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靈收回視線“不急,稼軒洛需要時間學習,既然要教他就要讓他多學一些”
物盡其用,葉九靈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教導一個皇帝。
東煌微微挑眉,不可置否,“先回去”葉九靈開口道,看神殿這些人的架勢,葉家纔來帝都怕是安生不了了。
當日爲了讓更多人相信先皇是病逝,找了一個屍體假扮的先帝放入了皇陵,暫時不用擔心神殿的人發現屍體是假扮的。
期間長風蕭萌萌等人還在稼軒洛之前的別院,葉九靈來到了葉家在帝都的新府邸。
葉步雲已經在這裏打點的差不多,父女兩本就不是話多的人。葉九靈講述了現在的境遇後葉步雲只是眉頭輕皺。
隨後便丟下一句話“葉家有我”便繼續打點家族的瑣事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日,而這兩天的時間帝都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
神殿的人絲毫不顧及皇家顏面,強行打開了皇陵的棺槨,可是經過一番尋找卻依舊沒有找到玉牌的所在,這下他們徹底的暴走了。
清晨葉九靈還沒有洗漱,便聽到一串震耳欲聾的響聲,她的眉頭微微一皺,撈起一件外衣遮擋住自己的狼狽,直接跨出了房門。
東煌不緊不慢的從房間中走出來,看着葉九靈急匆匆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消失。
到底是那些不知死活的雜碎,竟然敢這個時候打擾小靈兒,這些日子小靈兒都瘦了。
漆黑的雙眸透着一抹危險的氣息漸漸的透露出紫色,潛藏在暗處的黑衣男子被東煌的怒氣所驚,緊張的閃身出現在東煌面前,跪在他的面前。
“吾上”
“什麼人”東煌的聲音帶着一絲冷硬的直線。
“神殿的人”
“很好,這麼着急送死,我就成全他們”東煌冷笑。
“那小子帶來了嗎”東煌問道。
“嗯,天賦不錯,如今已經是王階後期,只怕小姐她見到後一定會喫驚的”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葉家帝都府邸門外硝煙瀰漫,大批的禁軍擋在了神殿的幾十人前面。
“不要浪費時間,你們這點實力不夠看,乖乖的把我們要的東西叫出來,省的喫苦頭”一名神殿的弟子轉動手腕,在他的右手上握着一柄大錘,他在剛纔一錘擊碎了葉家府邸的大門。
在他的身後,還有三名穿着神殿服飾的弟子,除此之外,另外的八人則是衣着各異,很明顯這是這次神殿外面請過來的強者。
周圍百姓驚恐的圍在一旁,這樣的混亂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持續,神殿的人忽然對這裏的人發難,若不是有禁軍,只怕現在這剛來帝都才幾天的葉家府邸就已經毀在了神殿人的手中了。
聚集在葉家府邸的禁軍數量有幾百之多,他們接到稼軒洛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這座宅子,雖然不知道這裏的人是什麼身份,但是作爲軍人執行命令是第一,可是在平日裏威風凜凜的禁軍如今卻被神殿的來人打壓着。
此時此刻,葉步雲站在門前,繃着一張臉,看着眼前的混亂,雙方已經交手,可是神殿真正動手的只有那五名神殿的弟子,另外的八人卻一直出於觀望的狀態。
神殿對於天權玉勢在必得,這次派來的弟子沒有一個不是強者。
葉步雲沒有開口,他的目光一直看向那神殿弟子身後的八人。
那八人中,年紀最輕的也是年過半百,有幾個年紀甚至更大,他們遲遲沒有出手,並不是他們年事已高,而是因爲眼前的局面神殿的弟子們足以應付,所以不需要他們出手。
葉步雲可以確定,這八人的實力,沒有一個在王階之下,他相信一但那八人同時出手,只怕很快就會血洗這裏。
“怎麼,不死心”拿着雙錘的男子傲慢的揚起下巴,雙錘的力道足可以一錘讓雄獅臥地。
“小小的一個世家,居然也敢和神殿作對,在這麼執迷不悟下去,我們可就不客氣了”糾纏了這麼長時間,神殿的弟子有些不耐煩了。
“既然他們執迷不悟,便不要囉嗦了,把那個小姑娘抓起來,我不相信小小的一個世家能承受住我們神殿的怒火”兩名神殿的弟子若無旁人的商量着,完全沒有把憤怒的葉步雲和一衆禁軍當一回事。
沒有任何商量,也沒有任何詢問,一上門就大開殺戒,這已然不是神殿的作風,門前倒着一些受傷的禁軍,他們被神殿的人毫不留情的打傷,生死未卜。
素來聽聞神殿以仁愛形勢,今日的霸道可是頭一次見,只怕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知道,神殿裏的人是多麼的霸道不講理。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憤怒的禁軍握着手中的兵器,死死的擋在葉家的大門前。
他們或許沒有那些高手修爲強大,可是他們有着軍人的信仰,不容任何人侵犯。
“想動這裏,就從我們的屍體跨過去,”禁軍的一名將軍一馬當先,閃爍着寒芒的長槍橫在身前。
“哈哈哈哈哈”神殿的弟子看到這場景大笑不止,那笑聲就是在對弱者的嘲諷。
“就你們真當我們殺不了既然這麼想死,那我們就成全你們好了,放心等你們死了以後,也好有個伴”羞辱蔑視的語言如一把尖刀刺在了衆禁軍每個人的心頭。
他們效忠國家,效忠帝王,帝王要保護的人怎麼能容旁人如此欺凌。
“本將,飛龍”飛龍赫然飛身竄了出去,手中的長槍閃爍這寒芒,如閃電般朝着出口辱罵的神殿弟子撲殺過去。
神殿的弟子絲毫沒有畏懼,直接對上了飛龍的攻擊,他的雙錘就在龍飛刺過來的瞬間,驟然低身,躲過了致命的一擊,揮動的雙錘身子如幻影一般一閃,手中的雙錘朝着飛龍的胸口招呼過去。
眨眼之間,飛龍與那人打做一團,神殿的其他人則是站在那裏觀戰,好像眼前的戰鬥和之前每次都一樣,都會輕鬆的獲勝。
飛龍一隻手硬抗下了一錘的攻擊,在錘子落下的時候一隻死死抓住雙錘,暴喝一聲,不顧身上的劇痛,一槍朝着那人的胸口刺去。
“該死的”神殿的弟子顯然從來沒有遇見這麼不要命的打法,爲了躲避不得不放開自己的雙錘,可是即便如此,飛龍的槍還是刺傷了他的手臂。
戰了那麼多禁軍的神殿弟子,瞪着眼睛看着讓他受傷的飛龍,飛龍站的筆直,肩膀的骨頭已裂開,傷口鮮血流淌,他卻不管不顧,那雙眼睛讓人膽戰心驚,如兩把利刃,從神殿的衆人臉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