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農家小院之中,燕皇拉着孫丹櫻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現如今,幾天過去,孫丹櫻已經能下地走路,頭上的傷痕也已經開始癒合,只是因爲做手術的時候剃掉了滿頭的秀髮,故而顯得有些不好看。
但,燕皇全不在意。
無論如何,在他的眼裏,孫丹櫻都是最美麗的女人。
最初的時候,看到銅鏡裏腦袋光禿禿的自己,跟個尼姑一般,孫丹櫻有幾分失落,但燕皇不覺得有什麼。
見孫丹櫻還是糾結這個,燕皇二話不說,趁着孫丹櫻午睡的時間,讓人把他的頭髮也剃了。
故而此刻二人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映着明媚的陽光,兩顆腦袋格外明亮。
無憂在一旁玩兒,玩着玩着她不經意間回頭,看見二人那明晃晃的腦袋,不禁十分羨慕,當即邁着小短腿兒跑過來,歪着腦袋問道:“父王,我也想要會發光的腦袋。”
燕皇笑容可掬:“那好呀,改明兒給你也剃一個光頭。”
但,話剛說完,他就收到了孫丹櫻的一記白眼,燕皇頓時改口:“還是不要了,你這樣還挺好看的。”
無憂不依。
孫丹櫻衝她招手,笑道:“無憂,母妃喜歡你頭髮黑黑的樣子,你留着頭髮讓母妃看一看,好不好?”
“好呀。”無憂爽快地應道,繼續去玩兒了。
把孩子打發走之後,燕皇仔細看了看孫丹櫻的臉色,見她此刻的心情還算好,就試着說道:“丹櫻,你想不想去過另一種生活?”
“另一種生活?什麼意思?”
孫丹櫻想了想,如果在以前,有人問她這個問題,她一定會說想。
但經此一事,她的想法,有些動搖了。
再者,她做了這許久的少司農,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餘下的,已經不需要她。
所以,這個時候聽燕皇說起另一種生活,她不禁十分好奇,立刻說道:“不做了。想去過你說的另一種生活。”
“真的?”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頓時,燕皇樂不可支,揚手指了指停在門外不遠處的馬車:“那咱們走,上馬車!”
孫丹櫻大爲詫異:“現在?”
“嗯,就現在。”燕皇迫切道。
算算時間,要是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啊。
說完,燕皇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滿臉期待地看着孫丹櫻。
孫丹櫻就愣了那麼一下下,很快就握住了燕皇的手,聲音堅定:“好,走!”
甚至,她都忘了問,燕皇要帶她去哪兒。
但,她很快就釋然了。
只要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去哪裏又有什麼區別呢?
無論天涯與海角,大抵心安即是家。
有愛人的地方,就是心安之地啊。
於是,孫丹櫻收走就走,隨着燕皇一起,往東南的方向而去。
故而,當赫雲舒和燕凌寒氣勢洶洶地趕到,此地已經人去屋空。赫雲舒氣得一掌拍斷了院子裏的大樹,憤憤道:“想走?沒那麼容易!”