可這時,暗處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口鼻,順勢將她摟入懷裏。
淡淡的龍涎香味撲入弊端,霸道的陽剛氣息也籠罩下來。
聞着這個香味,蘇淺淺瞬間清楚摟着她的人是誰了。
她微微皺眉,手肘狠狠一擡。
姬夜似早料到她的招數,趁機圈着她的手,饒了一圈。
兩人正打鬥時,不遠處急匆匆跑來一行銀狐族人。
姬夜眼尖,立刻將蘇淺淺圈入懷裏,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瞪着對方,卻都停手了。
還擡着擔架,擔架上正是斷了腿的胡曦兒
那幾個銀狐族人,一邊擡着擔架,一邊焦急大喊着:“主君,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受重傷了”
待銀狐族人都進去後,蘇淺淺才掙脫他的手。
沒好氣嗔怪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姬夜挑挑俊朗的眉頭,不悅的彈了下她的額頭:“還不都因爲你”
“你個小沒良心的,竟然撇下本座自己走了”
“本座猜想,你來落霞城定會來這銀狐府,所以就在這裏守株待兔咯”
說着,姬夜將她現在的裝扮,上下打量一番,不禁皺起好看的眉。
“誰讓你打扮的這麼醜還學別人女扮男裝”
“趕緊給本座換回女裝,兩個大老爺們摟在一起成什麼樣子”
蘇淺淺嘴角抽蓄,眼角抽蓄,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這些”
“再說了,我愛打扮成這樣,就打扮成這樣,你又管不了我”
“況且,是你沒臉沒皮的總揩我油,我沒讓你摟摟抱抱啊”
說完,她便細細觀察起這銀狐府的地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