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知曉,原來神帝心中早已有了別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竟還是隻狐妖!
神帝之所以娶她,是想借助她身後的鳳族,他心裏一直深愛着別的女人。
知道此事後,神後變得鬱鬱寡歡,卻又偶然知曉連藥神錦笙也對那妖女迷戀的很。
那時候,妖界混亂,妖族百姓苦不堪言。
妖界都在傳言,妖王修煉邪術,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荒淫無道,弄得百姓民不聊生。
恰好,那妖女亦是妖界的大家族之一,天賦了得,容貌絕色。
妖王聞言,本是打算強取豪奪,卻不料,那妖女當時在人界遊玩,恰好躲過了家族的一劫。
妖女回到妖界後,見道家人慘死,怒不可遏,發誓要找妖王報仇。
於是。
被妒火燃燒,矇蔽了理智的神後便決定易了容貌,與妖王合作,三番兩次暗中通風報信於妖王。
想借助荒淫的妖王,除去那妖女。
可是,幾次三番的陰謀設計,都被那妖女巧妙的化解了。
一次次的針鋒相對,邪肆霸道的妖王似乎漸漸變得欣賞那妖女的天賦與才智,逐漸愛上了那妖女。
縱然知道那妖女心中愛慕着別的男子,竟也在關鍵時刻,不忍痛下殺手。
不料,在一次陰謀中,她和他的計策大敗。
妖王被重傷,她亦受了重傷,爲了躲避妖女的追殺,只能去掉假面。
卻不料,俊美邪肆的妖王抓住了。
妖王抓住她後,本是要抓她回去。
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妖界的傳言都是真的。
妖王真的修煉了邪術!
那邪術竟是要與女子靈脩才能提升法術的……
可奇怪的是,他囚禁了她,卻並未強迫她與他靈脩。
她當時心中疑惑,但也總算放心不少,後來才知道,他不願與她靈脩,是因爲他心裏已經深深喜歡上了那妖女。
他竟在爲那妖女改變自己。
強忍着每日被邪術反噬的痛苦與折磨,不肯再與旁的女子靈脩。
爲了緩解邪術的反噬,他開始喝她的血。
可這並不能徹底壓下他修煉的邪術,終於有一天,他喝醉了酒。
誤將她當成了那妖女,強硬的與她靈脩了……
那段黑暗又恥辱的記憶一點點侵蝕她的心,她的自尊。
她想過自殺,卻不知爲何,這男人救活了她!
她痛恨他的卑鄙!
痛恨他明明佔有了她,心裏卻還念着那妖女!
被她禁錮,失去自由的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後,而是他修煉邪術的血袋和鼎爐。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妖女!!
爲了逃出魔掌,她曾爲他獻過計策。
果然,他抓到了那妖女,也同樣囚禁了那妖女。
本以爲那妖女會像她一般被當成鼎爐被羞辱折磨,卻不料,半路殺出了錦笙。
機緣巧合下,竟然救了那妖女。
素來和風細雨般的藥神神尊大怒,與那妖王大戰七天七夜。
眼看藥神錦笙就要敗了,不知何時,那妖女竟掙脫了束縛,衝了出去狠狠捅了妖王一刀。
那時候,她亦正欲逃走,回眸時,她看的很清楚。
那個邪肆霸道的男子,竟然在笑……
是的,他心甘情願的死在了自己愛慕的女子手中……
妖界的事情,塵埃落定了。
因爲,她回宮沒多久,便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害怕事情暴露,想暗中將這孽障殺死,卻喝了好幾次墮胎藥都未能將他殺死。
她偷偷臨盆了,生下來的是個長着狼耳朵的小嬰兒,神後厭惡極了,正要掐死嬰兒時,神帝來了。
於是,她命老嬤嬤將這小孽種帶出去處理掉。
老嬤嬤本想按主人的計劃行事,但想到自己曾也有個這般幼小的孩子,被人殘忍殺害時,便動了惻隱之心。
她不忍心對一個嬰兒出手,便將他拋棄,卻被一隻母狼撿了回去。
那妖王便是昀的生父。
那個被遺棄的嬰兒,便是昀……
不論是妖王,還是神帝,亦或者是藥神,竟然都愛慕着那狐狸精……
這就是神後爲何如此憎恨昀,憎恨蘇淺淺的原因。
密室中,神後眯着鳳眸,陰毒的盯着昏睡中的蘇淺淺,那怨毒的眼神,像淬鍊了毒液的匕首。
有的事情,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一樣。
如今,那狐狸精的女兒來了神界。
不但蠱惑了夜兒的心,甚至連昀那狼崽子也敢爲她違背自己的命令!
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前段時間,昀根本不是來彙報情況的,而是專程來尋這小狐狸精的!
甚至還爲她,與夜兒大打出手。
最後被擒時,她無論怎麼鞭撻他,始終不肯說出那小狐狸的身份。
那狼崽子在保護她!
盛怒之下,她將他抽的皮開肉綻,告訴他,那小狐狸重傷不治,死了!
那一刻,她清晰的看到昀眼中有種東西在泯滅。
那叫絕望……
她抽了他,氣也消了,讓他回去再行刺殺姬玥。
他卻毫無反應,頭一次,在他得知自己是他生母后,他拒絕了她。
直到那夜,夜兒和姬玥去天牢審問了他,他才忽然燃起希望,命人傳信給她。
他趁機逃離了天牢,逃出了神界。
由此看來,他是知道這小狐狸精沒死,才肯離開的。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與這隻小狐狸精息息相關。
“嬤嬤,抽醒她!”
記憶回籠,神後眸光陰戾。
老嬤嬤會意,掌間忽地幻化出一道火鞭,狠狠一鞭抽在蘇淺淺身上。
痛意襲來,蘇淺淺痛苦地睜開眼。
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像皮膚在灼燒一般。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眼前是陌生的屋子,周圍是用神品玄鐵煉成的刑具,屋子裏充溢着淡淡的血腥氣味和燒焦的氣味。
兩個陌生的女人,悠然坐在她正前方的不遠處。
那女子一雙漂亮的鳳眸,墨發如絲綢般閃耀,五官美豔,一襲華麗的羅裙,雍容華貴。
只是,原本極美豔動人的女子,卻因臉上那陰霾和怨毒的眼神,而讓人心生畏懼。
而她身側,站着一名四十來歲的嬤嬤。
嬤嬤眼神銳利,亦讓人隱隱害怕。
“你們是誰?爲何抓我?”
她掙了掙被綁住的手,垂眸時,恰好看見自己身上被火靈鞭抽打留下的疤痕。
蘇淺淺的掙扎和恐慌落入神後的眼底,她冷冷勾起嘴角:“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