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淵帷幕 >第三十章:血肉陰影
    此時此刻,擴音器裏響起了卡農,天鵝隨着音樂,身體快速旋轉起來,跳着詭異的舞蹈。她不斷的提高速度,刀足在地上劃出深淺不一的溝壑。

    天鵝的動作基於舞蹈,由於她的四肢都是鋒利的刀鋒,動作完全無法預料。舞蹈和刀鋒組合在一起,看似不搭邊的兩樣事物,竟然出奇的攻守兼備。

    藍楓和傳鷹圍着天鵝,緊張的氣氛油然而生,都不敢貿然進攻。

    刀鋒四肢以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運動,無法預測下一步的進攻。一隻手刀從上方劈下來,藍楓舉起黑齒抵擋,看似柔弱的女人肢體和細長的刀鋒,竟讓藍楓再次大意,忘記了之前天鵝砸破牆壁的一幕。

    刀鋒接觸黑齒的瞬間,巨大的力量直接將藍楓砸的半跪在地。感覺幾頓重的東西從天而降,自己的右膝和腰椎承受了極大衝擊,瞬間的劇痛差點讓藍楓雙手都跟着脫力。

    天鵝的手臂上,有許多肉眼可見的血管暴起,黑色的脈絡偶爾鼓動着,讓整條手臂顯得猙獰可怕。抵在黑齒上的刀刃接着往下一壓,藍楓連跪都跪不住,直接仰面躺在了地上。

    傳鷹躬身擺拳,擊中了天鵝的側腰,強大的電流,把拳套和天鵝的大半身體都照成了幽藍色。天鵝雙腳未動分毫,她的手臂從下方勾上來,貼着傳鷹胸甲而過。

    緊接着,天鵝一個橫向揮刀,即便傳鷹再度躲開,胸口也被刀刃的鋒芒劃過,堅固的盔甲立刻被撕出一道口子。

    藍楓借天鵝分神的空擋,往旁邊一滾,展開黑齒斬擊天鵝的腿。天鵝敏捷的做出一個變位跳,輕易躲過了藍楓的斬擊,比較下來,黑齒的攻擊簡直像是慢動作。

    天鵝優雅的在空中轉了小半圈,落地後一隻刀足看似隨意、但勢大力沉的踢過來。藍楓連忙把黑齒橫在胸前,金屬撞擊的瞬間,他被天鵝的巨大力量踢飛。藍楓滾到房間一側的牆邊,撞翻一個櫃子,裏面存放的器材盡數砸在身上。

    傳鷹搬起一張桌子,發力扔向天鵝。天鵝手起刀落,桌子毫無懸念被切成兩半,然而這瞬間的遮擋視野,給哼哼和花月的攻擊爭取了時間。

    只見花月從桌子後面跳起,而哼哼則貼近地面,快速從下方突襲。二人從上下兩個方位一同突進,封住了天鵝的行動。

    花月讓自己的身體在半空中高速旋轉,雙刀形成一個360的斬殺。天鵝只得架起雙手,抵擋花月的攻擊。

    如此一擋,確實將花月的攻擊停了下來,但花月藉助天鵝的動作,冒險用雙腿鉗住了天鵝的胳膊。花月整個人騎在天鵝的上半身,用雙腿鉗住了天鵝的胳膊,讓它無法在短時間內攻擊下方的哼哼。

    花月隨即把刀反握過來,大力插進了天鵝的側頸。與此同時,哼哼在下方靈魂快速的運用匕首,不停地攻擊天鵝的腹部。匕首插進去,感覺卻比黑獸的肌肉還要堅韌。哼哼已經很用力了,但也沒能給天鵝造成太大的傷害。

    天鵝一腳將哼哼踢開,同時胳膊掙脫花月雙腿的鉗制,原地高速轉圈逼得花月不得不立即跳開。因爲高速旋轉的原因,天鵝身上的傷口不斷向外飛濺乳白色的血液。哼哼剛纔已經將天鵝腹部的肌肉撕下了一半,此時正醜陋的耷拉着。

    停止旋轉的時候,正好是一首樂曲完畢,天鵝恢復了靜止狀態。在這個過程中,幾人都清楚地看到耷拉的灰色肉塊表面生出許多粘液,它們反重力的向上生長,連接到了肉塊原本的位置。那些粘液就像一條條繩索,將耷拉的肉塊“拽”回去,緊緊貼合腹部,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看見了吧這怪物根本殺不死”花月大叫道。

    “不可能,她一定有弱點。”

    哼哼衝到牆邊將藍楓扶起來,藍楓再度展開黑齒,跟哼哼一起發動了攻擊。

    “傳鷹花月姐我和哼哼儘量拖住她,你們攻擊她的要害心臟或大腦都可以,我們來試試”

    說罷,藍楓就展開黑齒衝了過去。此時天鵝又跟着月光跳了起來,只是音樂節奏忽快忽慢,讓天鵝的動作更加無法預測。

    天鵝緩緩轉圈,可下一秒鐘竟忽然前衝過來,刀手朝藍楓兇狠刺來。哼哼在下方踢出一腳,將刀手踢開。藍楓藉着空檔揮下黑齒,黑獸牙齒與天鵝的刀手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劇烈的火花。

    哼哼從側面跳起,抓住天鵝的胳膊,雙手雙腳緊緊的纏住她。就像摔跤手那樣,用自己的身體質量將胳膊拉住,同時反關節使勁,讓天鵝無法行動。傳鷹瞅準機會,右拳凝聚最大能量,一拳轟在天鵝的腦袋上。

    三人的合力攻擊終於給天鵝造成了實際的傷害,傳鷹鉗住天鵝的刀手和頭顱,逼迫她把頸部露出來。此時藍楓收回黑齒,瘋狂切剁天鵝的刀足,並隨時提防她的反擊。

    “花月姐她的頭”

    花月抄起雙刀,從兩側刺入天鵝的頸部,形成一個x形,並不停地試圖攻擊頸部的骨骼。雙刀在內部絞殺撕扯天鵝的肌肉和骨骼,使得她突然狂暴起來,連傳鷹的力量都無法控制住她。

    這時候附近又想起了機械感染者的咕噥聲,不一會就看到幾個感染者從單向玻璃窗外走過。藍楓和傳鷹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二人默契的一左一右,趁着天鵝受傷的時機,一個用電擊拳套一個用黑齒,攻擊天鵝的雙腿將她打翻在地。

    “快走,不然會被包圍的。”

    哼哼和花月立刻從防火門衝出房間,藍楓和傳鷹斷後。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感染者已經從兩面圍了上來,徹底封住了入口。

    從地上爬起來的天鵝陷入了暴怒狀態,也不管現在劉軒凱放的什麼樂曲,揮舞刀手衝出房間。擋路的感染者接二連三的被切成碎塊,他們身體裏的機械部分卡住了天鵝的刀足,意外地替藍楓等人拖慢了天鵝的追擊。

    連續穿越好幾條通道,期間伴隨着實驗室玻璃破碎的聲音,越來越多的感染者從中跑了出來。花月和哼哼在前方尋找方向,藍楓和傳鷹拼死斷後,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

    慌不擇路的逃亡,連傳鷹都不清楚這是第幾層了。

    穿過前面的防火門,此時幾人來到一個有着無數培養皿的巨大房間內。衆人走在金屬架子上,腳下是萬丈深淵,一直傳來怪物咆哮般的風聲。無數粗大的黑色柱子從深淵裏伸上來,就像是地獄的苗牀,不斷向上生長,最終開花結果。所謂的“果”,即是那無數個培養皿。

    這些如人一般大的培養皿都連着許多管子,透過厚厚的玻璃,只能隱約看到裏面有個人形生物。機械手臂在培養皿上方的軌道上來回穿梭,不時地夾起特定的培養皿,將它運送到高處的一個洞口之中,接着送往下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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