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劫匪收了錢袋,看在美人如此識趣的份上,便不打算爲難她了。
可就在這時。
一道鋒利的爪峯猝然劃過那劫匪的喉嚨
噗嗤
血流如注
那劫匪睜圓了眼睛,匪夷所思的盯着蘇淺淺,血,從他脖子上涓涓流淌下來,他整個人就那樣僵硬的倒下了。
然而,某狼正慵懶的躺在她懷裏,懨懨的舔着爪子上的血跡。
不陰不陽的嗓音緩緩響起:“小淺兒,你竟敢給這種人渣賣笑”
這女人都不曾對他這樣柔聲說過話,居然對這幾個又醜,又噁心的卑賤劫匪笑
還伸手在人家身上摸東西
她都沒摸過他
沒由來的,某狼怒了
尤其是看到這些人黏在她身上那種灼熱的目光時,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恨不得將這些劫匪打卸八塊
賣笑
蘇淺淺愕然,她一個小妖,連仙階的修爲都沒有,自然不能與這些劫匪起衝突啊
而且,她只是隨意笑笑,打算趁機順手牽羊的嘛。
怎麼到了這色狼嘴裏,就那麼不堪入目了呢
然而,此時此刻,她還來不及思索或者責怪他。
因爲,那劫匪一倒下,那幾名劫匪瞬間惱怒了:“大哥”
“這賤人殺了咱們大哥殺了她”
看着幾個劫匪,發狂的衝過來,蘇淺淺嘴角抽蓄,當即將灰色火靈力凝聚成鞭,狠狠抽向奔來的幾人。
火鞭抽出,並沒有傳來預期的滋滋聲,或者皮開肉綻的聲音。
那幾人配合的極好,且速度極快,她的鞭子竟抽空了
彈指間,強勁的拳風朝着蘇淺淺下顎,和腹部,以及胸口,背部,幾個要害位置襲來。
蘇淺淺身姿一軟,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側身彎腰,避開了下顎和胸口,以及身後的拳頭。
可腹部卻狠狠捱了一拳
轟
蘇淺淺整個人如同破碎的娃娃,被這一拳狠狠震飛。
身後的大樹,盡數被她震倒,腳下在地面上,拖出兩道又深,又長的溝壑。
蘇淺淺眸光一寒,這就是她賣笑的原因
她畢竟還未達到仙階呢
怎麼可能同時對付四五個人
腹部和後背傳來的痛楚,使得蘇淺淺微微凝眉,她擡手隨意擦掉嘴角的血跡,剛剛穩住身形,那四個人又從四個刁鑽的角度襲來
凌空躍起的彪悍身影,遮住了從樹蔭上撒下的斑駁陽光。
蘇淺淺狠狠一咬牙,來不及喘口氣,腳下一踏,便脫離了地面。
轟又是一聲巨響。
她方纔停下之地,已被一圈震裂出一個大坑
她只聽見身後傳來那幾人譏笑的聲音:“二哥,這妞兒的修爲竟然沒有仙級”
“不能放走她她殺了大哥,抓住她,玩兒她”
“哼,沒有仙階就敢闖仙界純粹就是找死”
原本是五個劫匪,被某狼幹掉了一個,此刻還剩下四個。
若是普通的仙人,她倒也沒這麼狼狽。
關鍵是,這幾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攻擊人的角度,連個死角都不留給她。
她要對付這幾人,報一隻狼崽子只會削弱她的實力。
於是,她將狼崽子甩到自己肩上,冷哼道:“都是你惹
的禍自己抓穩吧,若掉下去了,你可別指望我會救你”
一雙綠眸幽幽的轉落到她滿是冷汗的臉上,忽然陰柔的笑了。
“呵,小淺兒,你若解開本王身上的毒,本王自當幫你,你又何必受苦呢”
蘇淺淺嘴角一抽,狠狠回眸瞪了他一眼。
“你果然是這樣盤算的”
她就知道這色狼沒按好心,他突然殺了那劫匪,就是想挑起她和那些劫匪的矛盾。
可,他明明知道她不是這些劫匪的對手,卻幸災樂禍的看戲,就是等着她受不了,或者千鈞一髮之際,將解藥給他。
只可惜,他的計劃要落空了。
眼看着她逃不掉了,那四名劫匪突然齊刷刷的襲向她。
角度刁鑽,避無可避。
只聽見有劫匪冷笑道:“小賤人你逃不掉了”
“是嗎”蘇淺淺嘴角一勾,她確實逃不掉了。
於是,心神一念,瞬間到了空間裏。
靈果,花草的香味飄來,藍天白雲,空氣清新。
蘇淺淺跌坐在地上,靠在一顆樹幹上,臉色有些蒼白,懨懨的閉着眼休憩。
“讓妖王陛下失望了,我沒死呢。”
一落入空間,某狼便眯着眼睛打量起來。
幽綠的瞳孔中閃過一瞬間的不可思議,淡淡道:“這就是盤古玉的空間”
“”
蘇淺淺腹部受了一拳,此時覺得異常難受,依舊疲憊的閉着眼:“你覺得呢”
她信手捻起幾株花,原本綻放正豔麗的花朵,懸浮在她掌心間,瞬間枯萎,化爲幾滴顏色各不相同的靈液,轉而在融合成一滴。
服下靈液後,她忙盤膝坐下,恢復體力。
待她身體差不多沒那麼難受時,才緩緩睜開眼睛。
左肩上,一雙噙着笑意的綠眸,正玩味的盯着她:“小淺兒,哪種靈藥是幫我解毒的”
某狼忽然像哈巴狗一樣熱情的盯着她,還一邊討好的搖晃着尾巴,讓蘇淺淺有些不適應。
“我敢說,你敢喫嗎”
蘇淺淺扭頭,亦笑眯眯的睨着他。
蜜汁般的微笑過後,她手一拎,便將某狼掃落在地上。
這時,蘇淺淺才反應過來,這空間裏似乎太安靜了。
“金烏”
她凝眉,朝着木屋喊了一聲。
早早臨行前,她便將金烏帶入了空間裏。
按理說,她出現在空間好一會兒了,金烏沒有道理沒發現啊。
爲何遲遲不出來見她
難道
一種不詳的感覺油然而生,蘇淺淺加快腳步,一腳踹開木屋的房門,空蕩蕩的,金烏不在裏面。
房屋依舊保持着姬夜消失前的模樣,金烏不習慣住房間,一般都會化作太陽,住在空中。
偶爾也會棲息在靈果樹上。
可蘇淺淺擡頭,天空碧藍入洗,卻唯獨沒有太陽。
“金烏”
她焦急的喚了好幾聲,金烏始終都沒出現。
就如當初的姬夜一般,神祕的,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忽然,心口隱隱作痛,她無意識的捂着胸口,那扶着門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蔓延如心裏。
手指似乎要將門框扣出一個洞來
是誰是誰帶着了金烏和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