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大驚失色,立刻擡起雙手格擋
鐺
如鋼鐵般,砸落在她手臂上的剎那,她只覺得自己骨頭都被震裂
而她整個人也被那股強勁的元氣震飛出去
身體重重砸在石柱上,立時,石柱俱碎
“咳”
胸腔裏氣血翻涌,驀地嘔出一口腥甜。
“主人”
“孃親”
彼時,小白和金烏皆驚駭反應過來。
兩人互看一眼,當即默契祭出各自的靈力。
數道金色火焰和四方雷電,瞬間劈向秦震天
秦震天輕蔑扯動嘴角:“找死”
他話音一落,他反手爲掌,隨意一掌便將蜥九等人擊開
蜥九重重砸在山石上,嘴角淌出猩紅,身子卻依舊僵硬麻木,不能動彈。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震天囂張
這時,眼看着金烏兩人的攻擊飛速落下,秦震天的身形如同幻影般頃刻掠出。
轟的一聲巨響,雷電夾雜着金火,將方纔那一處,愣生生燒出一個大窟窿
塵埃未定,秦震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在小白二人身後重現。
小白大驚:“他在後面”
然,待她二人反應過來時。
秦震天雙手握緊一柄元氣巨劍,如同地獄修羅般,兇悍砍下
小白和金烏瞬間分開。
那巨大的元氣之劍,便生猛地砍在地面上。
哐當
大地晃動,原本平整的地面,在巨劍之下裂開一道長長口子。
像是連大地都被砍爲兩半,裂口不斷蔓延,直逼數丈外的蘇淺淺腳下
蘇淺淺雙臂骨骼盡碎,甚至覺得自己五臟六腑,皆裂開了口子,在胸腔裏陣陣絞痛
眼看着地面的口子,不斷朝她蔓延擴大,似要吞噬她一般。
她不得不忍着劇痛,艱難站起,腳下急退。
可這時,秦震天脣邊的冷笑加深,眼神如陰騭的毒蛇般鎖定蘇淺淺:“臭丫頭,這次就是你的死期”
聲落,他突然凌空躍起,高高舉起元氣之劍。
那元氣之劍,在火辣的陽光下,投射出巨大的陰影,正好籠罩了蘇淺淺頭上。
蘇淺淺瞳孔緊縮,忙祭出靈力,想帶着蜥九和小白等人,溜回空間。
可是。
這生死攸關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竟無法使用靈力
該死的又是那種領域
上仙級別與她現在的修爲,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即便她使出全身靈力,亦連他一招都接不下
眼看着巨刃砍下,蘇淺淺來不及思索,腳步變幻,如殘影般掠出。
可秦震天似算準了她會如此,對準她的後背,猛地揮砍下來
霎時間,鋪天蓋地的元氣,猶如颶風般席捲她身後的一切。
蘇淺淺前腳剛邁出,浩蕩的劍氣瞬間就粉碎了所有
然而。
她區區化神巔峯的速度,如何能抵擋住上仙級的一擊
“主人”
此刻,金烏和小白已急壞了。
亦顧不得自身安危,紛紛祭出各自的看家本領,抵擋那劍氣
滋滋滋
雷電與金火,同時撞上那元氣颶風。
三股靈力,互相吞噬撞擊,猶如高速磨損的車輪,擦出可怕的火光
但她二人皆不是秦震天的對手
三股靈力相撞的瞬間,小白和金烏便被狠狠
震飛出去。
此刻,蘇淺淺無法使用靈力,速度更慢了一拍。
額頭上盡是豆大的汗水,但她卻不能停下奔跑
她一旦停下,恐怕她和姬夜就
眼看着那颶風就要吞噬到她腳後跟了,她眸光一寒,突然改變了方向朝着那杵着的黑衣人羣而去
那是秦震天的同伴
雖不知秦震天是用什麼法子,解開了自己的符咒。
可他卻未曾解開這些同伴身上的符咒。
颶風捲過,那些黑衣人各個驚恐大喊起來:“主上,救我們”
然,那人話剛喊完,蘇淺淺便躍過了他們。
身後的颶風,瞬間吞噬杵在最末端的兩名黑衣人。
只聽的噗嗤數聲,像劍刃無數次穿過皮肉身體的聲音。
那兩人連慘叫都未發出,便被劍氣颶風吞噬,大卸爲數塊
噗
血漿濺在餘下那些黑衣人身上,臉上。
他們嚇得心驚膽寒,有人已嚇尿了。
不過此刻,那毀天滅地,吞噬一切的詭異颶風也總算停下了
蘇淺淺嬌影一閃,瞬間出現在小白和金烏身旁。
她回頭一看,冷冷眯起眼睛道:“果不其然,那秦震天修煉了邪術。”
方纔那一劍,他的招式極其古怪。
而那劍氣一旦形成,必須吞噬到鮮血纔會停下
就在她凝重時,突然
方纔被定住的黑衣人,猛地躥出
“主人小心”
金烏大驚,已顧不得猶豫,瞬間撲上來擋在蘇淺淺身後
砰的一聲沉悶巨響,自金烏的胸腔裏響起。
金烏和蘇淺淺,雙雙被那突如其來的強勁拳頭,震的跌飛出去。
那駭人的臂力和鐵拳,絲毫不亞於秦震天的元氣
竟活生生將金烏的胸腔打凹陷下去
要知道金烏可是仙界之物,是仙獸啊。
她的皮肉和羽毛,雖不如墨玉邪那變態,但也堪比人界的極品玄鐵
“噗”
金烏和蘇淺淺猶如摔碎的陶瓷娃娃,重重的跌下。
兩人口中,直噴出一口鮮血。
而金烏口中更是不斷涌出鮮血,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咳咳”蘇淺淺連連嘔出兩口腥甜,雙手趴着地上,略顯狼狽的爬起:“金烏”
她的聲音亦虛弱極了,卻也擔憂極了。
那可是上仙級別的一拳
而方纔,那鐵拳落下之際,金烏明顯祭出靈力護了她。
即便如此,她仍傷的如此之重。
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在抽蓄,撕裂的疼。
可想而知,金烏傷的有多重
“金烏”
她的手,連續搖晃了金烏數下,渾渾噩噩的金烏才痛苦醒來。
而她剛醒來,便又嘔出一口腥甜。
“主人快走別管我”
金烏虛弱無力的推了推她的手,原本嬌美的面容,此刻變得異常的蒼白。
彷彿透明的白紙,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不,要走我們一起走。”
這一刻,蘇淺淺麻木已久的心,突然疼了起來。
她雙臂骨盡碎,沒動一下,碎掉的骨頭都會扯動皮肉疼痛。
可她卻似感覺不到疼痛般,艱難的攙扶着金烏。
這時,一雙黑色鹿皮靴不緊不慢的走近,幽冷陰寒的聲音自她們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