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劍辰嘴角上揚,帶着一抹淡然冷笑。
他的手掌之間,斑斑點點的能量碎片灑落而下,宛若無數的冷豔嘲諷的話語,在那李華的耳邊響起,讓得他的臉色陣青陣白,難看到了極致。
李華的身軀在微微顫抖着,雙眸中滿是森然殺機。
他萬萬沒想到
在他眼中不過如螻蟻般的凌劍辰,竟然能夠赤手撼碎他的神兵攻擊。雖說剛剛那一道攻擊,他不曾全力出手。
但卻也蘊含着一尊武祖二重強者五成的戰力。
這樣強大的一擊,足可以轟殺武祖一重,重創武祖二重的強者。
而眼下。
卻是連凌劍辰的寒毛都不曾斬斷。
李華雙眸之上那一對宛若劍鋒般的眉宇微微輕顫着,儘管前來鎮守山河澗數十年之久,但他對於北海學院的瞭解卻沒有任何的減少。
在他的認知之中,能夠在武尊巔峯,便是擁有如此戰力。
哪怕是在內院之中,都沒有人能做到。
只有那至高無上的聖院弟子,纔會有這樣恐怖的天才。
“此子剛入學院便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若讓他繼續成長下去,日後甚至可能衝擊聖子之位,成爲又一個霸主存在。”
聖子,不但在北海學院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
同時
北海學院的聖子,在整個北海帝國也是有着極高的地位,一旦離開學院,隨時可以得到公爵級別的爵位,成爲封疆大吏,組建一強大家族勢力。
哪怕李華所在的家族,都是擋不住一尊聖子的全力報復。
一念及此。李華看向凌劍辰的目光,愈發的冰冷,充斥着森冷殺機:“易水寒,你的實力的確很強。若是本座早些知道你有此等實力和天賦,絕對不會對你出手。但現在,你我之間既
然已是不死不休,那麼今日,你我便只有一人能活着離開”
“死的人不會是我”凌劍辰自信一笑。
李華冷哼一聲,面色冰冷:“年輕人,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本座喫的鹽比你喫的米還多,有的是手段虐殺你”
“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誰手吧”
凌劍辰冷然一笑。
笑聲未落。
他的身形已是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地面之上奔馳而過,所過之處,一道黑色的流光呈現着之字形狀。
瞬息間,出現在了李華的面前。
“烈火焚天”
宛若龍吟般的咆哮聲驟然響起,隨着凌劍辰雙手高舉,斷天刀嗡的一聲吞吐銳利的鋒芒,從高空驟然斬落而下。
“力撼蒼天”
李華面不改色,高舉長槍,橫檔頭頂之上。
噹
刀鋒斬落與槍桿之上。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蕩起一股狂暴的衝擊波,化作圓形風暴,以凌劍辰二人爲核心,朝着四處蔓延,橫衝而出。
轟隆隆
巨響聲不絕於耳。
藥田鬆軟的地面被生生掀飛而起,這一次的碰撞,足足摧毀了六座藥田。一些修爲稍弱的強者被衝擊波所波及,各個口噴鮮血,昏死過去。
“快跑”
“太可怕了,這真的是武尊和武祖之間的戰鬥嗎”
一陣驚呼中。
風雲淡去,塵沙落定。
李華單膝跪在地上,雙手輕微震顫着,鮮紅的血液從虎口流淌而下。那一雙眼眸,吞吐着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凌劍辰:“沒想到你的力量竟如此恐怖。”
“強撐着不累嗎”凌劍辰譏諷笑道。
“你”
李華面色一白,再也沒能忍住,哇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張臉瞬間變得蒼白,毫無血色,周身抖若篩糠,一道道猙獰的血痕從那七竅之中流淌而下。
格外的猙獰可怖,形同魔鬼。
“爲什麼你不過是武尊巔峯卻有如此戰力,足可以登上逆天榜,爲何我卻根本沒聽過你的名字”李華抹掉嘴角鮮血,神色猙獰的問道。
凌劍辰微微一笑:“誰跟你說我是武尊巔峯了”
“嗯難道你是武聖你隱藏了修爲不對,不可能,你絕不是武聖”
李華一陣搖頭,突然間,他彷彿想到了什麼極度可怕的事情,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凌劍辰,“你、你難道你是極境武尊”
凌劍辰輕笑着點頭:“倒也不算笨”
“極境武尊哪怕聖院之中也只有那三人曾經達到過這個境界,你一個剛入外院的新生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李華驚恐的咆哮着。
目呲欲裂的看着凌劍辰,狀若瘋狂。
武尊極境
能夠踏入這等境界的天才,哪怕是在逆天榜上,都可以排進前幾位。要知道,諾達的北海學院,也唯有聖院排行前三的存在,在武尊境時曾打到過這個境界。
“我李家竟然招惹了一尊極境武尊李元尚,你、你將是我李家的千古罪人啊”李華一臉絕望之色。
一個極境武尊,只要不死,日後必然是雄霸一方的至強。
李家招惹了這樣的天才,註定只有覆滅一條路
“黃泉路上走慢點,很快,我就會讓李元尚去陪你”凌劍辰目光淡然,斷天刀橫空一斬,黑色刀光帶起一片鮮紅之色。
鮮血如紅色匹練。
山河澗鎮守者,堂堂武祖二重之境的李華,至此隕落
“李、李導師死了”
“完了完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學員得震怒了”
“快跑”
一尊尊鎮守山河澗的強者,紛紛叫嚷着想要逃離。
“我本不想殺你們,但很抱歉,你們看到了我的樣子”凌劍辰深吸口氣,踏空而起,雙手同時握住斷天刀。
漆黑刀鋒,如同一團黑雲蓋頂,遮蔽了日月之光輝。
“一刀斷天”
冰冷的聲音如九天而來的雷霆轟鳴,天邊那滾滾烏雲陡然炸裂開來,一道道刺目的金黃陽光灑落下來。只見那一道偉岸的刀芒,生生撕裂了天穹,墜落而下。
轟整個山谷在劇烈震動着,山崩地裂,日月無光,天地崩塌。山峯在隆隆聲中沉淪,大地在轟鳴中斷裂,懸空樓閣全部坍塌,一個個鎮守此地的強者絕望哀嚎,滅絕於刀鋒
之下。
當天地恢復了平靜。凌劍辰早已踏空而去,只留下那化作一片廢墟的山河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